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易修昀给他做了篆刻的特训,章刻得太多,覃松雪晚上睡觉的时候嚷嚷手指疼,让陈恪之给他揉。陈恪之下学期一开学就有学科竞赛要参加,所以只有上午才练字,下午晚上都拿来做题了,临睡前覃松雪这么要求他就半睡半醒地给捏捏,不过往往先睡着的还是覃松雪。
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陈恪之一边摸了摸覃松雪手上的茧,一边把它放回了被子。
学书法篆刻的人手一般都不会太好看,陈恪之的也是一样,他的手指比普通人要长一些,可是手指关节那里长了好几个茧,指甲也剪得比较秃。覃松雪的手指原本也挺好看,刻章刻得多了手掌的纹路也逐渐粗糙起来。除了手的变化,覃松雪还得注意另外一个问题——腰椎间盘突出。常年维持着一个动作,覃父也有很严重的腰椎病,如今已经不能连续画上两张牡丹了,必须中途休息,要不腰会疼得直不起来。所以陈恪之一直要求他锻炼身体,每天把僵硬的肢体活动活动。
初三的课程比初一初二都要紧张,而且周六也要补课了,只剩下周末休息,这下和陈恪之的作息时间倒一致,两个人一起回家也方便。
陈恪之参加了物理竞赛,其余的数学化学都没参加,只要他进了复赛之后得了省一高考就能加分了。就算不是一等奖,有个证书在自主招生的时候也有优势。覃松雪初二刚刚接触物理,学的都是些特别简单的东西,看到陈恪之做的什么带电粒子在磁场运动之类的眼都花了,代入公式写出来的解答过程特别长。覃松雪忽然间就觉得通过改户口让他加分是个无比明确的决定,他真不想花那么多的时间放在这上面。
和竞赛同时进行的是每个学年的奖学金评定,初高中部的一等奖奖学金都控制在总人数的2,但是高中部有一半的名额是给理科实验班的,所以陈恪之他们整个年级能得一等奖的只有7个,陈恪之每回考试的成绩综合下来排在年级第四,年级广播会的时候被重点表扬了。
十月份一等奖奖学金获得者的照片被张贴在了公告栏内,第一天覃松雪就拉着高丞曦瞻仰了好几遍,还一边感慨他哥怎么长得那么帅,连证件照都比别人好看好几倍。高丞曦对他的行为无话可说,一天之内看了两回就不干了。
被前暗恋对象目前的对象拉着去看帅得惨绝人寰的前暗恋对象照片……这叫什么事儿啊,覃松雪这小王八蛋故意的吧?高丞曦心里想着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被自己绕了个半死。
“天天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当然无所谓了,你又不是他媳妇儿。”
“媳个屁,我去你妈的!”高丞曦最恨覃松雪拿这句堵他,有什么好炫耀的啊,这不是戳他痛处么?说不定以后他男朋友比陈恪之还要好呢……
物理竞赛初赛的成绩是学校自己改,分数出来得特别快,陈恪之顺利进入了复赛,并且成绩排在物理组的平均水平,带着物理组的老师把考得差的那几个学生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们专门学了一年了居然还考不过人家临时突击的,把倒数那几个人弄得无地自容。不过这些陈恪之统统不关心。
“哥,慢、慢一点,有点疼……”覃松雪侧卧在床上,陈恪之紧紧地贴着他,两个人的身体在被子里,被子外呈现出一种固定频率的耸动。
陈恪之的脸埋在覃松雪的脖颈处,鼻腔里全是覃松雪淡淡的汗味,身下的动作不间断,这具身体令他无比迷恋。
覃松雪觉得陈恪之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大腿那儿疼得厉害,明天一早估计会肿起来。
所以覃松雪都不大乐意和陈恪之干这事儿,特别是陈恪之的撞击力道越来越大。让他有种真正被捅进去的错觉,好几回他都差点控制不了要叫出声,被自己的手给捂住了。
不过这事儿好像和他乐不乐意没多大关系,做不做得看陈恪之的意思,他完全没反驳的余地。
好不容易等陈恪之射了出来,覃松雪也累得不想动,整理床铺打开窗子通气都是陈恪之在做。
基本上处理完毕看不出任何痕迹后陈恪之出卧室倒水喝。
“喝水吗?”
覃松雪点头:“要冰的。”
陈恪之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往他嘴上亲了一口,优哉游哉地走了出去。
覃松雪大腿又疼又酸,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了腰同样不舒服,躺在床上没事做,又想玩贪吃蛇了,于是把陈恪之手机开了机。
陈恪之用的仍然是初三买的诺基亚,里面没什么游戏,贪吃蛇被覃松雪刷新了一次又一次。
因为某次比较坑爹的经历,陈恪之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把手机关机。覃松雪摁了开机键,过了一会儿界面上多了一条未读信息。
覃松雪觉得奇怪,他哥是九点多上床的时候关的机啊,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找他?
怀疑地点开看,发件人果然有问题。
【周伊竹:班长,下星期秋游的地点出了点分歧,明天晚上年级准备再开个会重新确定一下。具体上qq聊~ 21】
又是她。
覃松雪把手机扔到一边,贪吃蛇也不想玩了。
这个周伊竹不是已经和他哥说清楚了吗?还这么阴魂不散……具体上qq聊,聊个屁!
覃松雪挺生气的,周伊竹这语气明显是经常和他哥联系啊,但是他哥居然不告诉他!
“球球,起来喝水。”陈恪之拿着玻璃杯推门进来。
覃松雪翻个身把屁股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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