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他问为什麽,馆长告诉他:“你还是新人啊,不能太出风头。”
第三个月。
他还是只能在冷板凳上看别人比赛,偶尔和馆里人比划几下,他恼不过地又问为什麽,馆长这次振振有词地说:“他们的实力都在你上面,你先学习他们的打法。”
第六个月。
“你到底让来我干什麽的?”
李慎推开馆长的办公室门,碰一声,今天又是跟些老弱病残对打,他忍无可忍地咆哮道:“半年了还让我跟些瘸脚的打太极,我用力一点都怕把他骨头打散了,你有没有搞错
啊!!”
“冷静点,冷静点。”馆长压压手示意他安静,握著笔安抚地说:“阿慎呀,你也知道馆里人多,除了你以外,我们的酬劳都是按提成算的,他们又缺钱,一些大赛都抢著要……”
“你够了吧你。”李慎鄙夷地耻笑一声,指著跟来准备灭火的小丁,问:“那小丁怎麽说?他刚结婚,也不缺钱,实力比不过我,我看到他的表了,打的都比我高。”
“这……”馆长霎时语塞,他的眼珠转了转,眼见李慎怒火滔天的样子,眉又立马一横,说:“这里馆里的安排,让你打你就打,又不是没给你钱,你服从就行了。”
“我不干了!”
“你说什麽?”
李慎一拳捶在馆长的桌上,想杀人似的,一字一顿地念道:“我说,我不干了!”
“不干了?”反问,馆长冷冷一笑,扔掉笔从抽屉里翻出份合约的影印本,丢李慎面前,“行,你想走的话可以,不过,先支付那巨额违约金。”
那天文数字映在瞳内,李慎发颤的脸,目光恨不得从它那烧出两个洞,以前他以为违约金高是他们看重他,现在倒好,石头砸脚了。
“阿慎……”小丁忧心地过去搭他的肩,正想开导他一番,李慎却先抓起那纸张揉成一团狠砸在馆长脸上,又是碰一声,摔门而去。
馆长表情也不太好看,他把纸撕烂扔掉,说:“小丁,叫电工上来修门。”
“老大啊。”小丁也忍不住了,他看著馆长,小心又好奇地问:“阿慎的拳技真的不错,为什麽你好像老把他当泥菩萨供著?不让他打真赛……”
“打!打什麽打!”像被触动哪根神经,馆长也火大了起来,脱口而出:“他小子要是哪里给人碰坏碰伤了,我拿命去赔给那个人啊?!出事了你是不是替我赔个李慎给他啊?!”
“那个人?哪个人?大老板吗?”
“是他妈!”馆长表面没什麽,只是心下凉了凉,补充道:“赔给他妈,你管那麽多干什麽,出去!”
小丁自讨没趣地溜了。
於是乎,李慎继续这麽神经病的生活。
就跟现在一样,他一路慢吞地走来,在拳馆楼下,他颓丧无趣地进了门。今天,大概又是和沙包对打了,别人有空的话,可能会跟他切磋几下。
浪费时间的生活。
34
凡事都有两面,太阳也有黑子,亮眼的光会产生阴影,麟森拳馆也一样。
麟森拳馆有好几层,李慎所在的那个地方,有意无意的没有任何一点血腥以及暴力存在,说是拳馆不如说是练武场,气氛很松弛,他们这一层的人打的赛偏向娱乐性,,所以他们这一层的人很少。
然而,麟森要赚钱,并且要赚大钱。在五楼,就是赚钱的地方,那里面的拳手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每个都经过训练,那个场地里只有两样东西,观众席和擂台。
一场比赛,上上下下是千万的数字,李慎一直想进去,但也一直被禁止,甚至连踏进去五楼都不行,太久了,再加上他在拳馆的种种特殊性,他跟五楼的拳手被隔绝成两派。
刚踏出电梯,想去馆长办公室的李慎直眼望去,在电梯口正面向著的那个转弯,遇见了让他意外的三个人──
左右两边的是拳手奇米和大川,为首那个一脸冷酷的是拳馆最强的拳手之一,也是世界级的拳击手,一个壮硕魁梧的黑种人,光溜的头部纹著一块黑色图案,一身纠结坚实的肌肉显出他的力量,李慎所崇敬的拳手,杰克。
他们朝这边走来,李慎也没停下脚步迎向他们,和杰克擦肩而过的瞬间李慎发现,对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那是一种绝对的藐视和忽略,李慎绷紧著面孔,然後,他的路线和奇米接了个头,同时一顿,两个人都静了步伐。
差不多的高度和体魄,李慎的双手还是惯性地放在口袋,他看到对方示意他让道的眼神,俊气的眉一挑高,脚下偏给他站更稳了,英挺的脸露出了挑衅,李慎对他一笑,笑得跋扈。
奇米故作姿态地左右晃了晃脑袋,两手握拳相对一击,无声比了个“砰”的嘴型,笑得流里流气,这个公子哥,他看不起。
瞧见对方的骄傲,真的很想跟他们这些拳手打一场。
李慎产生这个念头,越来越渴望真正的力量竞赛,尽情挥出自己的拳头,站在擂台上征服敌人,洒著汗水以绝对的强悍和速度,以拳脚把对方打倒,砸到他昏厥,不需要任何顾及,不需要任何考虑,不需要任何思想,甚至於是血腥,用尽全力只为打败他……
只要稍加想象,李慎发现,他爱上那种紧迫感,乃至,他现在就想动手试一下,他们职业拳手,到底有多强──
“走了。”似乎接收到那丝不寻常,已经走进电梯的大川开了口,催促道:“回去拿东西,立刻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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