劝道。
季钰却两只手都缠了上来,“梅大侠…”
江岳一愣,也不和季钰客气了,硬是掰开了季钰的双手,将其安置在床铺上。
拍了拍季钰的脸,江岳无奈的说:“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梅大侠是谁,反正我不是,你看清楚了,我是江岳。”
季钰半睁开眼,瞥了一眼江岳,一句话没说扭头面向床内,睡了过去。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江岳见季钰没有脱的鞋将被褥弄上一大片灰渍,啧啧了两声,“白长了这幅好皮囊。”
江岳揉了揉被压的酸胀的手臂,还是任劳任怨的去给季钰打水,擦脸,换了床干净的杯子。
江岳的床铺被占,最后他只好去睡了客房。
作者有话要说: 小梅花快醒醒啊!你家季钰卿卿都睡在江岳家了!
☆、第二十三章
从各地慕名找季钰看病的人确实不少,有达官贵人,也有普通百姓,而病愈后都只需栽种几棵杏树便可,人们都感叹季钰心善,却一点也不心软。
不爱说话,也没什么有笑颜。每日十个病人,无论别人怎么哀求,都雷打不动。
除了极少数能请的动他出诊的,其余都是大老远赶来找季钰治病。
门前长着杂草的荒地,渐渐也被踏出个一丈宽的悠长小路。
院子旁整整齐齐的栽种着众多的杏树,附近的村民闲来无事都会来打理杏树林。
最先种下去的数百颗杏树,现在竟比两名成年男子还要高,看样子,再有半年就可以开花结果了。
正因这一大片杏树林,季钰便被人们尊称一声杏林神医。
“隽钦,你可认识他?”江岳瞥了眼一直向他们这边看的男子。
季钰平静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故人而已。”
“哦?不去打声招呼?”
“不用,不熟。”季钰放下月白色的小茶杯,指腹来回抚摸着杯沿。
“还真有意思,那人从咱们进来就一直盯着这边。”江岳光明正大的打量那个男子,“得,我看又是一个折服在季神医的皮相之下的。”
江岳收回视线,无所谓的说:“不就是张脸吗,我和你呆在一起的这些年,早都习惯了。”
“才三年而已…”季钰似乎在回想什么,眼神有些空洞。
“什么三年?”江岳嗔怒道:“加上前两年,可都有五年了。”
季钰没有接话。
江岳只好又说:“隽钦呀,你和我说说前几日上你家自己给自己提亲的那个女子长的什么样?”
“你已经成亲了。”
“是啊。”江岳哈哈大笑,“我不是为你着急吗,以前都是媒人提亲,一一被你推了。难得遇到个那么有趣的女子,这城里都传的沸沸扬扬的。”
季钰说:“灵靖最小的那个妹妹,一个月前我去给灵老爷子治病时认识的。”
江岳倒吸了口气,“灵靖掌门的亲妹妹?”
季钰有些走神,看着江岳的脸,顿了一下才道:“是,才十七八岁。”
“我说兄弟,这可是一门好亲事啊,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江岳一连羡慕,“就算长得不怎么样,她要是能看上我,我药堂都不开了就随她去了。”
季钰手中把玩着茶杯盖,轻声说:“长得还好。”
江岳看着季钰淡然的表情,不再说话,能让季钰说长得还好的,肯定也丑不到哪儿去。
想想自己家里的那个,人比人能气死人。
“哎呦,我这记性。”江岳一拍脑门,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你大嫂还在娘家等着着我去接她呢,这都快正午了。”
江岳临走前还不好意思的冲季钰笑笑,说:“我忘了今儿你嫂子要回来,还没脑子的叫你来喝茶,今茶水钱你先垫着。”
季钰轻声应下,目送着江岳下楼。
突然一片阴影遮住了季钰的视线。
“在下梅舒傲,见过季神医。”
梅舒傲抱拳微微躬身行礼,嘴角还噙着笑。
季钰手中的杯盖没有拿稳,跌到桌上。
“梅大侠,好不没见。”
季钰垂着眉,回礼。
梅舒傲哂笑:“什么大侠不大侠的,不过许久没见倒是真的。”
季钰看着比三年前要苍白许多的梅舒傲,不知该讲些什么。
“我还有事,该回去了,失礼。”
季钰避开梅舒傲,想要下楼。
“隽钦,不至于那么生分吧。”梅舒傲低声说:“我一个人来这边,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再收留我一晚。”
季钰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走吧。”
梅舒傲连忙拿起桌子上的剑,跟了上去。
一路上梅舒傲一言不发,季钰自然也没说什么。
两人沉默着走到季钰住的小院,院门挂了块木匾,刻了“杏林医馆”四个刚劲的字,此字是永域城的前县令何仲所写,何仲断师爷一案被上面知道,鉴于何仲几年来表现极佳,升官被提升到京城去了,听闻季钰为人医病的事,何仲专程赶来拜访季钰,临走时候题了这四个字命人刻好挂在院门前。
梅舒傲见小院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林,着实惊叹不小。
“季大夫,你回来啦!”
还没入院,一个欢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一位打扮俏丽的女子小跑到两人面前,女子长得是无可挑剔,不过脸颊上的几抹灰渍,和咧着嘴的笑,丝毫没有大家小姐所有的端庄。
“饭做好了,快来吃饭吧。”女子这才注意到梅舒傲,便问季钰:“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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