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祁商将楚楚扶起来:“你没事儿吧?”
楚楚看着谭祁商说了声谢谢,就扭头看向湖里,没有风,湖面平静的像面镜子,安静地反射着路边灯光。
这个湖泊很美丽却也很危险,这个湖泊水挺深,据说湖底有泉眼,水流常年交换才能保持这份清透。
楚卫因为喜欢这份自然景色,没有对湖泊进行任何改变,正是因为没有防护措施,南晨陵猝不及防之下才摔进了湖里。
南晨陵晕水,一入水就会手脚发软失去行动能力,而这水又深,如果楚咖没找到南晨陵……
楚楚不自觉的握紧了谭祁商的胳膊,最后几乎是掐着谭祁商的肉。
谭祁商因为炎热挽起了袖子,楚楚的指甲挺长虽然修剪得漂亮,但也抵消不了这指甲的尖锐。
谭祁商承受着胳膊上的疼痛,心里微微一叹,他刚才怎么就没跳下去救人呢?
谭祁商正思考着人生,楚咖抱着南晨陵冒出了水面。
楚楚眼睛唰得亮了,她推了推谭祁商:“谭大哥我没事儿,你快帮帮哥哥把南师兄拉上来。”
谭祁商见楚楚问题不大,上前伸手接过了楚咖手里的南晨陵。把南晨陵拉上岸之后谭祁商把手伸向了楚咖。
楚咖正要自己上岸,就看到自己眼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怔了下,楚咖微微抬头看到了面带微笑的谭祁商。
救人的时候楚咖的眼镜丢失,没有了眼镜的遮挡,谭祁商能更清楚的看到楚咖的眼睛。
楚咖的眼睛大眼眸子漆黑幽深,他的眼尾微微上调,却不是桃花眼也不是丹凤眼。那上调的弧度很微妙,带着一丝特别的韵味。
那韵味……
谭祁商正在脑海里搜索形容词,就感觉自己的手心一凉。回神一看,谭祁商看到自己宽阔的掌心放了一只皮肤白皙的手。顺着手看去,谭祁商看到了楚咖眸黑漆漆的眸子,那双透彻清凉的眸子里带着疑惑。似乎在疑惑谭祁商为什么不拉他上去。
谭祁商:“……”
南晨陵落水时楚楚那一声大叫引起许多人的注意,这会儿一群人围了过来。
楚楚见此,南晨陵双眼禁闭面色苍白,立刻扑在南晨陵身上又是按压胸部又是人工呼吸。
“怎么了这是?”
“这谁啊?怎么落水了?”
“艾姐呢?把艾姐叫来呀。有人落水昏迷了。”
上了岸,楚咖就站在人群之外,面无表情得看着被人群包围起来的楚楚与南晨。
一群人围过去的人有几分是看热闹,有几分是真的关心,谭祁商不感兴趣。此时此刻他也站在人群之外,微微侧首打量着楚咖。
想到楚咖那毫不犹豫跳水的动作,谭祁商微微眯着眼,唇角的笑意除了温柔似乎多了一些意味。
刚才楚楚与这个男人一起走来时,楚咖眼底的柔和到底是为谁?
在没有星星的夜幕下,在灯火阑珊的池湖边上,湖水浸湿了楚咖黑色的西装与黑色的发。他站在湖边上挺着那似乎永远不会弯曲的脊背,将一切屏蔽在自己世界之外。
察觉到谭祁商的目光,楚咖微微侧首看了过来。那双微调的漂亮眼睛眼睛就这样睥睨着看过来的时候韵味更浓,就像是……
谭祁商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就像是传说中的美杜莎,一眼之下能让万物石化。
楚咖只是轻微近视,眼镜存不存在都没有关系,他准确得望向谭祁商的眼睛,谭祁商的眼睛却平静得就像刚才的池湖。
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楚咖看了眼谭祁商,干脆利索得转身离开。
眼前这个湖泊,表面上清透平静,触摸起来也温暖舒适,但湖底却是潮流暗涌暗藏杀机。
谭祁商就像是这湖泊,眼里温润柔和心底却是淡漠寒冷。
楚咖不喜欢谭祁商这样的人。因为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往往比他这个冷得表里如一的人还要冷漠危险。
谭祁商饶有兴致得看着楚咖的背影,谭麻麻却是郁闷得恨不得使劲儿跺脚。她好不容把儿砸跟大大撮合到一起了好不好啊啊啊!
她怎么前脚刚走就有人掉湖了啊!?早不掉晚不掉远不掉,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儿掉了啊啊啊!
还有,儿砸你怎么就这么淡定的围观不去救人啊啊!你这幸灾乐祸一样的表情让咖啡大大怎么想啊啊!
你个不孝子!
在心里抓狂之后,谭麻麻优雅得捋了捋头发,撇了自家儿子一眼,然后下了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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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怎么就不孝了?”
因为南晨陵落水昏迷,楚家生日宴会还没有结束就散了。
宴会一散,谭祁商就被谭麻麻拉上车开始了教育批评。听着谭麻麻一句一个不孝子,谭祁商真想扶额 。
谭麻麻呵呵:“我辛辛苦苦不辞炎热给你安排独处时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谭麻麻继续呵呵:“还有,有人掉水里你怎么不去英雄救美给大大留个好印象?”
谭麻麻呵呵呵:“最后,那小子昏迷的时候你那一副真好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在谭麻麻机关枪一样的鄙视教育里,谭祁商敏锐的捉住了两个很关键的字。
谭祁商:“大大?”
谭麻麻:“哦,就是温咖啡。”
谭祁商:“……”
这一会儿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谭麻麻喝了一口水:“宴会刚开始没一会儿,就在我想把我的礼物送给楚家千金的时候,我发现楚楚那丫头不在大厅,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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