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的
。但是宏观调控以来,内地纷纷撤资,海南的房地产业基本瘫痪,很多中小公司已近崩溃的边缘。真正能
撑得住的都是外资财团和象我这样已将楼花卖出去的大集团。现在还在修建的楼宇,实际上是已经卖出了
的,真正被套住的是炒家。但完成这幢大厦后,我绝不会再将资金投入。海南建省已经五年了,当年中央
给它的优惠政策期限就是五年,以后再也没有了,它已失去了作为特区的优越性。而内地的有些政策比海
南还要优惠,尤其是与海南相比,它们已经营了数百年乃至上千年,那种规模、人气、氛围都不是新建刚
五年的省份可以比拟的。我在西安、成都、上海、北京、广州、大连都有分公司。虽然由于宏观调控,经
营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但总算能够顺利运转,而且略有盈利。特别是北京,那是我的老根据地了,
最近我跟总后合作建了一幢楼,利润不错。现在那边正进一步与卫生部洽谈,我们准备与他们在南戴河合
建别墅群,作疗养院用。我打算将公司总部迁到北京去。首都毕竟是不一样的,离中央近一点,有什么风
吹草动,变招最速,立刻可以掉头转向,那会避免许多损失。”他的眼神里带一丝向往。
“哦,你打算撤出海南,未免有些对不起领导吧?听说你当初做欢乐大厦的时候,北京的钱没有及时打到
,资金一时周转不灵,而你没有足够的不动产作抵押,在海南贷不到款,是一位副省长亲自在你的贷款申
请上签字,让银行贷款给你的,你的工程才能够启动,是吗?”
“江湖传闻,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我这个项目实打实地是只赚不赔,银行贷款给我并没有吃亏,我已
经交本息按时还清了。”涉及上层,他不愿多说。“其实我现在与各位省长、市长,还有各个厅局长们也
仍然是好朋友,常常在一起打高尔夫球什么的。可是我的事业也不能为了义气就毁于一旦。我研究过最近
几年全国各大城市的发展情况与在国际上引起的反响。海南目前已是事不可为,只有将总部迁到北京才是
最好的。我已经决定了。”
“是吗?”解意眼神更淡了,微笑如轻风拂过沙漠,缓缓扬起几颗沙粒。“那时候,我们要见面可就难了
。”
“怎么会?”他将他搂紧一点。
“隔着千山万水呢,你真以为‘天涯若比邻’?”
“傻瓜,你不会跟我一起迁到北京?一切的装修工程当然都是给你。有一天你做累了,就退出江湖,好好
休息。放心,我养得起你。”
解意轻笑:“好啊,届时我一定做个你最放心的情人,每天打扮得像个洋娃娃,除了养养狗,牵只猫出去
散散步,哪儿也不去。”
“你愿意这样,当然最好不过。可是我是你的知己,还不了解你吗?别用这种口气说话气我。”他替他整
理好被风吹乱的长发,紧紧拥住他。“我是不会离婚的。我媳妇跟了我十几年了。当年我们是在同一个工
厂打工认识的。我们结婚的时候只有一张单人木床,下面垫着稻草。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破木桌和两把旧椅
子。她并没有什么怨言,就那么跟了我。她是与我共患难过来的,而且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住我的事。也
许唯一的缺点是她没有文化,可是我不可能因为这个嫌弃她。而且我大女儿初中快毕业了,小女儿才刚刚
上小学,我不想扰乱她们单纯的心。这一点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骗你。”
解意豁达地笑道:“当然,我本来就知道你是有妇之夫,况且我也是男人,可没要求你离婚。”
林思东柔声哄他:“别生气,好吗?我觉得我们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其实我跟我媳妇结婚半年后就分房
了。我们的两个女儿都是领养的。我媳妇坚持不肯离婚,也很理解我。虽然我们在感情上是互相依赖的,
不过早就有名无实了,不过是为了孩子维持一个家庭而已。这么多年了,只有你是最好的。现在你和我的
妻子女儿们一样,在我心里,都是我最亲的人。”
解意一点也不信他。不过,他已恢复了原来的洒脱淡泊,俏皮地说:“是吗?那是我的荣幸。”
天上铅灰色的云越来越低,远远的平原尽头,巨大的落日静静地悬着,冷冷的没有一丝热量。他们相拥着
坐在越来越劲的寒风里,仍然聊着天。两人都觉得,此时此刻,坐在异乡的土地上,漫无目的地说着家常
话,与现实隔离开,反而让他们的心如此接近。
解意将空啤酒罐放在身旁,轻轻地央求他:“跟我说说你的家乡好吗?”
“没什么值得说的。一个十分贫穷落后的山区,传统保守,里面的人不知天地之大,变化之速,只满足于
守住自己的一分田地。现在稍稍要好一点了。”
“是你带给他们的变化吧?”
“小意,别太聪明了。”
“怎么了?”
“你太出色了,年轻、美貌、才气纵横、心胸开阔,如果再这么聪明,实在是太完美了。我怕会天妒英才
。”
解意有些感动,不过并不相信他的这番言论:“没想到你还这么迷信。”
“真的。在我们老家,是不准说孩子好看、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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