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见了他们似乎有些害怕,击灵缶中的灵体四散,像是马上便要消失。
“来都来了,跑什么?”
沈仙移取出寒梧镜,直接将这只少年的怨灵收到了镜子里。
少年穿着前朝的服饰,身上整洁干净,面上期期遑遑,根本看不出来是一只凶灵。他小声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封在这里?”
王子安黑色的瞳孔像一潭深水,眼神既深沉又寒冷。他盯着镜子里的少年,寒声道:“这正是我们想问你的。”
沈仙移念动咒语,将少年的元丹从灵体里分离出来,将那只荔枝大小的白色珠子捏在手中,对着少年晃了晃,道:“朋友,知道我们是谁吗?你可以选择配合我们,也可以选择魂飞魄散,这一切只在你一念之间。”说完,特意露出些圣光给他看。
少年看见圣光,又看了看沈仙移的脸,讶异道:“你……你是正神?”
沈仙移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少年紧紧地盯了沈仙移一会儿,又看向面无表情的颜兮真和王子安,最终认命道:“好吧。这次算我栽了,你们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沈仙移看向王子安。
王子安会意,向沈仙移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思索一会儿,对少年道:“你把种在谦谦身上的魂印取消,然后自散修为,轮回转世。”
这个要求对于身负十几条人命的怨灵来说已经非常宽限了,但不知怎的,前一刻还答应得好好的少年怨灵一听,忽然发了狂。他红着眼冲到镜子面前,左冲右突,张牙舞爪,在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镜子的束缚之后,他尖锐地叫喊了起来。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
王子安蹙眉,深眸看向少年,身上的气场也变得可怕。他虽然不是正神,但却威压甚强,这种威压连沈仙移都感觉到了。
沈仙移看一眼手中的珠子,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几个茶盏,像耍杂技般合着那颗白珠子轮番抛起,接着又险险接住。
但他的杂技似乎耍得很不好,每过一阵就哎呀一声,接着便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
每碎一个茶盏,少年的脸色就白上几分。
沈仙移一边抛一边笑道:“颜麓,你看,我接得准不准?”
一边说,一边哎呀一声,白珠子倏忽从指间落下。
镜中的少年一撅,差点晕死过去。
颜兮真抿着唇,食指一挑,白珠子便飘飘悠悠又回到了沈仙移手里。
少年见元丹没事,稍稍放心。又听见沈仙移道:“这样不好玩。不如我抛高一点,你来接?”说完向上狠狠一甩手。
少年的一声求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能眼巴巴等着珠子落下来,祈祷沈仙移千万别玩砸了。
谁知等了半晌珠子也没有落下来,沈仙移“哎呀”一声,道:“糟了,颜麓,那玩意儿卡在房梁上了。你说我把靴子扔上去,能不能把它砸下来?”
镜中的少年听完,面色惨白。心道元丹被他们这样玩,迟早玩碎,到时候魂飞魄散,j-i飞蛋打,还不如听从他们的要求,转世投生罢了。反正如今都落在他们手里了,横竖也逃不过审判,大不了下一世投生畜生道饿鬼道,也比魂飞魄散了强。
他想到这里,又见沈仙移真的扒下了靴子,瞄准了房梁,他简直恼得没了脾气,把心一横道:“正神别玩了!我认输,我听你们的就是!”
沈仙移笑了笑,将早先藏在手心,根本没有脱手的元丹抛回给他,道:“放心,判官大人很公正的,一笔算一笔,这一笔应该至少可以抵你一条人命债了。”
少年唉声叹气道:“早知道落得如此下场,我怎么都不会去动她。偏生她和小怜那么像……”
沈仙移呸了一声道:“少拿这些借口给自己找台阶下。人家像谁都不关你的事,人家即便是名花,也早已有主了。”
王子安闻言,冰雪一般的面上忽而晃晃悠悠爬上一层薄红,轻咳一声,将视线移了开去。
他辩解道:“玄月星君千万别玩笑,我和谦谦……清清白白,星君这样说,对谦谦的名声不大好。”
沈仙移轻笑一声,道:“怀仙君羞什么,男婚女嫁,你情我愿就好,不必太过拘束于礼节。要知道人生短暂,及时行乐才是正道理。就比如我和颜麓吧,年轻的时候不懂得这些好处……”
沈仙移还没说完,被颜兮真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他撇撇嘴,只得作罢了。
王子安听到后面,眼睛都睁圆了。面上的红色不知何时蔓延到了耳后,最后连脖子都红了。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干脆轻咳一声,转过身去。
少年的元丹被他重新纳入之后,便在三人的监督之下,乖乖地将杜谦谦的魂印解了。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惹不起,他宁愿早点散了修为去地府受审,也好过被三个人灭了元丹之后魂飞魄散。
钟玄策和莫藏机守在房里,见杜谦谦的魂印解决了,连连道好。他对沈仙移道:“惊鸿道人,这次多谢你救了我徒弟媳妇儿,老头儿感激不尽!”
钟玄策说完,向沈仙移和颜兮真行了一个谢礼。王子安听见“徒弟媳妇儿”,又闹了个大红脸,但这次他没说什么,只低头向二人施礼。
沈仙移笑道:“玄策老儿又见外了,我们也就是闲得无聊,攒点功德,对吧颜麓。”
颜兮真看他一眼,抿着唇角嗯了一声。
井凶事件解决之后,那间宅子上方常年盘旋着的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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