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跟头全栽在了三儿身上,陆震田大抵是明白她心中所想,起身捏了捏她的肩膀后自觉的收拾桌上的饭菜碗筷,只为了拙劣的安慰这老婆子骄傲的自尊心。
陆凡把陆平安抚好后才施施然的回了自己屋,手里还攥着那只塑料袋,嘴角高高的扬起,从抽屉里翻出好久都没用过的录音机,把装在塑料袋里大半天的磁带给拿了出来装进了录音机里,依旧是齐秦的专辑歌曲,是最早的那盒磁带,大概也不是正版,歌词纸张上的字都有一半是错的。
但还是耐不住的喜欢,陆凡无非是喜欢的,捧着录音机仰面躺在床里,从播音口中流淌出齐秦干净的声音,最纯粹的吉他伴奏,一闭眼就能想到边弹吉他边唱歌的张宁,这么一比较,似乎他比齐秦来得更为重要一些,毕竟齐秦太遥不可及了。
陆凡并不是每天都会和张妮见面,只是最近勤快了些,到了一个礼拜的开端,他依旧还是要进工厂工作。
陆凡的学历还算可以,高中毕业,只是他不爱动脑子学习,高中也是玩闹着度过,一毕业他也只想谋一份体力活,他们那儿周围的工厂很多,简直是织布厂的天下,所以他很自然的进了一家离家很近的织布厂。
实际意义上,他和张妮三哥做的是差不多的工作,只不过他的比较轻松一些,只是偶尔会比较的累人,坐在低矮的小板凳上拿一本笔记本,手握一支笔不停的在记数字。
“20米,30米,66米......”
嘴里一边抱着数字,手里一边刷刷的记下来,陆凡就是个数布料米数的小工,活儿够简单,不过工资也是够巧,不多不少,正好他和陆平的开支。
但是自从和张妮处对象后,口袋里的钱包就越发的拮据了,和张妮约会需要钱,去张妮家也需要钱,一处了对象,钱就好像跟流水似的,哗哗的流个不停。
陆凡最近就有点郁闷了,数错了好几块布料的米数,引得一旁的织布工花姐发起牢骚来,“我说小凡啊,你怎么又给我少算了十米,都给我少算了二十多米了,我可得亏上好些钱呢!”
听到了牢骚,陆凡才重新聚起神,不好意思的道了个歉,又把量过的两匹布重新测量了一遍,“还真少算了,我给你加上。”
“这才对嘛!”花姐满意的笑了起来,他们织布的也不容易,工钱是跟产量挂钩的,所以可万万不能漏了几米了,一次两次也不行,所谓是积少成多,谁也不想被那大老板白白赚去几厘几分。
陆凡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所以每次都不会漏写,反而有时候会给他们多加几米,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自然而然的在这家织布厂里,他的人缘可见一斑。
这不,花姐看到自己的米数正确后,又开起了陆凡的玩笑,“今儿个怎么不去那漂亮小姑娘家了?”
“哪有天天去的道理!”陆凡弯着眼笑道。
“你昨天晚上不也没去,前天晚上不也没去,什么叫做天天去,也有好几天没见你往那条路上去了。”花姐心思贼精,她还掰掰手指,算了算日子,“好像也有五天了。”
陆凡被认真的花姐逗笑了,“好像是有点久了,那今天我就去吧!”
像是开玩笑似的,花姐拍了一记他的肩膀,冲他俏皮的眨眨眼,“我说小凡,差不多也可以把人姑娘给娶回家了。”
陆凡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和张妮结婚吗?
可随即又恢复如初的笑容,暖洋洋的,坦然然的说道,“那也得她同意啊。”
花姐贼精的挑了挑眉毛,“那还不快去人家里说媒!”
这下陆凡不说话了,笑得讳莫如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果真跟花姐说的一样,陆凡用工厂的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去张妮家了,然后在路边的水果摊上买了好几袋水果,拉开斜挎包的拉链,从里面先拿出一只塑料袋,再把水果装进斜挎包里。
把塑料袋挂在自行车上,和水果摊老板道了声,跨上自行车,踩起脚踏板一路畅行。
马路不大,车子也不多,大多数人还是在用自行车代步,路两旁种着对称的水杉,春末的夕阳照在人的身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工厂离张妮家并不远,骑车半小时便可以到了,入眼的依旧是高高的围墙,陆凡不是很喜欢这种高围墙,高围墙给他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有种自由被觊觎的失落感。
可这里是张妮的家啊!再不喜欢,也不能表现在脸上,熟络的推开大门进了被围墙包裹的房子,脸上带着没有一丝破绽的笑面,笑得纯良。
不过可惜的是他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个人应声,这次的到来他并没有告知张妮,只为了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妮子,张妮,你在吗?”敲门不成,他改用了喊。
喊得很大声,还是没有人应答,正懊恼着该事先打个电话时,从二楼走廊扶手上探出一个身影来,哑哑的回道,“等着。”
一看到二楼病怏怏的张宁,陆凡吊起的心眼就落地了,还好没这么倒霉,居然忘了还有一个足不出户的张宁还呆在家里。
大概过了五分多钟,大门才缓缓的开了条缝,冒出一张严重营养不良青灰色的脸,“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来看看妮子和你爸妈么。”说着,举起早就拿在手里的水果袋子。
张宁好像很厌恶从外面射进来的夕阳余晖,将整个身体藏在门的后面,把门拉开,“快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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