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修竹的修为,不会也不该为mí_hún之术所扰,如果他觉得困扰了,那就是那狐狸的mí_hún之术使成功了。陆修竹虽然看起来fēng_liú倜傥,但那也不过是近百年来的事情,从前他比天枢还严苛,因染杀伐之气的缘故,神魔莫近——如果不是上任昆仑掌门因伤退隐,陆修竹的两个师兄又消失不见,只怕无论如何,陆修竹也不会愿意当昆仑掌教。自从他当了掌门后,俗务繁杂,先前的戾气方才渐渐消失……
陆修竹淡淡看他一眼,道:“不会。”
“可是,你现在很像……”殷远之淡淡一笑,不续说而是换了个话题,“你来找我,只是想问我先天道体一事么?”
“不……”陆修竹平静道,“我想借你一道真气,去青丘一趟。”
殷远之将苏元一家都以术法法阵镇压于青丘禁地,除却他之外,没有人能打开。
殷远之闻言,便知他的心思,点了点头,应允道:“好。”
……
似乎有些古怪。
描画了第八张金火符,苏元偷偷抬起眼,瞄坐在不远处的陆修竹,心中有些忐忑。自从他把他抓来之后,他从没有与他分开过,前日缠绵,陆修竹却昨天晚上才回来。
他去干什么了?
苏元有点想知道,可是连问都不必问,他就知道陆修竹不会告诉他的。
“等你把符篆练熟,就可以开始摆阵。”
偏冷淡的音色传入耳朵,苏元呆了一呆,听话地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别人学习画符摆阵非数年不可成,只是陆修竹嘱咐他怎么做,他便怎么做罢了。
“五十八种符篆是你现下的修为可画的,其中二十六种可以在当下练习……”
陆修竹从桌边一摞竹片中抽出一片,近坐于苏元身旁,握住了他的手与一根朱笔。
靠得有些近,苏元小心翼翼地用黑润润的眼睛看他。
陆修竹垂着眼,长长的眼睫毛在面上投下一片阴影,瞧来如常,似乎也没有那天的不好接近。苏元略略往他那边靠了靠,顺着他握在手上的力道描画。
输入真气、转弯、点折、弯钩、收尾、收回真气……
隐隐的光色在符篆上显现,苏元侧着头,瞧陆修竹似乎已瞧得痴了。
陆修竹松了他的手,放下笔,眼对视上他的,“看什么?”
苏元缩了缩脖子,然而很快,又往他那边靠,“你长得好看……”
陆修竹微微一笑,眼尾一抬,似真似假道:“你父亲比我长得更加好看……”
苏元面色便是一变。“啊呜?”
“怎么,你也不过两百年的道行,莫非才两百年,就连自己父亲是谁也忘了么?”
露出委屈的神色,苏元把头低了下去。
“自己是先天道体,父亲是妖皇,师父是九重域主,苏元,你何至于沦落至此?”一根手指挑起苏元的下巴,陆修竹似带讽色地打量着他过美近妖的面庞。在去青丘前,陆修竹料到苏元与妖族正脉——妖界皇室有关,但是,却没想是如此有关,他父亲竟是妖皇!
凭苏元的资质,他若再修行个千百年,去了妖魔界,说不准会被尊为主,更别说他师父是九重域主了,只是,这样的背景,为何苏元竟还需要外出找人采补?
“师父他早就失踪啦,我以前也只在他那修行过一会……”苏元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可怜道,“父亲被昆仑山抓来啦,我也没有见过他几面,族里用他参战前留下的精血孕育出的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因为不是正常生育,我……我的资质受限法力浅薄,根本就没办法变得厉害……”
陆修竹摩挲着手中滑柔好捏的下巴,半晌不说话。
苏元见他神色并没有多少动容,“哇”地一声哭出来,边哭边“啊呜”了几声,哭着呜咽道:“你从前说过不管我的从前还说什么往事如烟,你骗人,你骗我……”
陆修竹冷冷道:“你既然没有他心,为何要对我施展mí_hún之术?”
九重域主就被镇压在昆仑山秘境中,妖皇的尸骨也同在。当初陆修竹虽是自己起了心思把苏元带回来,但苏元总对他使mí_hún术,若有若无地勾引,此间种种,说不准他就是想要动什么手脚,救救与他有关的人。
苏元眼圈儿红红地,委屈地扁着嘴,道:“我……我用习惯了,师父和母亲都逼我用习惯它,好叫我以后出去不要被人欺负……他们,他们骗我……我用了你还是欺负我……”
泪水从脸颊上滑落,落到了陆修竹的手掌上。
陆修竹被那滴落滑至手心的泪水烫得一颤,竟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手。
苏元看他如此,竟是哭得更加厉害,拉了陆修竹的袖子抹了自己的脸,哭道:“你总是欺负我,连双修时都让我疼,你先前还道只能我对你好不能你对我好,你这样不公,我就算面上怕了你,不反抗,我心中也是不服的。”
陆修竹看他这样,本想说你面上服气就好,谁管你心中不服了?然而说出口的,却是:“你当真没有他心?”
苏元红着眼,道:“我若有他心,便叫我天打五雷轰,永远都落在你的手里逃不出去!”
陆修竹闻言,心中竟是一动,“你可知道,在昆仑山上起誓,一旦违背,便十有八九会应验。”
昆仑乃天柱,位于西北乾位,昆仑山上万物都比别处更靠近九重天,因而很少有人敢在昆仑山撒谎,若是撒谎,哪怕一时之间没有应报,之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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