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便道:“今日前来,是有一要事问你,正好和季澜也有点关系,让他一起进来吧。”
萧谅和季澜面面相觑,见他神色郑重,便只好跟着进了正厅。萧谅察言观色,早已遣退左右,只等他发话。
萧诚说道:“小七,你老实告诉我,当日去滇国的一路上,顾二小姐跟着你们前来,与谁颇有交情?”
萧谅见问,心中惊疑,说道:“二哥,顾姐姐她是相府千金,那时候又着急赶往边境为顾大将军收尸,自然独处一边。我与季澜,季泽自然不会有越礼之处。”
萧诚拍桌道:“没有越礼之处,怎会怀有三个月身孕!”
萧谅大骇,说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向你发誓,这绝对不是我们几个人做的。”
萧诚说道:“她当日见秦信潜逃,追出帐去,而后你们回京才与她重逢。算时间,正是那时候怀上的孩子。我问她到底是谁的孩子,她只不肯说,跪在地上但求一死。舅舅她只有两个女儿,晶华已经去了,难道青墨又不明不白怀了身孕!她有热孝在身,又守寡在家多年,忽然怀孕,如何在京中立足!她武功极高,想来也无受人胁迫的可能,除非是武功高过她的你!”
他说着,便用手指向季澜,后者却是跪在地上,说道:“赵王赎罪,顾姑娘怀的确实是我的骨肉。”
季澜此言一出,萧谅顿时跌倒在地,只是不敢置信。
萧诚拔剑而出,说道:“好你个季澜!竟敢如此对待相府千金,想是仗着舅舅去世,季家与顾家多年不和,便如此欺凌弱女。如今季太师也去了,你们兄弟也都革职查办,本王便是杀了你,也无不可!”
他说着便要拿剑去刺,季澜竟是两眼一闭,不做反抗。萧谅无奈,只挡在季澜面前,说道:“二哥!你杀了他也是无用,现在顾姐姐身怀六甲,若是传扬出去,名节不保。难道你要她的孩子,没有父亲吗?”
萧诚说道:“让开,季澜如此行径,绝非良人,哪怕青墨终身不嫁,也不能与他再生瓜葛。”
萧谅说道:“二哥,你先将顾姐姐送出京城,她还在热孝中,回乡是再正常不过的。季老太师去世不久,季澜也是戴孝在身,不如等三年之后,让季澜……娶了顾姐姐,再对外说那孩子是收养的义子。”
萧诚说道:“不行,那孩子明明是名正言顺的顾家之后,如何能受这等委屈?何况季澜现在什么身份,他配迎娶相府千金吗?”
萧谅说道:“罢了,那到时候我收他为义子,你看如何?”
萧诚说道:“小七,季澜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还帮着他?不管将来如何,现在就让我斩了这等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萧谅几乎碰到那剑锋,只道:“他是将才,父皇尚且有留他一命的意思,若二哥杀了他,只怕人人以为你是记恨季家。”
萧诚气得发抖,却见季澜只是跪在地上,沉默不语,又见萧谅神情激动,怕他伤势不妥。他跺了跺脚,摔剑而去。
季澜着急不已,说道:“凤眠,此事你听我解释!”
萧谅眼见他的脚步声渐远,耳边是季澜着急万分的恳求,只觉得全身无力,顿时昏倒在地。
季澜急忙忙的横抱他到床上,又喊人叫景太医前来,只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他小心揭开萧谅的胸前,但见伤口崩裂,鲜血已经渗出,连带中衣上一片血迹。
景太医赶到后,连忙把脉,小心帮他换药,这才说道:“方才赵王前来,说了什么?秦王怒极攻心,血气上涌,大是不妥。这是心病,还需心药方能医治。”
季澜待他开药,便命人立刻去煎煮,却是半刻不肯离开萧谅身边。
到了下午,萧谅才悠悠转醒,看到季澜在旁,只道:“滚出去。”
季澜不管不顾,跪在当下说道:“你听我解释,那是秦信师兄的骨肉,我受他之托,才认下此事。我和顾姑娘之间是清白的!”
萧谅问道:“说清楚,若有一字不实,本王今生不再见你。”
季澜说道:“秦信早前救过赵王,又受人追杀,便在将军府养伤,与顾姑娘有数面之缘。后来他心伤沈姑娘的死,日日颓废,被顾姑娘看在眼里,感其痴情,两个人便多聊了几句。后来……后来他想要撺掇赵王谋反,便趁着顾将军不在,躲在将军府内,与顾姑娘日久生情。只是那时他还不能忘怀沈姑娘,颇为抗拒这份感情,滇国事后,秦信自知害死顾将军,与顾姑娘绝无可能。没想到顾姑娘会追他出去,两个人在荒郊野外,爱恨交缠,竟是有了这一桩□□。自从秦师兄下狱,我便有几次设法进去探望,他才对我说及此事。只是他也不知顾姑娘已经有了身孕,只交代我好生照拂她。今日赵王忽然前来,我怕他对孩子不利,这才认了此事,你切莫误会。”
萧谅坐起身来,只是看着他,问道:“季澜,此话当真?”
季澜仍然跪在地上,说道:“我发誓,句句属实。其实这个孩子若被我认做养子,那么从此可以不再娶亲。这样,你不该高兴吗?”
萧谅听了只是不答,闷闷不乐道:“你拿本王谕令,去一趟天牢,看望秦信吧。”
季澜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凤眠,你可是不信我?”
萧谅说道:“我累了,你下去吧。”
季澜还想再说,却是无奈告退,只好往天牢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本来没想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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