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陛下要做的事,自然不会受财力所阻。”
朱定北一想也是,毕竟九五之尊不像他们老朱家要弄到钱有的是办法。
“陛下眼光一想不错,他现在选了明和师兄担当此重任也是选对了人。就是不知道,明和师兄教养出来的军士,比起我朱家如何了。”
“朱家以陆战为先,董明和则重海防,向来他教导出来的士兵也会有所偏向,两方并不妨碍。”
宁衡实事求是道。
朱定北唔了一声,意味不明道:“那可就不一定了。”
宁衡闻言一怔,而后压低声音凑在朱定北耳边道:“你与陛下……不谋而合了?”
朱定北惊了下,叹气道:“阿衡,有时候你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我都不知道时好时坏了。”
正如宁衡所言,他这一次和贞元皇帝不谋而合了。
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孽缘,他原以为皇帝縢养私兵,肯定会在宁州或是凉州行事,因此避让开这西北两境,早早将目光锁定在了东境。他在金矿山上前后所得的几万两黄金都投在了这件事上,不必皇帝陛下让董明和带一整个海师的大手笔,他只着重培养了几个人。
而他们,曾在平州海战中稳得军功备受重视,在这一次换防调任中已经四散在东境海师之中。
其中,以钱悔最为特别。
自从窦军一案之后,钱悔便与朱家结下莫解的渊源,他诚心归顺于朱定北——不错,并非朱家,而是朱定北本人——才让朱定北将这个站在明面上的人收为己用。
其他人都与朱家没有任何关联,乃是朱定北手下养在长宁山的百名残兵用了两年时间才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现如今这些人才堪堪有了成绩,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为此庆幸,皇帝又给他出了这么个大难题。
朱家军在北境和西境掌军权已久,朱定北便想若是以后朱家上交兵权,手底下的人该如何安置。
思前想后,才将东境定为朱家军的退路。
海师与陆军不同,就算是战力雄厚的朱家军到了海上战力也得打个对折。因此朱定北便从几年前就开始在东境培养心腹,就算朱家军以后急流勇退,也有地方可退。
可没想到,向来对东境不如西北两境重视的贞元皇帝这一次竟然也会将目光锁定在了东境海师身上。朱定北猜不透皇帝是想先将海师军权收入囊中继而再对西北植入人手,还是和他打一样的主意,在董明和手下培养得用的人才,借由换防调派到西北两境内蚕食各方军权。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他原先的计划都要有一番整改了。
朱定北却是无从得知,贞元皇帝手中的能动用的财帛确实不宽裕,他虽没放弃私兵计划,但之前培养出来的还是大多如暗卫一样的势力,不能用在台面上。直到董宰相的二公子在平州一战中崭露头角,才让皇帝动了将私军养在东境的念头。
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朱定北若是知道其中缘故也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听他感慨,宁衡失笑地拍他的头:“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朱定北翻了一个白眼,“我朱家世代忠良,老子再对皇帝有意见也没有不臣之心,不会连累长信侯府百年清誉,长信侯爷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宁衡笑出声来,道:“那本侯在此多谢小侯爷忠义。”
朱定北噗嗤一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如果他真的想要谋反,宁衡是不是也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叛了皇室?
只是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就让朱定北直叹自己贪心不足。皇室再对朱家刻薄,但不可否认大靖在司马皇室手中国富民强震慑邦交,朱家军比起整个大靖而言,也不过是一把锋利的刀俎,掌握在执刀人的手中,若是让这把刀失去控制,真正不幸的就是天下黎民了。
刚重生那会儿,朱定北却是有过把皇帝一刀砍了一了百了的心思,但随着这些年他心境渐稳,拨开前世乱局的迷雾,他便越来越能守住本心。
不选下策,他也能够保住朱家。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自信,才让他平和以待,变得更有耐心。
把宁衡得寸进尺捏上他的脸的手拍开,朱定北开口道:“乌孙国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乌孙之战,说到底还是因为乌孙国内的金矿和铁矿受人觊觎所致。在羌族和匈奴开战的关头,两方人趁乱在乌孙国私自挖了不少金铁收入囊中。若不制止,就算以后乌孙国重回乌孙皇室手中,也变成一块废地了。
大靖的立场自然不是大仁大义,隔岸观火可不是坐视他们把好处瓜分干净,因此在匈奴和羌族开始挖矿的时候,这个消息便被传的沸沸扬扬,大靖也借由这些消息在羌族匈奴两方搅弄风云,使得他们争斗越发激烈的同时谁也没能把多挖一点矿石。
但就在几天前,羌族和匈奴竟然有停战,以瓜分乌孙矿产议和。
这对于大靖而言是极不利的变故。
虽然战事上朱家军时有战鹰传讯,但他现在身处宁府,这些消息自然来得没有宁衡快。
宁衡:“两日前,凉州驻军已经因乌孙皇室以死求助,发兵乌孙了。”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鹬蚌化干戈为玉帛,大靖想做这个渔翁自然是不可能了。在他们达成利益联盟之前,他们势必插足,打破两人胶着的局面,形成三足鼎立之态,如此才不会错过先机。
“以死求助?呵,没想到乌孙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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