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跃在叶一帆的五感间,那感觉,就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他甚至不知道这心跳声到底是他的,还是肖诚的。
“……叶一帆……”闷闷的叫了一声,良久,肖诚才接着说:“我们是朋友吗?”
“……是”
“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吗?”
“……没有”
“那你干嘛躲着我?”
“……”
“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也没做让你生气的事,你就别在躲我了,行吗?”
“……嗯”
那天晚上,叶一帆辗转难眠,一会儿傻乐,一会儿烦忧,一会儿发呆,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那天晚上,肖诚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留着露额短发的少年双腿一屈一伸靠树而坐,手里拿着挺厚一本书,低头低眸,偶尔掠过一阵风,一些越过枝叶的阳光就摇曳着、跳跃着、争相在他身上、脸上,留下了点点金色斑驳。
就在肖诚恍惚的瞬间,那少年慢慢抬起了头,扬起了原就该是清澈而温和的目光冲他笑着。再然后,他听见一个轻轻柔柔,仿若春风拂过心尖一般的声音传进了耳中:“肖诚……”
作者有话要说: 叶一帆的体质就是我的体质,体温虽然高但是怕冷。
☆、意外接踵而至1
那几天,叶一帆每天都心不在焉,无论上课还是下课眼睛总会下意识望向窗外——因为肖诚也许会经过。
下午的体育课上,叶一帆盘腿靠着没人用的篮球柱坐在水泥地上呆呆看着同班男生打篮球,没多大会儿,夏令营就退出战场朝他走过来。
“怎么了帆子,没什么精神啊,病了?”抬起胳膊蹭了蹭额头的汗,夏令营也盘腿坐了下来。
一动不动的沉默了良久,就在夏令营以为叶一帆不会理他的时候,他以为的那个人忽然就开口说话了。只是内容却极其雷人:“夏令营……男生喜欢男生会不会很奇怪?”
“啊?!”吃惊的看着还是一动也没动,甚至有些镇定的叶一帆,夏令营问:“无缘无故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我……”尾音拖了老长,叶一帆面无表情的眨眨眼:“好像喜欢上肖诚了”
……
…………
“你在说一遍?”蹲起来,夏令营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扭头看了一眼夏令营,叶一帆仰头长舒了一口气:“……我喜欢肖诚”
“叶一帆!你脑子没毛病吧?!”猛的站起身,夏令营气急败坏的吼着,虽然招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但他依然朝叶一帆吼着:“你是不是疯了啊?我看你就是疯了!你已经神志不清了!”
起身拍拍屁股,叶一帆掠过夏令营朝教学楼走,一句话也没说。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不用夏令营说他也知道他疯了!早在躲着肖诚的那三个月里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在疯的边缘了!可就算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人,他也没办法强迫自己那时时刻刻吊在心尖儿上想看他的脸,想听他的声音,想和他说话的念头。哪怕就什么都不干只是干坐着,他也心满意足。
当一个人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存在就会变的尤为显眼。
以前没感觉,当叶一帆最近细细回想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年来他的生活几乎充满了肖诚。他一直以为肖诚会是他青春岁月里最讨厌的人,结果上帝和他开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把那个他最讨厌的人变成了他最喜欢的人。
没有哪个男性生下来就是喜欢男性的,就算有,他叶一帆也绝不是那极少个别中的一个。但是对于肖诚,叶一帆喜欢的理所当然,就像当初讨厌他的理由一样简单,就是喜欢这个名字,喜欢这个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带着神圣光圈的谚语用在他们身上也算是适得其所了。
高二第二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没几天,叶一帆就收到了肖母心脏病复发导致休克的消息。
除了夏令营的父母,肖母是叶一帆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对他好的人,所以连吃惊的时间都没有,他撒丫子就往医院奔,心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不是说这几天就能出院的吗?不是说这几天就能出院的吗!
喘着气停在手术室前,叶一帆看见肖诚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肖橘眼圈红红的巴巴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个没见过的蓝衣服女生。
走到肖诚旁边坐下,叶一帆长呼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没事的……肖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后脑勺抵着墙,叶一帆这话是说给一声不吭的肖诚听的,是说给坐立不安的肖橘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停在此刻。叶一帆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记得在他坐的浑身的骨头都因为酸痛而在疯狂的叫嚣着罢工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医生,我妈怎么样?”肖诚和肖橘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说出了这句只要电视剧里有医生走出手术室家属就必然会问的台词。
“已经脱离危险了”摘下口罩,医生环视了一圈四个少年少女,慢慢转身离开。
跟着移动病床回到病房,肖橘对那女生说:“小雪,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想在这陪我妈”
李雪走后,他们三个人一个坐在床头,两个站在床边,就这么愣了有五六分钟,叶一帆忽然想起来他们全都没吃晚饭。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十分,叶一帆抬头说:“我去买点饭回来吧,你们想吃什么?”
“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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