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强,你说他会不会埋怨我多管闲事啊?”
“开玩笑呢吧。”闫宝书抬手揉了揉陆向北的脑袋,“顾军没那么不识好歹,你这是多为他考虑啊,换别人谁管他啊,不过这件事你还是先问问他的意见吧,如果他同意了呢,你就去跟你爸说,相反就算了。”
陆向北诧异道:“他不愿意他想干啥?这么混下去?还是打算走他哥的老路?不管咋说,他要跟他哥学,那我头一个就不同意,除非他不想跟我当朋友了。”
闫宝书心里咯噔一声,面色依旧是笑嘻嘻的说:“这话说的严重了啊。”
“咋就严重了,前车之鉴还不吸取教训,别忘了,他哥还跟里头待着呢。”
闫宝书觉着陆向北的担忧也不是不无道理的,可是……闫宝书也不知该如何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了,连忙岔开话题说,“好了,擦完了,滚被窝里睡觉去吧。”
陆向北笑嘻嘻的说:“你不睡啊,还要干啥去?”
“我能干啥,倒水,瞅瞅这一盆子黑汤子,你真是要埋汰死了。”
陆向北撅着嘴辩解道:“我这不是受伤了吗,没有自主能力了。”
“好好好,啥都是你说的,等你伤好了,可别再让我伺候你了,祖宗。”
闫宝书出门倒水,门外是漆黑一片,他把盆子里的水泼到了地面上。闫宝书没有急着回屋,而是靠着墙点燃了一根烟。陆向北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确了,这往后他和顾军要做起事来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被外人发现了可以跑可以逃,可要是让陆向北知道了,结果可想而知了。
“宝书,闫宝书……”
屋里传来了陆向北的吆喝声,闫宝书连忙掐了灭了半截烟进了屋,“陆向北,你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吗,你这么吆喝小心把咱爷给吵醒了。”
陆向北着急忙慌的说:“我不是看你好半天没进来吗,关心则乱懂吗你。”
“懂,我当然懂了。”闫宝书甩了脚上的棉鞋上炕,两只脚丫子冰凉且泛着白,闫宝书掀开褥子把脚丫子放在了炕头的位置上取暖,“陆向北,你不觉着你看我看的有点太紧了吗。”
陆向北坐起身,笑道:“这里是啥地方啊,不看着你容易出事儿,等回了家啊,你想干啥就干啥。”说着,陆向北冲闫宝书招了招手,“你这样捂脚不行,炕头那老热容易烫坏了,你把脚伸过来,我给你捂着。”
闫宝书也觉着炕头有点烫,便按照陆向北说的把脚伸了过去。被窝里陆向北只穿了一条裤衩,没有受伤的腿往闫宝书的脚丫子上一压,咧着嘴说:“我操,你这脚丫子要冰死人啊。”
闫宝书笑嘻嘻的说:“凉快吧。”
“凉快个屁。”陆向北笑着躺了下去,随后朝身边的枕头拍了一下,“躺下吧,还坐着干啥。”
闫宝书伸手拉了灯绳,躺下之后就听陆向北说:“回去之后你是不是得去文工团报道了?”
“嗯,回去就找佟团长去。”
陆向北双手垫在脑后,“嗯,我打算回去以后也该做打算了,我想去当兵。”
“嗯,我知道,当兵一直是你的梦想。”
“梦想?算不上,我就是单纯想要当兵。”
“嗯,那就去当兵。”
陆向北偏过头,黑暗中看着闫宝书的轮廓说:“你咋这么冷淡呢,我走了你不想我啊?”
闫宝书笑道:“你咋就知道你一定会被分到很远的地方呢?没准就跟家门口呢。”
“那不可能,最近也得是辽宁了。”
“辽宁吗?那也不是很远啊,我可以常去看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拉钩。”
“好啊,来拉钩。”
闫宝书不过是顺口那么一说,结果陆向北竟然当真了。闫宝书调侃道:“你都多大人了,还真要跟我拉钩啊。”
“我这人就这么认真,快点的,如果你不肯拉钩,那一定就是说假话骗我的。”
“好好好,拉钩。”
黑暗中,两个人的小手指钩在一起,只听陆向北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闫宝书憋着笑,“拉钩上吊一百年都不变。”
约定结下了,两个人的手指却没有分开,随后又闲聊了一会儿,两个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三天之后,闫宝书扶着一瘸一拐的陆向北上了马大爷的马车,陆老爷子因为舍不得孙子,被陆建海和儿媳妇搀扶到了村口,送行的人当中,闫宝书只留意了静儿一个,这丫头眼中充满了不舍,但倔强的她却不想表露出分毫。
年纪小就是年纪小,越是不想表现,却越容易露出破绽。闫宝书在马车行驶之际,偷偷冲静儿丫头笑了笑,这不仅仅是一个告别的微笑,更是一个暗示一个嘱托,因为在临走之前,他曾和静儿秘密会谈过一次,闫宝书告诉她,别偷懒,有时间就多勾几针,到时候顾军回让人回来取的,至于卖了成品的钱,闫宝书也会一分不差的托人带给她。
顾军这一次的离开也有所不同,这回不再是一个人嬲俏的跑到城里,而是顾家的人都来送他了。顾家的亲戚不多,来送他的人也就那么四五个人,不过这已经比上一次好多了,这让顾军也清楚的了解到,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人同样关心记挂着外出的他。
回城里是早上出发的,还是按照来时候的路返回,等到了城里,差不多天都快黑了。马车经过城市化分线的铁路旁时,闫宝书跳下了马车,和一众人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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