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在这里长住下去?”唐弃站在旁边看他忙碌。
“蒲团太小坐久了不舒服,地上凉,也不知道师弟们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在这里,我们至少先有个可以坐的地,。”唐陵在床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示意唐弃过来休息。
唐弃走过去坐下,转头看他,昏暗的石室,简陋的石床,蓝衫公子依旧俊俏得过份,简直风华盖世。
“你说,去外面平台喊救命,是你的师弟们先到,还是要我们命的杀手先到?”唐弃垂下眼,不敢再看下去。
“也许师弟们先来,也许杀手先来。”机率一半一半,唐陵说了等于白说,也就两人无事闲聊。
“那不如去试试?”唐弃的样子不似说笑。
“唐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疯子?”唐陵瞪着他动弹不了的双手,简直要不敢相信。
“似乎没有。”疯子怎么能形容他,更多的人管他叫魔教妖人。
渐渐无话,唐陵盘腿坐在床边修炼内功,唐弃坐着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油灯的灯芯爆出一个小小的火花,那一声轻响似乎打破了石室的宁静。唐弃眨了眨眼,从床上下来时脚下一软差点没摔倒,吸了一口气,才重新站稳,向外走了两步,回头见灯火下的唐陵,双目微闭,神态安宁,如石玉雕成一般。
他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心中像是有小虫爬过,痒痒的,忍不住又走了回来。
唐陵被一阵轻扰从修炼中醒来,睁开眼,只见一张放大的脸正贴在自己面前,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看着他。
“唐公子?”唐陵向后接开距离,松开盘腿的动作,也从石床上站了起来。
“请唐大侠帮个忙。”唐弃淡淡的说道。
“……什么忙?”唐陵顿了一下,他有不太好的预感,这位唐公子可不是什么按常理出牌的人。
“帮我脱一下裤子。”唐弃说得平淡。
“脱……”裤子!“唐公子你……”
“人有三急。”唐弃表情淡漠的解释了一句,将双手伸出来,“手痛,解不开衣带。”
唐弃身上的衣衫还是唐陵帮他穿上去时的那样,一丝未乱,说什么解不开,唐陵自然不信。可唐弃看着他,对他举了举手……算了,就帮他这一回吧。
唐大侠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心软这样的弱点,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石室内自有方便的内室,唐陵带着人过去。站定,唐弃伸开双臂静静的等着他,照说只是解个衣带,还是同为男儿身,应该没有任何不自在才对,可唐陵被看他这么看着,就是浮起一脸不自在,幸亏油灯昏暗,看不清表情,不然唐陵也不知道自己这衣带是解还是不解了。靠过去,他伸手撩起唐弃外衫的下摆,然后松开里裤的衣带。
“接下来可以了,你自己来。”在唐弃灼灼的目光中,和师兄弟光着一起洗过澡的唐陵几乎是落荒而逃。
逃出内室后,唐陵散着脸上的热气,才反应过来,唐弃这是把他当成姑娘家调戏了吧!他也是,又不是姑娘家,怎么就不自在了呢!
幸亏唐弃也没有继续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自己解决完了从内室出来,唐陵已经平复了心情,将他的衣带重新系好,整理妥当。回到石床上坐下,唐弃也没有再说话,唐陵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唐弃有些不对。
已经过去一两个时辰,山顶上逍遥池边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唐陵有些焦急,也许再等下去,神剑宫的弟子没来,杀手倒先找上门了。
想与唐弃商量一下,转眼却见唐弃已经躺在了石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这个唐弃!脾气再古怪,也不该这般没心没肺,一点不担忧吧?
唐陵无奈摇了摇头,转过身想出去外面平台上看看,走了几步突然感觉不对,急忙两步跑回石床边,伸手一推唐弃,唐弃一下睁开眼睛看他。
唐陵提着的心又放了下去,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才说完,却见唐弃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细看黑色的眸中一片茫然,虽是睁着眼睛,却不知道看在哪里。唐陵伸手一探额头,烫得厉害,发热了。再唤他,却是眼睛也慢慢闭上了,一丝反应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习武之人,本不会轻易病倒,唐弃虽然淋了雨,又中了三箭,但都没有中要害,都在手臂之上,而且已经敷了药,就算发热也不该一下子便严重到失了神志。
转瞬间,唐陵将两人遇杀手,落下悬崖,再到进石室,唐弃的反常,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一切都清晰了。那些杀手的剑上都抹了剧毒,驽箭上怎么会没有文章?怪不得唐弃不让他碰驽箭,原来他早就发现了箭上有问题!
唐陵探手扣住唐弃手腕,中毒,内息全无,脉膊一片紊乱,再多他便看不出来了。
跑去将那三支被唐弃踢到一边的驽箭用布裹了小心的捡起来查看,只见箭身幽黑,入手沉重,别的却再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无色无味,与旁的箭一般无二。唐陵无奈,忍着怒气复又将箭扔到地上,回到床边看唐弃。
☆、别样心疼
江湖常道,出来混总要还的,这话还真没错。不久之前唐陵中了毒内力被封,被唐弃洒了生肌散在破庙里凄凄惨惨,如今,轮到他自己中毒内息全无,同样洒了生肌散还发着高烧躺在石室里昏迷不醒。
唐陵的手掌贴在唐弃的额头上,手下感觉到的温度似乎还在变高,没吃没喝没药,唐弃这么下去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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