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是在她公司的形象,或者说,是她对外的形象。
蒋雯曾告诉我:“顾宁,不要哭。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好像是从那以后,我就没看见她哭过。就是当年初进公司,处处遭排挤,屡屡被刁难,甚至受到骚扰时,她也都是咬着牙,一个人坚持了下来。
除了最近几次,我真的已经很久没见她哭过了。
一直心惊胆战着,就怕她哪天绷紧神经的弦突然断掉。如今这么大哭了几场,我反而放下了心。
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眼泪不是最没用的东西,起码它可以帮你释放痛苦。很多时候如果觉得熬不住了,那就大哭一场,然后你就会发现,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这段话我一直想告诉蒋雯,可一直说不出口。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她问:“那你怎么不哭一下呢?哪怕一下也好。”
我闭上眼,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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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昊在医院住了两天后,吵着要回家。蒋雯去问医生,医生说检查结果没事儿,随时可以出院。
于是当天下午我就开车去把她娘俩从医院拉了出来,我一边开车一边对蒋雯说:“天色不早了,咱们在外面吃吧。想吃什么?”
昊昊病好了,人也精神了,软软道:“爸爸,去吃小黄鱼去吃小黄鱼!”
我看见蒋雯亲亲他脸颊,笑着对我点了点头。昊昊也回礼,在她脸上用力亲了口带响的。
蒋雯哭笑不得,找东西擦脸上的口水。我笑着转动方向盘,车子驶进路口的右方。
昊昊说的小黄鱼是家做宁波菜的小饭馆,曾因同事推荐带他来吃过一次。当时点了店里的招牌菜,香酥小黄鱼,从那以后他就管人家饭馆叫小黄鱼。车子在狭窄的街道里行进的很慢,我小心翼翼的打着方向盘,最后在一家半旧不新的店铺前停下。
蒋雯打开车门先下去,然后抱起一脸兴奋的昊昊,我将车拐进停车区停好,下车向饭馆走去。
路灯昏暗,我看见蒋雯抱着昊昊站在门口等我,旁边隐隐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我猛然一个激灵,小跑过去。到了蒋雯面前才发现,这个男人有些眼熟,想了想,恍然大悟。
是公司销售部的经理,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苏跃。
不是说经理最近老被他家母亲逼着去相亲,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吗?
我有些狐疑,目光扫过一脸兴味的苏跃和神情冷漠的蒋雯。
蒋雯看我一眼,道:“现在你看到了吧?我真的结婚了,这是我老公。”她说完将昊昊有些乱的头发理了理,然后几步上前紧挨着的。
苏跃脸上的兴味一下子没有了,紧紧盯着我。
我心底发虚,忍不住向蒋雯靠了靠。
苏跃利如刀锋的眼神立刻扫了过来。
我完全不清楚情况,却也知道气氛不对,于是不开口说话。
蒋雯漫不经心的就昊昊转给我,亲昵的帮我抚了抚领口,眼神一斜,神态轻曼的看着苏跃:“所以,苏先生,请你以后真的不要再打扰我了。”
苏跃看我的眼神更冷了。
昊昊适时出声:“爸爸,小黄鱼小黄鱼!”一边说边指着近在眼前的店门。
蒋雯上前挽住我空闲的一条手臂,柔声道:“昊昊乖,我们这就去吃小黄鱼。”
昊昊闻言笑的很开心,甜甜道:“妈妈。”
蒋雯摸摸他的小脸,看似挽着我实则拖着我进店。
吃饭的时候,我不时瞄一瞄蒋雯。瞄了十多次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在桌子下狠狠踹了我一脚后,压低声音暴躁道:“顾小宁!”
我被踹的脸色一青,立马缩回脚。
哦,居然暴脾气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发脾气了?我暗想,有些揣揣的看着她。
蒋雯更加暴躁的问:“顾小宁你tm到底想说什么?”
看,连粗口都出来了,这说明她现在真的很烦。
我转头吃饭,用行动无声告诉她:我什么也不想说。
过了一会儿,一只蟹被颤颤巍巍夹到我碗里。抬头就看见蒋雯一脸别扭的小声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将碗里的蟹夹给昊昊,继续吃饭。
旁边一直有道灼热的视线盯在那块蟹上,直接我将蟹夹给昊昊,那视线才略有降温。
我等到这时候,才慢悠悠对蒋雯说:“我什么也没想。”
蒋雯被噎了一下,也低头开始吃饭。
我知道她是在极力澄清,可我只觉得她是在越描越黑而已,原谅我完全没听出来所谓的解释是要解释什么。
我视她如姐,永远希望她可以获得真正的幸福。所以我只用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的态度了。
既然知道了态度,所谓的解释也就只是欲盖弥张的的拖词罢了。
正吃着饭,眼见服务生向我们这桌走来。年轻的女孩将手中的盘子小心放在桌上,眨了眨眼,笑着道:“这是那边那位先生请你们的。”
顺着她的指引,我看见苏跃坐在不远处,正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好吧……我承认他看的是蒋雯。
苏跃身边坐着一位神态平淡,妆容精心的女人。约摸40岁以上,应该是他母亲吧。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女孩,20出头的模样,穿着条纹t恤和热裤,栗色的长发披散开来。
难道是他相亲对象?
那女孩一边笑着说话,一边给苏跃夹菜。
我看得见蒋雯自然也看到了。在苏跃收回瞪着我的视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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