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分别去订,再开□□报销。
“我是没关系……”穆里斯拖着一个行李箱,穿着高领毛衣,额头不停地冒汗。
z市以沙滩阳光比基尼为卖点,全年高温。在l市那边还是初春,谁知道一下飞机,就跟到了夏天一样。此时穆里斯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好好地洗个澡吹空调。
林涛还在想着关于赵铁柱的事,听见问话,只是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最后一次见面太过匆忙,他没来得及好好问问赵铁柱的工作具体。如果那个男的是他的男友也就罢了,林涛最害怕的就是赵铁柱被人骗了,他又是个向导……他一路低头沉思,上电梯。
进了房门后,林涛看了跟进来的穆里斯一眼,感觉有点奇怪:“你跟来干嘛?”
他环顾四周。一张床,是单人房没错,那应该就是他的房间了,难道……
“你想睡这间?那把你的房卡给我。”林涛对着穆里斯伸出手。
穆里斯注视着他的黑眼睛,确定那里面没有戏谑嘲弄的色彩。过了半晌,他一挑眉,耸了耸肩摊手道:“但是,我哪里来的第二张房卡呢?”
z市著名的‘黄金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让林涛看清了这个并不算大的房间,和一张不算宽的单人床。中央空调徐徐送着凉风,一室寂静。
“……”
林涛直接像后仰头倒在软软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掀起左边眼帘,斜睨着穆里斯,声音满是疲惫:“你不是要洗澡么?”
穆里斯顿了顿,然后似乎是笑了笑。声音很低,听着林涛耳里显得有点模糊。然后,水声响起。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词。
穆里斯洗澡很快,很快就穿着浴袍出来了。而轮到林涛,他洗完澡刚想拿浴袍穿,马上就尴尬了。
这是单人房,一切配置都是一个人的,所以浴袍也只有一条。最后林涛咬咬牙,在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就出去了。
穆里斯正坐在靠近那扇落地窗的沙发上看电视,翘着二郎腿,竟然显得很闲适优雅。浴袍敞开的领口露出白皙的皮肤,他原本是瘦了不少,但是这一个月在店里忙前忙后的,总算又练出了肌肉来。
看见林涛出来,他马上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视线在他那条裹着的浴巾上兜兜转转。
林涛的裸|体他是看过的,身材很好,那个……也挺好。穆里斯站起身,走向他,一边带着点恶作剧的心思说:“林涛。”
“嗯?”林涛抬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
穆里斯猛地伸手向林涛的浴巾抓去。他以前和朋友们也经常这样,打打闹闹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什么的,嬉笑怒骂,关系往往会更加亲密。
穆里斯动手的瞬间,林涛的肌肉立刻就绷紧了。应该是条件反射还是什么的,因为穆里斯没有笑,表情也很认真,就像……过去的那个他,那个以爱为名伤害了他无数遍的人。林涛的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腹部,那个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的地方。
他与穆里斯重新建立起来的‘友情’从来都是单薄的,在他回忆起不怎么美好的过去的那一瞬间,那一点点的信任瞬间就破裂了。
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穆里斯按在了墙上。右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虽然是义肢,动作要慢上一步,但是也紧紧地捏住了穆里斯伸到他腰间的那只手。原本围在他腰间的浴巾滑落在地上。
不再是哨兵的穆里斯,很脆弱。手下触碰到穆里斯的脉搏,随着心跳搏动地很快,似乎富有生命力。但是,只要他想,这跳动也随时都可以停止。
他甚至不需要动手。经过无数精神创伤的穆里斯,已经极度脆弱了。他仅仅需要释放所有信息素压制一下……他现在很强,至少比身为一个普通人的穆里斯要强得多。
“……林涛?”穆里斯低头看着把他压到墙上后,却凝滞不动的林涛,有些迟疑地道。他看出了林涛的状态不对,很不对,甚至带着点杀气……但是他不明白,自己又是做了什么,触及了他的逆鳞?
林涛没有说话,粗重的喘息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抬头,透过滑落的凌乱碎发,看着穆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阳光散去,阴云聚集,好像要下雨了。
穆里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眼神。
很坚强,又很脆弱。就像竖起一身尖刺的刺猬,以防备的姿态,拒绝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想要暖化他的阳光,还是给予他伤害寒冷的冰锥……用最狠厉的姿态,把最柔软的部分藏起来,这样,才不会受伤。
平时的他,涂着多么浓重的油彩啊。他戴着一张淡然的面具,对天下的人说着谎话,甚至也要欺骗了他自己。“我已经不在意了”,“我只想远离那些过去,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然而,怎么可能呢。他只是用三尺冰雪,把那些没来得及结疤的伤全部掩埋。那一道道没有愈合就被藏起来不愿示人的伤,全部都刻在心上,溃烂着,疼痛着。只要稍稍一碰,就会痛到难以忍受。
突然,很想抱抱他。那种心情很复杂,酸酸胀胀的,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明知道他的刺会扎伤自己,也想流出热血来温暖他……
穆里斯微垂了头,双手在林涛肩上虚虚比了个拥抱的姿势。然后,他一用力,就在那个人猝不及防卸下所有力气的时候,把他按到了自己怀里。
怀抱突然就被填满了,那种感觉很满足,满足到疼痛。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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