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张口来不及说一个字,便气血翻涌上头来,没命地喘息再说不出一个字。
第254章 霸道忠犬
朱定北从护国寺回来,完全如他在谢永林面前那般趾高气扬,游刃有余,反而心情沉重。
他没有在老夫人面前表露出来,面对等待结果的宁衡却是苦了一张脸,“没想到贾妍居然是谢永林的女儿,之前我们便猜测她有匈奴血统,还是低估了她的地位。”
宁衡安抚道:“不管贾妍是什么身份,之后的事情自由皇帝陛下接手做完,我们只要静观其变便好。”
他不明白朱定北为何这般焦虑,对于这些事情他们早前就已经有了猜测,虽然现在被证实是更坏的结果,但也不该让他乱了思绪才对。
朱定北手指绕着他的长发,沉思片刻才道:“我当时便有一个疯狂的猜想,所以编造了匈奴王绝育的谎言来诈一诈谢永林,没想到,竟然也有可能是真的。”
“是何猜想?”
宁衡低头看他。
朱定北整理了一下措辞,才道:“我方才在想如果我们一开始猜测的方向错了呢。匈奴王和李党并非合作关系,他们也许至始至终原本就是一体。”
朱定北坐直了身体,继续道:“谢永林与吉尔令同根同源,而他们的根源并非在匈奴,而是在大靖!阿衡,你试想一下,原本胡尔朵的坟墓被建在扶风郡,牵扯上一个出处不明的郑家,我心中便有犹疑。或许至始至终,李党,我们姑且称呼他们作李党,就是谢永林的祖辈人发起的。他们用了很多年的时间,不仅在大靖文官中扎根深厚,在军方与李家结盟,而在大靖之外,他们也用了许多年的时间,最终在胡尔朵出现的时期他们终于找到了时机,弄死胡尔朵的几任丈夫,把匈奴的权势渐渐规整在胡尔朵一人身上。最后再由胡尔朵,或是胡尔朵背后的李党主人的子嗣,推上王位!”
“吉尔令的上一任匈奴王,想必与谢永林、吉尔令都有极亲密的亲缘关系。而他死在我阿爹手上,而后吉尔令上位。如果谢永林死了,吉尔令就是他们嫡系血脉中最后一人。所以谢永林才会对吉尔令的子嗣如此在意。”
宁衡沉吟道:“长生是想让你的谎言变成事实吗?”
朱定北确实有过这个想法,让吉尔令断子绝孙,把李党逼到一个绝境上,或许他们再也不会有现在的耐性,他们会全力反扑,到时候虽然势必会面临一场恶战,但他们并非没有胜算。相反,他们的胜算绝对比李党要大一些。
但朱定北还是犹豫不决,因为如果触发这个最极端的办法,那么势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牵连许多人,还有那些他们苦思不解无处求证的真相,也会彻底被掩埋。
他不甘心,上一世,朱家便是这么不明不白亡了,他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死在了不知道是谁的手里。
这一世,就这么放过李党,他没办法说服自己。
宁衡见他抿紧嘴唇,情绪交杂,有些担忧道:“长生,别逼自己选择。我们布置了这么久,慢慢来,也一样可以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不需要操之过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
朱定北无法决定,他替他决定,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让朱定北偏执于那个真相。
朱定北苦笑,“阿衡,就是你这样纵容我,才让我越来越任性。”
宁衡闻言,笑弯了眼睛。他抬起朱定北的手抚着自己不常见的酒窝希望能让他心情好一些,轻声道:“不碍事,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能替你背负。”
他从来不怕朱定北惹事,他也有这个自信,不管朱定北做了多么轰动的事情,甚至是犯了误国的大错,他都能和他一起背负责任,挽回局面。大不了,输光一切罢了,在这个世上,除了长生,没有其他东西是他宁衡输不起的。哪怕是宁家。
他便是这样凉薄自私的人,舍弃起来可以没有丝毫的负担。
朱定北早就看出他性格里的霸道极端,见状只是一笑,调侃道:“今日我听那谢永林说:宁家会背主叛国,可笑,宁家又何曾把这万里江山放在眼里。说起来,论这江山到底是姓司马,还是姓宁,未必有定数。”他学着谢永林的语气,末了才忍俊不禁道:“你们宁家这土皇帝当了这么多年,我从前竟一无所知。还是李党看得透彻啊。”
宁衡也没有否认这句话影射出的宁家在大靖超然的地位,只是淡淡一笑。
对于他从一出生就注定拥有的东西,他为此负责,为此辛劳,却也因此,并未真正将它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朱定北嫉妒地睨了他一眼,暗道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后道:“听谢永林的口气,他们真正的父辈应该还在人世,而且在大靖朝局中藏得很深。他的语气有恃无恐,在谈判中虽然屡屡被我激怒,但却是一点都没有惊慌。说明我用以试探他的李达深、贾惜福,比之他们的父辈是不值一提的。”
“阿衡,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到底有谁有这样的能耐……他能有胡尔朵这个年纪的兄妹,想必年纪也不会比我阿爷小几岁,洛京城中符合这个条件荣养以及在朝或是有声望的人,应当不多吧?”
既然毫无头绪,他们也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一一罗列,再逐一斟定。
但很可惜,到最后却是疑人偷斧,觉得谁都有可能是这个幕后之人,又或者谁都不是,反而将自己现在的线索也全盘打乱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放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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