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包,有何脾气可言。”
语欢道:“那是我四哥好让不争。”复轩道:“想来太子殿下更能体会到式好之情。”庆寒冷哼一声,径直走去。复轩一时尴尬,便对庆容道:“不才曾听家父提过九皇子的事,不知可是真的?”庆容脸色一变,庆寒猛地回头:“复正茂是从何处听来的?”
复轩笑道:“据闻九皇子生来便额顶象眼儿印记,足踏七星宝珠,实乃福祥之事。”语欢喜道:“象眼儿印记?七星宝珠?那该是什么样子呢。”
庆寒道:“不过是脑袋顶生了个菱形印记,脚背上有七颗宝珠胎记。”语欢道:“万岁爷是如何知道,那是吉非凶呢。”复轩大惊,给他使了个眼色:“咳咳,只是近年来,却未听过九皇子的消息。”庆寒一怔,还未接话,庆容便道:“九皇子五岁时得天花,溘然长逝了。”
复轩道:“那真是遗憾。”语欢道:“那没什么,皇上的孩子多。再说,有了咱们太子爷,别人要来做甚么。”庆寒先无所谓,后勃然大怒:“放肆!”复轩急道:“太子殿下,语欢年纪还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庆寒道:“正是有了你们这些纵容他的兄长,才会有这么胆大包天的弟弟,你们还想不想要脑袋了!”复轩忙欠身道:“失礼,请殿下责罚。”
语欢假装打个激灵,颤声道:“好凶~~~”庆容回过头,矜庄道:“复语欢,你看清自己在同谁说话。鹤驭之尊,岂容你放肆妄为。”语欢全不知天高地厚:“我管他是太子还是什么的,他先欺负我四哥,我自然不会待他礼貌。”复轩忙按住他的嘴,寒毛卓竖。
语欢还待说话,便见五根指头迎面拍来,脸上着着实实挨了一撇子,打得他头昏脑胀。抬头一看,便正对上庆寒凶煞的眼神。语欢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更加愤怒:“我管你什么太子爷万岁爷的!我们这是晨耀山庄,你二老姑翁都得让着咱家三分,我还要问你怎敢打我了!”
庆寒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只对复轩冷冷道:“这就是复正茂想要我带给父皇的回话?”复轩汗不敢出:“他年纪太小,不懂分寸,太子殿下万不可当真。这事我们一定会处理的,我先把他送走。”语毕,叫身边的随从带语欢离开。
语欢年轻气盛,又极好颜面,哪里受得了一点委屈,挣脱随从的手,一掌击在庆寒身上。庆寒身轻如燕,脚下一退,躲开语欢的攻击。庆容打早捏住语欢的手腕,还未来得及说话,庆寒便又两锅贴扇来,打得语欢闷哼出声。复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敢有所动作。
庆容蹙眉,放开语欢。语欢气得浑身发抖,用袖子在脸颊上擦了擦,对复轩吼道:“胳膊子往外拐!你不是我哥!”指着那两人呵道:“你们给我记住!我会报仇的!!”
原是小孩子闹脾气,无人记挂在心上。可语欢记住了,而且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语欢冲回房那一日,立刻把仙仙唤来,和仙仙大骂庆寒。仙仙性子温柔,也顺着他去了,未料到他越骂越激动,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非得想点法子来“报仇”。
旦日,复正茂下了命令,一个晴天大霹雳:复语欢禁足一个月,直到贵客离开。
山庄上下都知道,小公子犯事了,将被老爷雷打一顿。而复语欢还不知道,在房里无所事事,摔花瓶,砸碗筷。憋了一肚子气,心情原就不好,还在关键时刻,被复正茂拎起皮条实施家法。家法就算了,顶天更愤怒。但是,复正茂抽他,当着不止一个人的面。庆寒,庆容,母亲,哥哥姐姐,六妾,鸣见……都看着呢。
鸡慌上房,狗急跳墙。语欢憋屈成怨,强占牡丹花郎。
其实那一夜,与平时并无两样,几颗星星,一弯月亮。对语欢来说,那是十二分的撩云拨雨。对庆容来说,那是二十分的月黑风高。语欢被老爹抽得浑身是青紫印,躺在床上,心中惆怅,分外想找个
人出气。不过多时,房门被推开,探进来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语欢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冲他勾了勾手指。鸣见在他身旁坐下,手中还抱着医药箱子:“语欢,你身上还痛么。”语欢驴脸瓜搭,不吭气。鸣见把箱子抬起来了些:“我给你带药了。”
语欢哼了一声:“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爹道貌岸然,我娘助纣为虐,庆寒自命清高,庆容狐假虎威,那六个女人仰人眉睫。”鸣见莞尔一笑:“是么。”
语欢白眼相看:“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死不救。看着我被打,也不劝劝我爹。我要他们都后悔,等我以后练出一手好功夫,自立门派,把他们打得片甲不留!”
鸣见静静坐在一旁,手撑下颚,扬起鼻翼。鼻峰挺秀俊俏,上面却坍塌得人仰马翻,一双眼睛给压得米粒大。下巴白玉般光滑,却似瓜子尖,仿佛手指一划过,便会被割裂。
语欢还真的伸出食指,在鸣见的下巴上划了一下,捏着他的下巴道:“鸣见哪,你长得真不怎么好看。”鸣见笑道:“那又如何?你不看便是。”语欢一边刮着他的下巴,一边叹道:“下巴削葱都行,真不好看。”鸣见微微一怔,皱褶跟着耸起,总算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手从他的下巴挪到肩膀。肩胛骨突兀瘦削,硌得手掌生疼。语欢心中一痛,忽然一把揽过鸣见,将他紧紧搂在怀中。鸣见一惊,欲坐起来,却如何也摆脱不掉。语欢小声道:“家里伙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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