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安康收回艳羡的目光,给楼安宁顺气,轻笑道:“长生是马背上长大的,咱们不跟他比啊。”
楼安宁嫌弃地推开他,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了,阿兄还拿这语气哄他。
秦奚和贾家铭显然也看见了,秦奚大叫一声,也不管手上的事,跑向朱定北,直嚷着:“长生教教我!”
朱定北身下骑得马是长信侯府里的良种,身高四尺与北疆的战马差不多高。站在马背上,能感觉到早春的微凉的气息变得更加清冽,视野开阔,能清楚地看到汉水的澎湃,还有远处的重山。一时也叫人心境豁达起来,心旷神怡。
宁衡一惊,贾家铭比他还快地抓着秦奚,急声道:“别惊了马。”
这要是害朱定北从马上摔下来罪过可就大了。
秦奚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嘴。朱定北跳下马背,看他怂样哈哈大笑。秦奚也顾不上和他打嘴皮子官司,追着要他教自己,站在马背上遗世而独立,再没有比这个更有男子气概!
朱定北拍了拍他的肩膀,“爷这可是练了好几年,你要是想要到爷这个程度,啧啧,难喽。”
秦奚大叫:“一句话,你教是不教?”
“别急眼啊,你也太不经逗了。你既然想拜师,小爷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只要你不嫌吃苦就行。”
楼安宁也涎着脸凑过来,道:“我也要,长生我也想学。”
朱定北打量了他一眼,不忍心道:“还是算了,你可是咱们大靖未来第一的工器师,摔坏了,我赔不起。”
楼安宁直抱怨,但也知道朱定北说的是事实。没必要因为一时意气,拿自己的身体来打赌,毕竟贪多嚼不烂,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骑马学好了再说。
家奴把马牵开,地上已经用布铺开一片,上面摆满他们带来的玩意儿。
朱定北凑过去看,顿时嘲笑开来:“这风筝谁拿的,哈哈,谁今日要放风筝?”
放风筝在大靖三岁的孩子就会喜欢玩,因为是女娃儿钟爱的追逐游戏,稍大些的男孩再喜欢也不会在外放风筝。朱定北虽在北疆长大,但很小的时候,他阿兄也抱着他在马背上放过风筝。后来被他阿娘取笑说是小娘皮的游戏,他就踩了风筝,再也不肯玩了。
秦奚回了一个更大的嘲笑脸,道:“这是为射风筝准备的。”
射风筝,这游戏一听就能明白玩法。
朱定北前世活了那么多年都不知道洛京子弟这项新游戏,不由新奇:“既然是射风筝,这些风筝还不够我一个人射,那你们玩什么呢?”
秦奚翻了个白眼,“那就比比看,到时候谁输了就得受罚。”
虽然朱定北的骑射是比他好,但射风筝也是需要技巧的,他就不信朱定北连这个游戏都没听说过,一上手就能赢自己。不是他自夸,这满洛京射风筝比他厉害的,他还没遇到呢。
楼安宁立即嚷着要开赌局,就连贾家铭也积极响应,几人都押了宝,除了宁衡,都赌秦奚赢,他们都知道秦奚的实力。
朱定北揽着宁衡道:“兄弟有眼光,看我今天大杀四方!”
笑话,他可是连大雕都射过的朱家少帅,还能比不过一个奶娃娃。
赌局一开,几人便迫不及待。秦奚便让家奴起跑放风筝,他和朱定北紧随其后。
十几个形状颜色不一的风筝同时中空中飞舞,秦奚挑衅地看了朱定北一眼,朝前面大喊道:“都没吃饱饭吗,跑快点,再放高!”
家奴们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秦奚和朱定北同时拉弓,两个人边跑边瞄准。秦奚先发制人,一箭射下蝴蝶风筝应得头彩。
楼安宁跳起来大叫:“秦奚厉害!再射,让长生把裤子都输给我们!”
几人哈哈大笑。
朱定北放箭。
只见那高空中的竟有两个风筝被一箭贯穿!
“啊!”楼安宁几人顿时忘了自己的立场,激动得好似一箭双雕的人是自己一般,“长生!再来!”
秦奚吓了一跳,但他也不怕,顿时更涌起一股热血,大叫着再射第二箭。
两人争先恐后,一箭接着一箭破空而去。
看着风筝像雨点一样砸下来,楼安宁一边叫着家奴分散开跑,一边喊着人带着更多的风筝加入。一时间欢呼高叫声响彻整个水涧山谷,回声荡开。
朱定北射了几箭找到感觉,速度越来越快。他如今各自不大,奔跑的速度却非常快,而且耐性极强。秦奚跑了两刻钟就不可避免地气喘吁吁,他的速度都没有慢下来,半个时辰后,几人还意犹未尽,却发现带来的风筝已经告磐。
不用清点便知道谁是赢家,秦奚输得心服口服,喘着气问他:“你们北疆不射风筝射什么?”
“哈哈哈,这个问题你早该问我!”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还有这些家伙,把身上最宝贝的东西都拿出来打赌,这回输得惨了吧。
朱定北乐滋滋地和宁衡分战利品,回他道:“北寒之地鸟少,但雁子多,我三岁就开始打雁,这风筝能比得过活禽?”
秦奚满脸羡慕,心想自己怎么就没投胎到北疆。
楼安宁把朱定北夸了又夸,末了,才愣了下,仰天大喊一声:“我的风筝啊,我还没玩呢!”
几人笑笑闹闹,不多时便坐下来。
家奴将火堆生好,架着一锅已经熬制好的浓汤,这是宁大厨的手艺。热好了,掀开盖子,浓郁的香气勾得人馋虫大动。
家奴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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