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对方是说了作用的,还当着曲父的面,叮嘱他不可轻易试验,用作防身最好。
曲父盯他几秒:“如今你要怎么收场,虽然是这女人先起歹心,是她自作自受,但你无意间把人弄哑,这个惩罚未免太严重,就算对方有罪,也不该你来动手。”
这话里藏着其他意思,别人听不出,周繁木和曲尧泽却是明白的。周繁木捏了捏曲尧泽手指,示意他别说话,一边看着曲父,道:“伯父,阿尧不是故意的,况且他是为了我……这女人口口声声说她儿子是我弟弟,说我忌恨她,还拿刀子捅我,阿尧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早被吓坏了。说句实话,这女人敢伤了阿尧,我现在恨不得也捅她几刀。”
曲父听了,沉默半晌,叹气道:“对你们来说,确实也是无妄之灾。”他把目光转向周父,“老周,这个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既然这女人仗着给周父生了个儿子,敢上门挑衅,那便把问题丢给周父。
周父定定望着蒋梅。
蒋梅本来一直在闹,见周父终于看她,她安静下来,眼里满是哀凄,还流出了泪。若是往日,她这个样子定然很美,但如此情况下,却只显出她的可怜和丑态。
周父闭了闭眼睛,道:“哑就哑了,蒋梅把阿尧伤了,现在要她的命都不为过。”
蒋梅呆了一秒,挣动得更厉害,眼神充斥着不可置信,渐渐地,那里面全是失望和恨意。
周父别开视线:“不过蒋梅到底……到底跟了我不少时日……请亲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的命,我会把她送去疗养院。”
疗养院是看顾精神病患者的地方,以蒋梅的情况,必然是要在里面待一辈子的。
蒋梅听后,眼里一片死灰,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不知怎么,周繁木却觉得她接下来肯定还有动作,说不定会因为仇恨而彻底疯狂。其实若是她当场发作,他还能就此除去她,不过他现在还不想要她的命。前世这个女人跟他争权,将他害死,这一世他不能让她太痛快地离开,最好能慢慢地折磨,才能泄他心头的恨。
他目光缓缓扫过蒋梅,对曲尧泽道:“阿尧,听父亲的话,别和这疯女人计较好不好?反正往后她再也害不了我,父亲把她送进疗养院,我们就再见不到她,也不用去管她。她一直说她儿子是我弟弟,我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兄弟,但我想她儿子会好好照顾她的。”
蒋梅听他提起周回,慢慢转向他,在对上他冰凉的眼睛后,她整个人彻底安静下来。她垂下脑袋,蜷缩在地上,头发披下来,遮挡住了她脸上一切表情。
周繁木颇为满意她的反应,果然只有提及周回才有用,这女人并不蠢,知道她还有一个儿子依靠,只要留着命,总还有机会翻身。而周繁木要的便是这个效果,他往后肯定会十分尽心地招呼蒋梅和周回,让他们一点一点尝到濒临死亡的滋味。
至于他父亲……周繁木在心里淡淡一笑,这次他父亲不得不选择他,下一次他也不会让他父亲站到周回那边。
周父此刻神情是有些复杂的,他不是看不出蹊跷,尤其是给蒋梅灌药这个事,即便蒋梅当时很失控,但大厅里有两个保镖,难道还制不住她?他有点怀疑曲尧泽其实是知道那个药效的,虽然曲尧泽在这件事里是受害者,也不像会说谎的人。
不过即使他心存疑虑,也没有当面问出来,更不打算继续追究。这原本就是蒋梅自己有错在先,若是她今日安安分分,别来挑衅周繁木,也就不会有这一场遭遇。蒋梅一些心思,周父多少是知晓的,她仗着生了周回,一直想进周家,而他含糊其辞,这才给了蒋梅幻想。但他家老爷子始终不承认周回,他也是默认的,蒋梅却以为她和周回迟早会被接纳。
这次周繁木订婚,蒋梅便认为是一个好机会,当天宾客众多,都是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蒋梅想能趁机让周回去露个面。当时被蒋梅缠了几次,周父便也动了那个念头,但后来跟周繁木商量时,周繁木态度坚决,他也就没再提起。只是没想到蒋梅并没有因此而消停,反而擅自找上周繁木。
相对于蒋梅,另一边是他向来重视的儿子,他自然更倾向于周繁木。更何况这次受伤的又是曲尧泽,曲尧泽背后是整个曲家,如今两家就要结亲,他更不会让曲家诟病。之前曲父也表了态,曲家只认周繁木,这因为是周父要考虑的一个原因,因为蒋梅在他们这个圈子看来,是上不了台面的。
周父让人把蒋梅带下去,蒋梅整个人都异常平静,任由保镖押着她离开。
望着蒋梅被保镖带走,周繁木想了想,道:“父亲,我觉得这个事还是保密的好,免得传出去,被人当成谈资。”他又转向曲父和曲大哥,恳切道,“还请伯父和大哥也不要说出去。”
曲尧泽想起什么,跟着道:“我受伤的事,千万不要告诉爷爷和母亲。”
再过三天就是他和周繁木的订婚礼,要是被他爷爷知道,定然又是一场风波。
曲家父子担忧地扫过他胳膊,都点头答应了。
周父也道:“我会让人悄悄送蒋梅去疗养院,这个事不会外传。”
他深深看周繁木一眼,在蒋梅的事上,他对不起周繁木的母亲,所以也从来不跟周繁木提蒋梅。这次蒋梅竟然敢来招惹周繁木,他已经决定,无论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他都不会追查。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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