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力啊,我的小姐。”亚文耸了一下肩膀,“我已经试过了,一脚把他踹到海里去这种事,但事实证明他就算被扔下去,还是会自己爬上来,所以我认为这个方法不太可行。”
“真受不了你们。”凯瑟琳摇了摇头,然后大踏步离开,“马上就到港口了,你先好好休息吧——看在这段时间你这么受累的份上。”
“很荣幸能得到您的关心,女士。”亚文回答了一句。
然后他朝:“下船后跟我一起走,我已经跟你的水手长打过招呼了。”他说完后,对蓝提斯温柔地笑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这就导致一直到下船被亚文带走之后,蓝提斯还是一头雾水。
他们两个一起走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茂密的大树高耸在路边,树丫互相在路的上方交织起来,将整个天空挡住,只留下一些细小的缝隙,可以渗透出一丝丝的阳光。
“别紧张,”亚文回过头笑着说,“是安德烈先生让我这么做的。你现在要是跟船队一起行动会很危险,先生说他没有把握可以完全藏住你,所以才让我提前带你出来,只有我们两个的话,军队也不怎么好找不是吗?”
“已经这么严重了啊。”蓝提斯叹了口气,“不过就算是要抓我,也应该是法兰西的军队才对,为什么英格兰会插手这件事情?”
“我也不太清楚。”亚文说,“不过小小地猜测一下,应该是因为所谓的‘友谊’吧?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那种。两个国家交好,偶尔帮点小忙,抓抓通缉犯什么的,也耗费不了什么兵力。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了吗?关于你之前做过什么事。”
“看起来您应该都知道了。”蓝提斯说,“我以前是绝对不敢跟别人谈论这些事情的,不过这几天想通了一些事情,现在反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亚文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以前是个贼,”他说,“您也知道,无论理由是多么正直,或者多么感人肺腑,偷窃的唯一目的都是为了财富。所以我就专门挑着那些有钱人下手,最后一次就是那位公爵夫人,也就是导致我被通缉的直接原因。该死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完全不记得我是在什么地方被发现的,但我就是被发现了,而且还被清楚地看到了长相,更糟糕的是,他们还查到了我的出生地和姓名,如果不是安德烈先生愿意收留我,我现在可得倒大霉了。”
“这的确很糟糕,特别是当我知道你的父亲是谁的时候。”亚文说,“米莱沃弗特先生啊,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名字。”
“似乎在西班牙,有很多人认识我父亲。”蓝提斯说,“上次和安德烈先生说起这件事时,他也这么提起过。”
“船长先生应该跟你说过,你父亲非常的出名。”亚文点头,“不过这样回忆起来,他还算是我半个老师,他所居住的那座小房子里啊,每一个角落都是书籍,我以前就老爱去他那里看书,凯瑟琳小姐也是。他经常会跟我们提起他在法兰西的那位温柔美丽的太太,和某个活泼好动的小儿子——一开始的时候我真没想到那是你,蓝提斯,从安德烈先生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被吓了一跳呢。”
蓝提斯露出一个笑容,笑容里饱含了苦涩和幸福。
“说起来我也见过那位公爵几面,确实是位对他太太好得不行的绅士。”亚文又说,“不过他脾气很差,我记得有一次在晚宴上,他直接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起火,训斥了他的一位侍女。我们当时震惊得不得了,但当他太太——也就是那位公爵夫人出来的时候,他就完全不生气了。也难怪他会这样大范围的通缉你,谁让你拿了他送给他太太的定情信物呢?”
“我是真的,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蓝提斯小声地哀嚎了几下,“我只是凭着直觉拿了我认为最值钱的东西而已,真的没有破坏别人感情的意思。”
“你倒没有破坏他们的感情,相反的,你还让大家再次深刻地理解了他对他太太的爱,”亚文说,“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反而是好事啊。好了,这些都是我想聊的,现在我们开始聊点安德烈先生想让我们聊的事情吧。”
“什么事情?”
“我听安德烈说,”亚文停下脚步,回头凑近蓝提斯的脸,温柔的笑着问:“你好像很好奇我和桑塞尔之间的事?”
蓝提斯还是第一次听亚文没有用敬语称呼他们的船长,而且他们靠的那么近,在这个距离下,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实在是诡异得很。
“您和船长先生好像关系很不错。”蓝提斯问,“上次在庄园里也看见你们两个坐在一起说话。”
“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其实我和凯瑟琳的关系要更好一些,你也明白,安德烈那个人啊,从来不怎么笑,也不怎么爱玩,我们跟他在一起,基本上没什么话说。”亚文后退几步,一脸的无可奈何,“不过这样也好,看起来有船长的威严,出去商谈的时候也更有气势。”
他看了看小路的尽头,“找个地方坐下来说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r 31
到小路尽头的石凳上坐下后,蓝提斯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这外面是什么地方?”
“离安德烈这次要去的商会不远,不过这条路一般不怎么有人来。”亚文说,“放心吧,不会有人追到这里来的,就算追来了,我们要逃跑也很容易。”
“真难过。”蓝提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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