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怕入得京来与我相见,她至今也是不愿见我罢了。”宋还淡淡道,眼中却带了些许唏嘘和无奈,魏晚秋不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本以为母亲即使不想入京,应该也是不愿见到当今皇帝才是,怎么会与眼前这位太傅有关系。宋还却不想多说,便转了话题道,“如今得见晚秋成长为这般悍将,使得魏家军威名声振寰宇,而松月破虏杀敌多年却也能初心不泯,心地纯良,足见新山教子有方,舞邑也是倾注了所有心血来教导你们。”
“多谢太傅谬赞。”魏家两兄弟齐声道。
听得年轻人这般朝气,宋还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笑眯眯的问,“你们这方向,可是要去慕白宫中探望?”
魏晚秋不语,魏松月便道,“是想去见见慕白弟弟,宋太傅可是要去我们一同前往?”
宋还笑着摇摇头,却看魏晚秋在说道姬慕白之事时,多少表现的有些局促,便凑近了魏晚秋,一双暗紫色的眼眸直直看着魏晚秋,魏晚秋不知所谓,却也没有避让,就这么坦荡荡的与宋还对视,宋还看了一小会儿后觉得甚是满意,才轻轻说道,“秉持本心,宠辱不惊,去吧。”说完便起身与两兄弟挥了挥手,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了宫墙的拐角处。
魏晚秋沉思片刻,顿时觉得茅塞顿开,又有种醍醐灌顶之感,难得扬起嘴角笑了一声,便再不迟疑,与魏松月一同向姬慕白寝宫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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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多再两章就要完结啦~还是决定把逗比宋小哥和二愣姬皇帝的前程往事写出来,只要还有小伙伴来看,我就有动力写~
☆、庆功大典
致远几番欲言又止,还是抵不过姬慕白和魏松月的软言相劝,最终带着一干人乖乖退到小院中,只留了魏晚秋和姬慕白两人在房中说话。
“致远先生无需挂心,我哥他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你难道还担心他会对慕白弟弟不利不成?”魏松月双手抱着胸站在小院中,语带调侃的说道。
“是呀致远先生,在下与魏将军虽然不甚熟悉,但幽州也曾多次受北镇军照顾,魏将军行军严谨纪律严明,是个值得信服的人。”站在另一边的谢渟岳也帮着开口说道。
致远非是不相信魏晚秋的为人,但在明日就要大典的节骨眼上,两位皇位继承人这样关着门说悄悄话的事儿,想来也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致远心中早已将两人都视为自己徒儿,又是偏袒不得,这局势难料,倒叫他更加坐立不安了。
致远坐到院中石凳之上,心里就止不住的开始分析两人的局面,魏晚秋自幼行军打仗,与魏松月两兄弟一同率领一众镇北军能征善战,又有妙才薛舞邑坐镇后方,幽、并二州兵力粮草可供补给,更重要的是稳站嫡长子之位。反观姬慕白这边,若是自己所属的神农庄完全不参与政派斗争的话,姬慕白除了秦毅手中一支皇城禁军外,简直是孤立无援。当然致远也想好了,若是当真被逼入绝境,便设法将姬慕白送往南疆秦致与艾墨的镇南军中,多少还有条活路。
正思索着,房门便被推开,魏晚秋站在门边向屋中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出了姬慕白的寝宫,魏松月自然立马跟上,走在魏晚秋身边便开始不住的问东问西起来。
谢渟岳从未入朝为官,自然少了几分对于时局敏锐的洞察力和下意识站边的执行力,便傻愣愣的站在一边恭送两位将军离开,看致远似乎是有话要问姬慕白,便也识趣,躬身告退,便出了皇宫向官衙驿站行去。
致远刚想开口问个究竟,姬慕白却抢先说道,“这是他与我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能够解决。”看致远一副担心不已的表情,姬慕白还是很感动和受用的,便又补充道,“我知致远庄主与我一路走来顾念有加,救命之恩慕白心存感激,也知道致远庄主曾立言不入庙堂,此时却也为了我们的事情心力交瘁,但是我与晚秋哥之间,是一定要有个了断的,我相信致远庄主对我的照顾和庇护,所以我有勇气面对晚秋哥这样的敌人。”
致远看了姬慕白许久,最后反倒笑了起来,这个孩子是真的长大了,也许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做这样一个学生的老师。
当晚大家都早早散去,准备明日的大典。
第二天晨光微露,整个皇宫就忙碌起来,小侍卫捧着侯爵礼装来为姬慕白换上,又带了束发玉冠,姬慕白许久未着正装,此刻穿戴起来多少有些恍若隔世,当年与父皇一同祭天祈福的时候,自己也曾戴金丝织九冠,身着麒麟暗纹服,如今这侯爷的衣着虽说也是讲究,总是不如皇子时的那般意气奋发。
姬慕白对着铜镜微微一笑,便看到那镜中少年也跟着牵起一个自信的笑容,比之从前在宫中时的骄纵无礼,如今看来却是成熟内敛了不少。
踩着吉时的点,姬慕白仅带着侍从一人来到天坛群臣观礼处,一眼便看到仍旧身着一袭玄色重甲的伟岸身影,魏晚秋被姬慕白看着似有所感,便转过身去,正巧遇上姬慕白的目光,他便自然而然的,抬起手来轻轻挥了一下,似是在示意姬慕白上前去与他站在一处。姬慕白有些犹豫,此刻文武百官大多已经到场,就等着皇帝的大驾了,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穿过人群总觉得不够得体。
魏晚秋却没有姬慕白这诸般顾及,见他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便亲自下了台阶来邀,姬慕白虽说心中下了决心,但真当着这样的大场面与魏晚秋站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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