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感冒?
伯青元看着他说话,然后有些不爽地皱起眉头,“这里只有一张床,虽然有点小,不过你只能将就一下了。”说完,他还拍了拍自己身下的灶台,往里让了让,示意南方之上来。
南方之整个人都凌乱了,这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他冲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给拉下来了,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心惊不已,“不会都给烧傻了吧!?”
这时,伯青元却突然发力,双手握住对方的肩膀,把自己的额头砸了过去。
“啊!”南方之痛呼一声,奈何对方却把他拽得死死的,动都动不了。
“刚刚我就觉得你发烧了,都忘了给你量量体温,”说着,伯青元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他一呼一吸中喷出的热气全部打在了南方之脸上,南方之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都被烫红了。
“恩,挺烫的,你发烧了。”最后,伯青元总结道。
南方之忍不住一个巴掌就拍到了对方头上,他猛地发力拉开伯青元,把他往房间里拖。
伯青元脚步虚浮地移了两步就往前栽去,南方之赶忙把人挂到自己后肩上,伯青元的头正好垂在他脖颈里,吹出的热气让南方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正想把人丢开,前方却突然传来女人模糊的哭声“呜呜呜”忽远忽近。
南方之整个人一抖,之前光顾着找人了,还没有留意到,此时仔细再看,才发现破旧的旅馆中,橙黄色的灯忽闪忽灭,一道道紧闭的房门外还有许多红色的字迹。
南方之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东西,他声音不由有些抖,“喂......伯青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见对方不说话,便摇了摇他,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伯青元站直身走到南方之身前,用手捂着自己胀痛的头,看着他的嘴道,“你说什么了吗?”
南方之想着对方正在发烧,便没有在意他的异常,而是道,“前面有人在哭。”
伯青元揉了揉眼睛道,“去看看。”
然而南方之却没有动。
伯青元见他不动,便又露出了那种安静的笑容,他的脸因为生病而有些虚弱苍白,“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睡吧,我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说罢,便扶着墙面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但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死死扣住了,他却像意料到了一般回头道,“怎么了?”
南方之极其缓慢地往前跟了一步,皱眉认真道,“你生着病,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伯青元嘴角的笑容加深,点头道:“恩。”他反手拉过对方,一手扶在对方肩上,缓声道,“这些红字是骑行的前辈们用油性笔写的作纪念的,我们也可以写。”
南方之本来不太敢看,现在听对方这么一说,不由好奇看去,而他正好看到的一行字就写着:“出发第一天就约到了美女!开门红啊!”
......先前的恐惧一扫而空。
两人摸摸索索地跟着哭声来到了方曼曼的单人间门口。
南方之站在伯青元身后戳了戳他,见他回头便悄声问道:“难道是方姐在哭?”
伯青元颔首默认,他把食指放到自己嘴上,示意他不要出声,然而他自己却什么也没听到。
接着,南方之就听到房间里的说话声就清晰地传了出来。
方曼曼哭得快喘不过气了,声音也断断续续的,还极力维持着较小的声量,怕打扰别人休息,“你个智障!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我这么爱你了!呜......呜,你知不知道......我......”
“嘟嘟嘟——”还没待她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方曼曼一脸迷茫地看着手机——通话已结束。
她摔坐在地,抱头痛哭,“啊!啊!呜呜呜,我等你了那么多年,你连句话的时间都不给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把我的一生双手奉上给你了,你不要我,我就没了......”
南方之听着方曼曼悲恸无比的哭声,心里被揪成一团,他把手伸向门把,却被伯青元拦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离开。
待走远后,南方之才皱眉道:“我不放心,还是进去看看吧?”
“进去了,你又能做些什么?”伯青元虽然听不见,不过大概可以猜出发生了什么。
“我......”南方之知道对方说得对,可是他心里就是憋不住的难受,他抬头正想说话,就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向自己倒来。
“伯青元!”南方之勉强接住对方,被撞得后退两步才停下,感受到贴着自己的皮肤又变烫了一分,焦急道,“糟了糟了,你再坚持一下。”
南方之呼出一口气,拖着伯青元回了房间,他把他的衣服脱下,留了一条不好下手的内裤,然后把人丢到床上用被子牢牢裹住,还把自己行李中的所有厚衣服都搭载了上面。
看着被裹得花花绿绿的伯青元,南方之才微微放心跑去翻退烧药,幸好柴叔帮他准备好了。
南方之把弄好的药放到床边,双手伸进被子里去找被一起裹进去的头。
“啪。”一只滚烫粗糙的手紧紧抓住了南方之的双手,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冒了出来,伯青元双眼锐利地微眯着,嘴角微微向下撇着,看起来很不高兴。
南方之看着对方没有聚焦的双眼,试探道:“伯青元?”
“.......”
“豌豆?”
“......”
“小青?小元?”
“......”还是没有反应,南方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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