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的自尊,还有疲惫的心态让他已经不想再挑战自己的底限了。
这次,谢采应该要相信他了……曹译在浴室里对著镜子里面的沧桑男人感慨地苦笑了一声,他奋斗快半辈子,为一个男人失了事业不算,尊严也丧失尽半,真的已经够了。
他不能再颓废无用下去了。
曹译在房间里整理好资料出了房门,到了大厅时,闻皆居然还在。
英俊的男人笑得微微有点无奈,“过来,我送你去。”
说著就伸出手,好像欲要拉一下曹译。
曹译用别人觉察不出的身势闪了开,他知道该怎麽用肢体给人面子,话里间也是:“我都叫好了车,真的不麻烦你了……下午有时间没有?一起吃个饭?”
他带笑怔徇著,脚步还往外走,一派匆忙赶时间的举态,而实际上,他在等著闻皆的拒绝。
“我送你。”闻皆也跟了上来,那曹译以前老是用手缠绵地来回抚摸的嘴角露出好看弧度,三个字说得轻淡但不让人拒绝。
“真不用了……”曹译走到了叫好的出租车门前了,外面太多人,闻皆不会拉他的,他确定无疑。
“曹译……”闻皆这下连眼睛里都带些无奈了,他看著曹译不听他叫他就进了车门,只好弯下身体,对著里面的人说:“那就下午一起吃饭……”
曹译朝他点头,等车一开离酒店,他的笑容冷了下来,他充满著倦意揉了揉头角,他不知道闻皆葫芦里卖的什麽药,按理说他得到了周泉悦,与自己的手也分了……自己也很识趣地闪得远远的,他们之间应该再不需要别的多余的关系的。
再说,他以前没那麽好约的,自己说下午吃饭,那也得看他有没有时间……
可如今?他不应该再来挑拔自己的……不管他是什麽意思。
他退步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赔了一切也没一句责怪与难听的话,他已经把他拥有的所有的最好给了闻皆。
可这些,还是换不来这个男人最後的一点理解……这可真是再在伤痕累累的伤口上面再又撒了一层大面积的盐。
曹译揉著头角拿起手机,订了下午回去的机票……他承认他实在爱惨了闻皆,不能再惹得起,那麽就躲吧。
谁叫自己总是那爱得过惨,弱势的那方呢。
玫瑰,白色,红色。5
飞机是晚上的七点……曹译拖著对方公司的人陪他耗到五点,把资料收得大体差不多,他自己评估了一下没什麽大问题後,这才离开打算去酒店把行李一拿就走人。
他本来一直都是个高效率和高魄力的人,只是不知为何遇上闻皆,就好像把几辈子的粘糊都用在了这人身上,连事到如今也只是无奈接受他不爱他,狼狈退场。
他进了酒店,前台看见他像有话要说,一看见他的大步流星话来不及说出来就小跑步跟在了身後,在等电梯时对他说:“曹先生,闻先生在繁花大厦的楼餐厅订了位置,请您回来应约……”
曹译对於这种紧迫盯人愣了一下,他还以为闻皆等著他约他呢……闻皆在想什麽?
尽管心里有点疑惑,但曹译还是笑著跟传话的前台道了谢。
早上时以为自己要明天才回,行李都没收拾,还好他带的东西不多,差不多二十来分锺就已经收好,他拉起箱子时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就到了。
他并不是很想知道闻皆要跟他说什麽,他不爱他,什麽都改变不了,说什麽都多余。
而且,他并不想跟一个跟人坦白说他爱周泉悦的前男友在一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并无此待遇,那些心知肚明的人看在眼里,自己又会是别人口里的笑话一场。
又何必再为自己添桩让人茶余饭後说笑的笑谈……都已与闻皆分手,自己再想求得一时的见面与欢愉也无借口。
人都不在一起了,那些说他只是上不得台面上床的人的话他也不想再听了……他已经不掺和他和周泉悦的情情爱爱了,闻皆从不为他著想没什麽奇怪的,但自己应该为自己著想了。
曹译坚决地拖著行李从电梯里出了来,一点让自己要去与闻皆见面的机会也没给。
他一出大厅,门童弯了腰,不是问好却是说:“闻先生就要来,您再稍等会?”
俊秀的门童的眼睛会说话,里面还带著乞求。
曹译歉意地朝他笑了笑,他知道闻皆的话门童不敢不做到,但自己确实不想与闻皆见面……
“没事,我有事要加紧回去,在车上我会跟闻先生电话解释清楚……”曹译拍了拍门童的肩安抚了一下,进了车里。
曹译手机早换号码,但他坐在车上没两分锺就接到闻皆的电话时也不奇怪,闻皆确实有本事很快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
“你说的约好就是再次不明不白地走掉?”那边闻皆开头的第一句话就带著薄怒。
曹译心里一紧,眉毛刹那死皱在了一块,无端的那些疼痛在心里又起了来,他就不明白都分手这麽长的时间了,疼过挣扎过,为什麽事到现在闻皆对自己的不尊重还是会如此轻易伤到自己……
他从不把自己当回事,除去第一年交往时他保持了一种生疏的礼貌一段时间,後来他对自己是招之即来,呼之即去从没有真正尊重过……连现在不在一起了他还这麽肆无忌惮,随便出口就能指责自己。
曹译心里酸苦,却不得不拉开成年人的口气,毕竟,自己与他再无关系,这种心理已经不能再要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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