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越王当真死了吗?太子现在何处?”
云昭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越王已死,你父皇下令厚葬。太子被关押在天牢,现在也没个说法。不过你放心,等我寻得机会,定要找他为你出气。”
萧谅说道:“你别责怪太子,他不过是一时冲动,有所误会。我更好奇的是太子为何忽然让贤,只怕其中另有玄机。”
云昭问道:“你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萧谅叹气道:“目前的局势,最可疑的莫过于梁王。”
云昭说道:“等你好了,我再去梁王府查探一番吧。”
萧谅说道:“不必了。上次你去赵王府,险些丧命,如今看来,只怕梁王府比赵王府更加凶险,你万万不可再去。表哥,我现在饿得狠,你去帮我弄点吃食来吧。”
云昭心疼不已,便点头去唤人寻些米粥来。他正说话,却见萧奕正直奔寝殿,便连忙退在一边。
萧奕陪着萧谅说了好一会儿话,见他精神尚好,这才放心。
萧谅问道:“父皇,太子大约是受人挑拨,对儿臣有什么误会,你莫要责怪他。”
萧奕冷哼了一声,看着萧谅惨白虚弱的脸,说道:“这些事你不必管了,好好养伤便是。”
萧谅始终不能放心,说道:“父皇,大哥他真的……真的死了吗?”他才问出口,心中想到萧谦在时对自己的百般好处,不由得落下泪来。
萧奕叹道:“凤眠,你老实告诉朕,太子与伴麟之事,你知晓多少?”
萧谅说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萧奕问道:“是不是去黎州的时候知晓的?如此大事,你为何不禀报父皇?”他心中盘算,若萧谅一早告诉自己,只怕萧诀这个太子之位也坐不上去。由此看来,他这个皇儿当真是对皇位执念不深,对兄弟也算关心至极。
萧谅说道:“父皇,之前滇国的时候,儿臣便告了二哥的状,那是因为事关国家利益。大哥和太子他们……并没有妨碍到任何人,儿臣若向你说出此事,只怕立时失去这两个兄弟。虽然他们做的事情有悖人伦,但儿臣不忍心看他们如此下场。”
萧奕叹道:“你这孩子,还是太心软了。你先好好休息吧,至于其他的事情,父皇自会处理。”
萧谅乖巧的点了点头,便任由萧奕为自己掖好被子,起身离开。
等到季澜入得天牢去看望萧诀,已经是三天之后,他几乎不眠不休,用尽各种办法打探宫内消息。唯一的好消息是秦王已醒,应无大碍,余下便再也探查不到。
萧诀见季澜前来,便说道:“表哥,你怎么跑来了?不如乖乖待在季府,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季澜问道:“太子,你好端端的为何让贤?听说淑妃娘娘在病中闻得此事,当即绝了进食,一心求死。你这样如何对得起她?”
萧诀面如死灰,说道:“那也好,我去了,便在九泉之下孝顺母妃吧。只怕到时候她不肯认我这个儿子,这样也好,想来我这等不孝子该下地狱。大哥不知在何处,若他去了天上,我到地下,那可怎么办呢!”
季澜见他一脸痴傻,不由得着急起来,问道:“太子!你快告诉我,到底为何攻击秦王?难道你有真凭实据,是他陷害越王?”
萧诀说道:“那日我为大哥下狱,在宫中急得六神无主,忽然在我的点心盒子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只满身是血的麒麟,旁边写着‘兄弟合卺,天地不容,退位让贤,尚可保命’。我便知晓,他说的保命定然不是在说我的命,是大哥的命。从前我以为做了皇帝,再忍上一阵子,定能与大哥长久相伴。没想到自从做了太子,付出的东西越来越多,与大哥反不如从前那般自在亲密。”
季澜问道:“你为何认定是秦王所为?”
萧诀说道:“这要问你!他去了滇国一趟,收复顾家的兵马不说,连带季家军也对他称颂有佳。战场上他取血救人,为季泽付出如此代价,你们兄弟二人几乎唯他马首是瞻。凡此种种,难道不正说明他有夺嫡的野心吗?赵王被救出来以后,那些沈家的银两也落入他的口袋。他虽然报与父皇具体名目,谁又知晓他有没有偷偷藏匿一些?父皇七子,如今唯有他可与我一争,不是他还有谁!”
季澜听了,知道他已认定此事,便也不再为萧谅开脱。他知道自己越说,只怕萧诀越发认定自己袒护萧谅。
萧诀问道:“你走吧,大哥已经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如今太子之位谁要就拿去,横竖与我无关。”
季澜点了点头,便告辞而去。他出门去便不知方向,想入宫是绝无可能,便鬼使神差的跑去了秦王/府。
他偷跑进萧谅的房间,但见屋内陈设极为简单,桌上不过是些书稿。他随手拿起,却见是一本破旧的《兵法概要》。萧谅当初在滇国随军,每日捧着研读,把书都翻破了,后来心疼不已,又令人手抄一份,将原稿仔细收藏。没想到他连手抄的这本也翻破了,如此用心,定是为了当初对自己的承诺。
他正翻着,忽然见书内夹着几张纸,上面却不是兵法。他仔细看去,没想到竟然是为君之道,治国良策。他看那手笔,认出是杨聿书的字迹,不由得感叹:杨家被灭果然不冤,身为臣子,有如此心思,任何帝王都会忌惮。
他翻到最后,忽然注意到背面,反转来一看,却是一只火鸟飞在海面上,而水中有只大鱼,鸟与鱼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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