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说话的当事人之一曹译则是看到老板无语。
事後那位主事者与曹译独处,很是奇怪地说:“闻皆与我说起你,说你自有一派风范,我怎觉得你也就一般。”
他都说自己一般了,曹译又有什麽可说的,只好闭嘴微笑。
大人物他可真是不想得罪,换年轻时候,他早就会一语刺得人能发羊癫疯,但他现在是个想过後面日子,还要养助理的男人,不可如当初那般任性,於是也就沈默了下来。
“泉悦要比你气质好太多……”大人物自然不怕得罪人,也不需要看别人什麽脸色,他跟曹译说完,还不屑地撇了下嘴,接著说了句:“单就签了吧,看在闻皆的脸面上。”
换以前,曹译会把杯中酒都洒在说这话的人脸上,管他是什麽人,是上帝也好是撒旦也罢他都会不会留一点情面,可他现在没当初那麽厉害了,他只知道签了单,他拿了钱,然後,他可以跟谢采去一个喜欢的地方多呆几天,也可以有钱有时间找一个温暖漂亮的陌生身体慰藉几天,这些,比以前那些虚幻的爱情要强太多。
再糟糕,也会比那个人不不珍惜他的处境要强太多。
以前都能忍过来,凭什麽他与他什麽都不是的时候又忍不过了呢?
曹译觉得自己不过是个白手起家的人,比不得别人的尊贵,他有的只是识务者为俊杰,有的也只是自己看得起自己。
别人要给,他也没必要非得说不要。
自尊这个东西,都是需要双面解释的,别人自以为给的,你不要,那位给的大人物还可能当这是侮辱;别人又是自以为给的,你要或不要,别人都当自己是给了,何不真干脆要了,让人这麽想著,成全了高高在上的人那点想以为,自己也占了便宜,何乐而不为?
所以,那个真是大得不得了的大人物轻轻一句给的单,曹译一句话也没有就乐呵河地签了下来。
这次,他拿的奖金是数千万。
这代表著他下一年不需要帮现在的老板干了,又可以过几天什麽都不用干就可以吃混等死的好日子了。
曹译其实不屑这种大单子,但有人就是这麽傻,他也挺乐意成全。
曹译签了单,这麽大的单子自然有庆功宴。
双方的人都到了场,一个大的酒店宴会里,与会的男男女女各自为了小心思都在眉目含蓄地挑畔或勾搭著,作为主角之一的曹译被灌了太多酒,喝到最後,与一特别妖绕的女性碰杯喝了杯中最後一口的香槟,然後窝在角落等著谢采解救他时,耳边突然有熟悉得不行的男声说:“我送你去休息……”
曹译自然死都不可能忘记这是谁的声音,只是,他以前真爱这个男人,而现在,他知道必须把握尺度,他一点当第三者的兴趣也没有:“不用了,谢谢,闻先生,我的助理能马上找到我。”
他头也没抬,睁也没睁,相当生疏又自如地说出了这翻话,也不管耳边的声音,探出手来,摸著墙壁想远离这人。
“曹译,你还爱我,又何必?”耳边,那熟悉的声音稳定又自如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刹那,曹译却是想,我要是能活活掐著这人的脖子把他掐死,那可真会是我人生一大乐事。
玫瑰,白色,红色。16
“请放手。”曹译把喉咙间因酒意带来的恶心全部堵住,竭力保持风度,只是确实喝得过多,眼睛已经朦胧。
不过,多年应酬的经验还是让他勉强支撑著自己没人倒下,只是用了力去挣脱拉住他的手,见人没有松开的迹象,再次出声,“请放手,闻先生……”
这句“闻先生”他叫得陌生中带著点疏远,还有一点不自觉的厌烦,闻皆这种人,别人想要靠近他未必都会给机会,别人要是稍一待慢,这种人更是不会去理会人。
闻皆听了,当下松开了曹译的手,皱起了眉头看著头。
远处,谢采踩著高跟鞋到来,高傲女子扶住自家老板,女王一般在合礼的范围里昂了一下头,用著冷漠的礼貌态度叫了一声:“闻先生……”
叫完,再不看人,扶著曹译就走。
曹译走了几步就想停住脚步,被谢采掐住了喉咙,女助理冷冰冰的声音警告他:“给我去洗手间去吐……”
曹译无法,只好强忍著欲吐的感觉,被防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女助理给半拖到男洗手间,然後再吐了个天翻地覆。
在有纸巾擦试他脸的时候,他睁开眼,看著面前有些晃荡的女助理的脸说:“没有你,我可怎麽办……”
谢采不被他的话所感动,只是哼了一声,过了一会,也可能是她手下擦著的脸比之以前要瘦削太大,她终於不忍心,丢弃纸巾,用自己的手去擦曹译眼睛里流下的眼泪,轻轻地说:“你别怕,你以後会找到一个你爱的,他也会爱你的人。”
曹译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但却知道自己是伤心难过的:“我知道爱他爱得没有自我很不对,但我是真的爱他,他不珍惜也就算了,何必也让人来踩我头上……我给他的只是爱情,又不是杀他折磨他,他何必事後都非得再拿刀子往我心里割……”
“他不懂你,没什麽好伤心的……”谢采对这几天跟对方老总周折了几回,受尽各种暗地奚落兼嘲讽的老板现在的惨状没有丝毫奇怪。
换以前,老板年轻,无论何种应对都进退皆如,不为钱财折腰,自有他的自由。
可现在,为了生活他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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