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本就黑暗,一旦没了声音,就静得有些诡异,夏征和夏畅屏息搜索了一阵之后,不知不觉间,又扯回了之前的话题。
“哥,关于清汜,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夏征嗯了一声:“尽管问吧。”
“之前我就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当时你只跟我说是因为首阳宫的托付……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你不曾说过的内容?”
夏征沉默了一阵之后,缓缓开口:“先前那段时间,我们一直与清汜在一起,有些话我不好当着他的面说,所以一直不曾将这件事详细告知于你。”
“当日你在申首山重伤昏迷,急需救治。可是因为天裂,申首山方圆千里内灵力动荡不堪,一切传送法术失效,当时唯一仍有效用的,便是小刑带着的那张传送符。于是我们商议,由我带着你使用传送符先行离开,小刑和莺时留在那里,徒步下山……从此之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
“我将你托付给枫伯之后,便开始着力寻找他二人的下落。莺时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从记事起,我们三个就很少分开,除了莽浮林,她无处可去。莺时没有回到莽浮林,我一时也无法断定她的去处,只得从小刑身上下手。
“可是奇怪的是,当我开始调查小刑的时候,却发现之前小刑曾经告知我们的那些东西,不管是人名、地名,还他遇见我们之前的经历,这些全是假的,我根本找不到关于他过往的半点线索,仿佛他整个人就这么凭空冒出来,天裂之后,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所有线索都断了,申首山被巨大法阵隔离,我无法靠近半步,只得借着送葬人的身份,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直到有一天,首阳宫的沈嘉平找到了我。”
“沈嘉平?”夏畅对于这个名字十分陌生。
“他是清汜的弟弟,”夏征答道,“他找到我,告诉我首阳宫面临一桩大事,要我带着清汜远离。”
夏畅有些惊讶:“于是你就答应了?”
夏征摇了摇头:“一开始没有,可是后来,他说,他知道莺时的下落,并允诺在事情结束之后,帮我找到小刑。”
“……莺时姐从来不见外人,这世上知道她名字的人都没有几个,”夏畅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沈嘉平……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正是我的疑惑。与我们一起时,莺时绝无可能认识沈嘉平,否则,我们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度过那么多年,而我们唯一一次和莺时分开,便是在申首山……”夏征轻轻笑了一下,“也就是说,沈嘉平知晓莺时名姓,是在天裂之后,那么或许,沈嘉平真的知道他二人的下落。”
“事情关乎他弟弟,难怪你不肯当着清汜的面说……”夏畅想了想,“不过,我觉得有些事情或许我们可以找机会问问清汜,如果沈嘉平可能认识莺时姐,那么有没有可能,清汜其实也是见过她的?”
“这个问题稍后再说,”夏征忽地脚步一顿,神色肃然,“这屋子里有东西。”
☆、探索
话音未落,一道劲风便已呼啸而至!
夏征此时双目不能视物,只是本能地朝旁一闪,攻击夹杂着强烈的血腥味,擦着他的脸颊过去了。就在这时,夏畅一个横身挡在夏征身前,只见匕首在她掌心灵巧一转,利刃上闪过一缕莹莹蓝光,一个抢步,直直向着来者劈去!
这一击正中来者头部,只听对方一声惨嚎,半个头颅竟被匕首硬生生削成两半!攻击者吃痛,连连向后退去,夏畅见状并未追击,而是向后一跃,回到夏征身边,警惕地看着攻击者所在的方向。
攻击者虽然受创,却并没有就此沉寂,只听它一声大吼,便再次向着夏畅扑了过来,夏畅冷哼一声,握着匕首迎了上去。这一次,夏畅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散乱的长发,枯瘦的身体,以及……完全不复人形的双手。
瞬息之间,夏畅便已来至攻击者面前,就在两人错身的瞬间,攻击仍沾染着鲜血的指尖竟猛地向着夏畅面门抓来!夏畅早有提防,忽地向左一闪,绕到对方身侧,与此同时,她已将匕首换到左手,趁着对方尚未收势之际朝对方脖颈抹去!钩蛇尾制成的匕首何其锋利,不过刹那,攻击者的头身便已分离。
只听“啪”地一声,攻击者剩下的那半个脑袋掉落在地,不知滚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在夏畅松了口气,准备返回夏征身边的时候,忽觉身后又是“嗖嗖嗖”三声破空锐响,夏畅赶忙转身,看见的便是三道黑影不知从何处冲出,许是受了血腥味的刺激,此时竟无视夏征的存在直奔她而来!
夏畅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为夏征此刻的安全感到庆幸,但此时面临的情况也由不得她想太多。
三个新出现的怪物呈夹击之势,从三个完全不同的方向朝她围剿过来,由于它们出现得太过突然,极快的移动速度让他们眨眼间便已逼至夏畅近前。夏畅一咬牙,索性不闪不避,就地一个旋身,匕首锋刃上的那抹幽蓝光芒瞬间暴涨,形成一道圆弧,以夏畅为中心向着四周横扫而去!
三只怪物此时离夏畅太近,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便已被这道蓝色弧光扫中,剧烈的疼痛使它们纷纷向后退去。
夏畅此举本就是为脱身,一见它们退开,夏畅随即便要闪身离开。不料就在这时,夏畅脚边那具已经失去头颅的尸体却突然动了起来!它的双手向周围胡乱抓着,夏畅避闪不及,被它死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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