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别哭了,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也没有对你失望,只是恨自己应该及时提醒你吃饭的。别哭了,好不好?”邵逸南一边诱哄着,一边擦掉骆羽辰的眼泪。“别哭了,我给你下鸡蛋面,保证好吃。乖乖坐着。”
水已经开了,邵逸南下了一大碗鸡蛋面过来。
“快吃吧。”
哭过的骆羽辰饿得更厉害了,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注意到邵逸南一直盯着他,骆羽辰抬头问道,“你要吃吗?”
邵逸南立刻张开嘴。骆羽辰也大度地喂他几口。吃饱喝足了,困意自然就来了。两人洗漱好就不计前嫌地相拥而眠了。主要是困意一来,意识就如山倒了,邵逸南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当骆羽辰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尽管窗帘厚重,依然可以看出阳光的明媚。
睁眼望着天花板发呆三分钟,骆羽辰才坐起来,抬起左手揉揉眼,这才想起昨晚受了伤。起身步伐拖沓地往外走,家里很安静,邵逸南不在。
已经上班去了吧。骆羽辰想。忽然反应过来怎么感觉他在这个家是理所当然的?完了,完全被影响了。甩甩头让头脑清醒一点,走进洗漱间,发现他的杯子里插着两支牙刷,台子上摆放着不属于自己的洗面乳,架子上有不属于自己的毛巾,种种迹象表明邵逸南已经成了这个家的主人了。
他的家都被那个qín_shòu霸占了,骆羽辰一想就来气,拿起邵逸南的物品就要往垃圾桶扔,可是在放手的前一秒,骆羽辰犹豫了。鉴于他这么照顾自己,这么做似乎太不近人情了。考虑一番后,骆羽辰把东西放回原位。
这样,好像同居了似的。意识到这一点,骆羽辰微微咧开嘴角,一秒钟后,脸上变回了面无表情。如果这样就认同了他,自己这十年的委屈岂不是白委屈了?
洗漱完出来,听见沙发上的手机震动声。
“喂。”骆羽辰的声音懒洋洋的。
“果然才起床。”邵逸南在电话那头窃笑。
骆羽辰不满,语气也不客气,“要你管。”
“早餐在冰箱,记得热了吃,天气热,多喝点水。”
“知道了。”
“晚餐等我回来做。不许再吃泡面,回来再跟你理论昨晚的泡面的来历。”
“嗯。”骆羽辰嫌烦,乖乖应答。
“那我挂了,拜。”
骆羽辰放下电话,觉得邵逸南的啰嗦跟云夏有得拼。话说云夏出差得周末才回来呢,今天才周二。叹口气,想起邵逸南说的泡面,昨晚打翻泡面的地儿干干净净的,一点儿看不出发生过意外。多亏有了邵逸南,他的家在缺少云夏的三天里还是干干净净的。有个佣人还是不错的呢,骆羽辰庆幸地想着,不仅把家里照顾了,连自己的身体也给照顾了,重点还是免费的。
转念又一想,骆羽辰觉得哪儿不对。他好像只提醒了早餐和晚餐,那中午呢?他不管了?真是奇怪。努努嘴,骆羽辰乖乖地吃早饭去了。
中午的时候,骆羽辰正看电视看得开心,门铃响了。开门,是送外卖的小哥。把东西提进屋,正困惑着,电话又来了。
“饭送到没,记得好好吃。”邵逸南温暖的声音传来。
“哦,刚到。”骆羽辰配合地回答。
“那我还真打得及时。”骆羽辰从声音中猜想邵逸南此刻正笑着。
“你吃了没?”不知为什么,骆羽辰随口问了出来。
“马上就去。”听得出来,得到骆羽辰的关心他非常高兴。“那你慢慢吃,我也吃饭去了。”
“嗯。”还以为他把午餐忘了,原来打这主意呢。打开饭盒,都是他喜欢的菜。十年了,他竟然还记得。
傍晚的时候,邵逸南提着一大袋子菜回来了。中午的饭盒还在餐桌上,骆羽辰又窝在房间里,水槽里躺着早上的碗。邵逸南翻翻白眼,这得懒到祖师级境界才能连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都觉得累吧。
邵逸南二话不说挂上围裙开始做饭洗菜。而骆羽辰不知什么时候出来,在房间门口痴痴地望着他。
邵逸南不经意一回头,便看见了这久违的场景。脸上挂着笑容,声音也温柔如水,“饿了吗?还要等一会儿。”
“哦,还好。”骆羽辰难为情地应着,走到沙发坐下。看到那样忙碌的背影,骆羽辰有种冲过去抱着的冲动。十年前,他就是这样凝望着他的背影,期待某天能够去拥抱他。而现在,他又有这样的想法了。可是他害怕,十年前怕得不到,十年后怕失去,得不到的不可悲,得到了再失去,却是割心的痛。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他经历过一次心死,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坠入地狱。
不能再经历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
不管怎样,骆羽辰有意无意保持着和邵逸南的距离,避免和他太亲密。邵逸南也不逼迫,时不时调戏一番就可以了。
转眼到了周五,骆羽辰再一次被抓去医院,体检报告出来了。本来邵逸南可以帮他拿回去,不过他想让骆羽辰自己听听医生的建议,谁让他的话都被当成耳旁风了呢。他肯定地认为骆羽辰的身体是不健康的。
“放手,我自己会走。”骆羽辰想挣脱邵逸南的手,干吗非得牵手啊,别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
“邵医生,早。”
“哦,李医生,早。”邵逸南看着来人打招呼。
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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