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柜帘的操作系数难度较高,空花的安排都是有定律的,闫宝书想在几个空花之后在加上点别的针法,可这针法吗……他有点忘记了。
陆向北一边听一边伸手扯平了闫宝书已经勾好的那一部分柜帘,不算多,能摊满整个手掌,“要不歇会儿?我去我爸那屋给你偷两块冰糖泡水喝咋样?”
闫宝书放下钩针和毛线,笑道:“你爸那屋的东西早晚得让你搬空。”
陆向北嬉皮笑脸道:“其实我爸那屋有啥他心里都明镜的,一想就知道是我拿的,就是不吭声罢了。”
“算了,你还是别去了,等顾军回来咱们还得去干爸那边呢。”闫宝书低下头,重新把钩针拿了起来,顺便活动了一下手腕说:“争取多勾点出来,咱们回来的时候就给干妈送过去。”
陆向北应声点头,随即恢复刚才观察的姿势,身体前倾,就在闫宝书身侧,双手杵在凳子上,注视着闫宝书修长白皙的手指说道:“你都不疼的吗?”
“啥?”闫宝书没懂陆向北的意思。
陆向北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了。”说完,陆向北起身到了柜子前,一通乱找之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指甲钳,回来时坐在闫宝书身旁说:“等会儿再勾,把手伸过来。”
闫宝书迷茫的朝自己手上看了两眼,还未等看清楚就被陆向北强行拽了过去,只听他絮絮叨叨的说:“真不知道你是咋活这么大的,你爸妈眼里就只有闫宝龙那个白眼狼,你啊……”陆向北抬眼看着他笑道:“一定是捡破烂捡来的。”
闫宝书微笑着没说话,低下头时他才看见,左手食指的指甲旁起了倒戗刺,这种起皮让闫宝书不禁联想到了他的小时候,每每遇上了他都是用牙去咬,有时候用力过猛就会逆向拽出一道小口子,皮都没有了。
“不疼吧?”陆向北突然出声。
闫宝书回过神,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不疼。”
陆向北嗯了一声,继续用指甲钳帮闫宝书修理指甲旁的倒戗刺,“我和你说啊,这种小事虽然看起来没啥,但你要记住,小事不注意就容易引发大麻烦,就我妈单位有一婶子,她儿子就是因为自己总不注意,最后你猜怎么着。”
闫宝书接话过去,“怎么着?”
“得甲沟炎了,治的时候连指甲都拔掉了,你说那得多疼。”陆向北一边说一边给闫宝书小心翼翼的修理指甲,待指甲旁的倒戗刺都剪掉了,陆向北这才抬起头,“来,把那只手也伸过来我给你瞅瞅,如果有顺便都给你剪了。”
闫宝书心里无比暖和,把右手伸过去时,他有感而发道:“向北你真好,我想将来哪个姑娘嫁给了你当媳妇,她一定很幸福。”
陆向北噗嗤笑了,“这把我夸的,你不也一样,织毛衣勾东西你都会,哪个姑娘嫁给你那叫幸福呢。”
“是吗?”闫宝书无奈的笑了笑,如果可以选择,他会选择爱上一个女人吗?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如果都是一种幻想,如果我能怎么怎么着,其实那都是在事情发生了以后的一种自我安慰,闫宝书恐怕是等不到这种如果的发生了,他只想看着眼前……闫宝书尽管有些无奈,但总的来说,还是幸福感爆棚的,待陆向北帮他把另外一只手上的倒戗刺修剪干净之后,闫宝书试探性的开着玩笑说:“如果我要是个姑娘,我一定非你不嫁。”
陆向北只当自己是被夸了,放声大笑,“如果你是女的,我也一定非你不娶。”
明知道陆向北会这么回答,自己仍旧毫无克制的问了出来……闫宝书心里暗叹,紧接着和陆向北说:“把那指甲钳给我瞅瞅。”
“啊?”陆向北莫名的递了过去。
闫宝书拿着指甲钳看了几眼,这指甲钳应该有些年头了,估摸着是六六年到六八年之间生产出来的,双燕牌指甲钳,零售价应该在两三块钱左右,只是这指甲钳上面的石头是个什么材质的呢?闫宝书用手指在上面摸了摸,随即问陆向北,“这是玛瑙吗?”
陆向北乐不可支,“啥玛瑙啊,就是普通的石头。”
“哦,我还以为是玛瑙呢。”
“一个指甲钳你也稀罕。”说着,陆向北抢过指甲钳顺手扔进了一旁的桌子上,砰的一声过后,接下来就是轰隆一声巨响,陆向北和闫宝书同时朝门外看去,原来是顾军喝的有点多,进门没迈过门槛摔了个狗吃=屎。
“我操,疼死我了。”
闫宝书和陆向北急忙过去把人扶了起来,与此同时两个人也都明白了,顾军是去不成干爸干妈家了。最终,闫宝书和陆向北顶着寒风跑了一趟,也幸好顾军没去,不然就冲李队长那架势,恐怕又得喝个酩酊大醉。
夜里,闫宝书依旧和陆向北挤在一张床上,因为明儿一早就要出发,两个人也没唠什么磕,而是钻进被窝里没多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闫宝书和陆向北还有顾军穿戴整齐的等候在陆家门口,十几分钟后,陆建军和陆向南从屋里出来,大包小包的堆在了门口,“马大爷还没来呢?”
“来了。”顾军指着路口,“这老冷的天,老爷子受得了吗?”
陆向南笑道:“放心吧,马大爷这身子骨比你都强百倍,老当益壮你小子不懂。”
一听这话,闫宝书和陆向北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气的顾军一连打了三个嗝,兴许这嗝是因为早上塞了太多饭在肚子里撑的。
“等急了吧,我那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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