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两手一摊:“没钱,有什么办法?”
护国公:“……”
众位北燕重臣争执半天也没有争执出结果来,简真看了一眼场上占了上风的主战派一眼,道:“北狄王不安分,无非是求财,五年前北燕收回幽云十六州,北狄的日子渐不好过,又生不臣之心……”
简真冷笑一声:“他想求财,那就让他死在这条求财路上。”
想要钱,不想着自己开源节流,偏偏想偷想抢做些强盗行径。怎么,坏人很好做吗?
简真一声令下,从几年前开始在北狄布的局慢慢显露了出来,如果事情顺利,那不用几天,等不到那些从北燕离去的使者回到北狄,北狄就能彻底乱起来。
这件事在北燕朝堂暂时被搁置了,护国公武将出身,此时得知无仗可打,平日里上朝便显得有些没有精神,这日照常般下了朝准备离开金殿回家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却悄悄来找了他。
陛下要见他?
见他做什么?护国公一头雾水,跟着大太监去到此时还空无一人的资政殿,叩首俯身道:“微臣参见陛下。”
简真微微颔首:“爱卿平身。今日朕找爱卿来,是想问问令孙迟卫的婚事。”
护国公疑心自己没听清楚:“陛下恕罪。是迟卫的婚事?”
“正是。朕听暗卫回报,给他定下的是礼部尚书家的三小姐?”
护国公擦了擦汗,更弄不懂了,上回陛下千秋就特意点了迟卫进宫,进宫后迟卫不见了一个多时辰,陛下也离席半个时辰左右,这次又特意问起迟卫婚事……护国公想到这里身体一抖,道:“是?微臣家那熊孙子脾气不好,也不懂礼,便想着给他配个知礼懂事的……李尚书家的三小姐便顶好,迟卫看过画像也说满意。”
简真淡淡:“是吗?我倒听说令孙吃喝玩乐五毒俱全,李尚书家的三小姐是很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到人家姑娘?爱卿家乖孙如今不过十六,婚配也不必着急吧?再等两年,朕看是合适的。”
“这……”护国公擦了擦汗:“这……”
他还没有“这”完,简真已道:“朕已经见过李尚书了,谈及两家婚配时他也似有不满,朕便做主,已将令孙八字拿回来了——”
什么?
护国公闻言大惊,那边简真继续道:“这八字便暂时由朕拿着,日后若遇到哪家合适的姑娘,便直接由朕赐婚。爱卿意下如何?”
护国公半个时辰后回了府,哪里也没有去,直接先去了韩召南现在住的屋子,把正在逗鸟的韩召南一把揪住耳朵,怒道:“迟卫!你干了什么好事!”
韩召南哎呦一声,踮起脚道:“爷爷你干嘛呢!”
护国公气的说不出话,道:“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哪里惹了陛下,还是说你自己不知羞……”
“什么?”
“你还给我装傻!”护国公一张老脸快给丢没了:“你说,陛下日理万机的,一天天北狄的事情江南的事情尚且操心不过来,为何偏偏还要顾心你的婚事!是不是……”
韩召南这才明白过来,将自己微红的耳朵从护国公手下解救出来,兴奋问:“简真他当真过问了我的婚事?那我和那个劳什子尚书小姐的婚事,是吹了吧?”
“岂止是吹了,你生辰八字都落到陛下手里了!”
八字易得,重要的是陛下表露出来的态度,今日在资政殿里的意思,不就是说日后迟卫的婚事,就由他做主了吗?
那可如何得了!
护国公愁白了胡子,韩召南就没心没肺的多,要不是无法随意进宫,当天就能去宫里找简真。
可惜进不了宫,当晚他呆的无聊又不愿早睡,便铺纸研墨,准备开始作画。
原身迟卫吃喝嫖赌抽样样都会,琴棋书画却是件件不通,不过韩召南在现代时对古董字画了解颇多,画一幅画儿还是在行的。
所以当简真带着暗卫抵达韩召南住的君子院时,便看到了临窗泼墨的韩召南。
少年穿着单薄的衣衫,身后的丫头素手执墨,两人成景,颇有红袖添香的味道。
简真忽略掉内心升起的不适,轻脚走到窗边,通过天上倾泻而下的月光,看到了韩召南画的东西。
那是一幅并不怎么标准的画作,已经完成了将近一半,画上一名男子穿着黑色的风衣——
等等,黑色的风衣?
风衣是什么?
简真皱眉,情不自禁的再往前了一步,将那画更收眼底,只见画上的男子眼尾妖娆,还带着一颗小痣,男子旁边是一处空白,应当还有一个人才对。
简真脑子里闪过太子简临渊那张脸。
太子的脸?
简真男子里顷刻间便闪过许多画面,大多都是画上男子和另一名与太子简临渊长的极其相似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一幅幅画卷铺展开来,直到最后,在一台光耀万般的舞台上面,那被人称作简言西的男人手拿着影帝奖杯,向全天下宣告他的恋人是那名名叫韩召南的青年。
“韩召南——”台上年轻的影帝眉目又是温柔又是凌厉,一字一句道:“这个人,这个我身边的人,除我之外,没有人可以诋毁。”
“谁诋毁他?很好,那就是在诋毁我,在诋毁我的眼光,在诋毁我这几年的过往——所有人,所有和他站在对立面的人,与我也不是统一战线。”
“我不管你们是粉丝还是营销,是所谓的为我好还是为我不好,我的选择,没有人可以置喙,也不需要你们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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