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迫不及待地进入他的肺叶,他弯下腰红着脸狠狠咳嗽。
而呼伦冷冷地在旁边说了句:“哥哥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待玉白堂顺过气了又才上前一把把他抓起,抵在墙壁上,“这下可以说了,为何算计着呼雅引我上钩,你别告诉我就只想见我一面?若真是如此,你这等美人相邀,哥哥自是欢喜。”说完,一双贼手已经抚上玉白堂白皙而泛红的面庞,看着那双眼底噙泪神油的眸子,心底就有一番想狠狠折磨他让他哭泣的快感。
不得不说,茶马帮呼伦少主真是不折不扣的变态。经此一事后,玉白堂就没少在他身上栽跟头。
玉白堂心中暗骂了句变态,将脸偏向一边躲过呼伦的触碰。呼伦不甘心,直接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见躲不过,玉白堂也不挣扎,就直直地看着呼伦说:“也没什么大事,少帮主若有闲情在这里打压我,不如多留份心眼看看现下的局面,漕帮和青云帮已经搭上了,锦城三大帮派虽表面和气,私底下却并无过多来往,现在其中两派突然抱团,呼伦少帮主,你说说这是为何?”
呼伦听他这么说,稍稍地松了手劲,却也舍不得那嫩滑的触感,一边动着大拇指摩挲一边说:“你是在说,老爷子和着漕帮老头金不换去鸣沙山一事有诈?”
玉白堂努力不去在意那有厚茧的触感,又盯着呼伦说:“金长老账簿一事我知道,漕帮的人肯定知道,所以他们是有备而来,而且青云帮肯定不会让漕帮吞下茶马帮这块大肉,一人独大,势必会趁机联手。”
他奶奶的,小爷我就说那金老头一副贼眉鼠眼样儿,老爷子就是被谜糊涂了,不肯听劝,不行,得去救他。我呼伦的老子,不能死得这么窝囊。
趁着呼伦分神之际,玉白堂将他的手拍下还顺势轻推了他一把,将两人距离拉开,不知为何又出言劝了句:“此事事关生死存亡,若不能保全大义,只一句古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玉家有货必须赶在两日后发出,东港、早上四点。”
在他临走之际,却又被呼伦拉住衣袖问到:“你,为何帮我?”
玉白堂只是侧身答道:“还你一个人情。”
呼伦知道他是在说当年他替他揽下在鸿宾楼一坛子砸了明响一事,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上,呼伦心下一喜面上却说到:“哥哥我可不信,你是为了江龙和蒋延那档子事生气来着。”说着就见玉白堂脸色一变,又加力拽住那要挣开的手继续说:“看来你还真对江龙起了那心思,如此说来,我们倒是一样的人,自己得不到的,绝不成全。”说完就放开了那雪白的长袖,看着那人恼羞成怒,略有踉跄逃离的嫌疑离去。
呼伦看着那背影,呢喃了句:我呼伦哪点不如江龙那小子…玉白堂也不知到底为何要帮着茶马帮,看着蒋延和江龙的关系,他甚至会超过自己,超过自己在江龙心中的位置,所以玉白堂他需要有所行动,需要做点什么,打破他们原本设定好的局面,而呼伦就是他选择的那个变数。
只是没想到呼伦一语道破他心中他不愿承认的那一点,更没想到的是,这日他放走了呼伦,铸就了他的无妄之灾。
☆、第七章
茶马帮一事在锦城算是尘埃落定,得利的两派各自清算着利益得失,一时相安无事。
白玉堂还是帮管着江龙堂口的账,只是性子越来越冷清。不知是谁有意无意,反正两人相处的时间很少,就算是碰到了,也没有以前多话,玉白堂核对账簿,江龙就在一旁泡杯茶候着,等他看好了就跟在后面默默地送他出门,然后送上车,还私下里派了人偷偷护送。
没过多久锦城中心地段繁华的商业街上多了家大和商铺,是日本人开的。
大和商铺开张没多久,嘀嗒嘀嗒的木屐声在玉家庭院响起。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先生带着日式和服的女人拜访玉家当家人,而玉三爷本着来者是客以和为贵的想法,接待了。
在大和商铺没有开张前,与洋人做生意,玉家三爷和其侄堂少爷都是一把好手,几乎垄断了锦城所有的洋货,而玉三爷最会做女人的生意,大到西装洋服香水小到罐头肥皂火柴,主宰着锦城潮流风向。
日本人此来的目的自然是想与玉三爷做上生意,而且提出了很是丰厚的条件。不过玉三爷说只谈茶道不谈生意,于是就着两国茶艺坐了一下午,连耐得住性子的玉白堂也差点没了性子,此后大半年再也没了喝茶的兴致。
那商户见玉家冥顽不灵,转道去了青云帮,蒋青云前些年也开始转做正当生意,不过是为了借着黑白两道一起生财。之后没多久,就听说青云帮就和日本人做起了生意。明里暗里抢了玉家不少生意,还处处下绊子打压玉家。
玉白堂有收到过呼雅的信件,说她在香港找了份工作,在幼教园里做外语老师,她哥也开始和洋人做生意,一切都还算顺利,也谢谢他在他们家危难之际施以援手,不至于让他们兄妹毫无准备地逃亡。
当初他们兄妹两走的时候,是趁其他两派还没有打草惊蛇的时候,呼伦一边让呼雅收拾家底一边派人去打探呼图消息,得知呼图死在漕帮手里时,呼伦他果断带着妹妹和大半个家产连夜偷渡去了香港。想来有了那些钱,呼伦必有东山再起之日。
说起漕帮,近来又出了一件大事,不知是哪个登徒子上墙见了不该看的事,还将兄弟□□背德luàn_lún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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