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的欢声笑语。
“屋子还在,我也还在,所以我知道,你们一定能找回来……”夏畅轻轻笑着,“我就知道我不会白等,小刑,你说对不对?”
见她如此,那些否定的话沈清汜再也说不出口,他甚至有些羡慕,江刑那家伙,有这么多人惦着,怎么能舍得不回来?
沈清汜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夏畅没有躲闪,她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他半晌后说道:“小刑,你这样子真好看。”
沈清汜动作一顿,他先前只当夏畅是无法分辨人的相貌,可是听她这句话,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犹豫了一下之后,他问夏畅:“在你眼里,江刑是什么样的?”
夏畅想了想:“嗯……以前你看起来可普通了,不过人特别有意思,”只是说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你总能找到好多好玩儿的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的,还知道好多三界奇闻,我们每天都有听不完的故事。”
“呃……”根据她描述的,沈清汜完全找不出自己与江刑的共同点,他真想问问,夏畅是怎么把两个完全不像的人联系到一起的?只可惜,这种状态下的夏畅不可能给他回答。
沈清汜皱着眉,看夏畅在那里摆弄她的小木屋,她似乎对过去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在回忆时,表现得完全不像个疯子。
“你真的疯了?”沈清汜问道。
“嗯?”夏畅一脸茫然地看他,然后皱皱眉,视线重新回到她的小木屋上。
“你想恢复吗?”
“……”
“你想恢复正常吗?”沈清汜将小木屋挪到自己这边。
“你……”夏畅见状,不满地抬起头来,与沈清汜对视了一瞬,却又突然受惊般地往后缩了一下。
沈清汜明白是自己逼得太紧了,他垂下眼,夏畅见他脸色缓和下来,咬了咬牙,鼓足勇气似的向沈清汜一伸手:“还我!”
“……”沈清汜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将小屋推回原处,看着夏畅欢呼一声,重新进入属于她自己的那个小世界里去了。
又陪着夏畅坐了一会儿,夏征便找了过来,看到他,沈清汜起身走过去,夏畅见他要走,想伸手拉他,却因为迟疑了一下而慢了一步。
夏征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笑了笑问道:“你们相处得还不错?”
沈清汜回头看了看,发现夏畅正眼巴巴地盯着他,当下回了她一个微笑:“她像个孩子一样。”
“是啊……”夏征点了点头,他看见放在夏畅面前的那间小屋,道,“那是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
“嗯,方才夏姑娘同我说了。”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喜欢同你说话,”夏征看着夏畅,神色有些失落,“自从她苏醒过来,就对呆在我身边十分排斥,大概是因为天裂时,我在申首山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太没有安全感了吧……”
“会好起来的。”沈清汜难得安慰,一行四人,最后完好无损的竟然是自己,换谁都会自责,像夏征这种人,更是会将所有责任大包大揽,他这么撑了十年,没把自己逼疯倒也是个奇迹了。
“但愿如此,”夏征对他笑了笑,忽地话锋一转,“对了,方才枫伯告诉我,他或许找到了医治阿畅的办法。”
“哦?”沈清汜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麻烦?”
“枫伯说,阿畅的外伤早就好了,只是她受伤时,距离天裂之处太近,令她受到浊气的直接影响……这些年来,枫伯已经用各种方法稳住了阿畅体内的浊气,只是浊气至阴至寒,若想彻底去除,还需依靠至阳之力。”
“九天?”沈清汜轻轻一挑眉。
“不错。这法子需要有人施术引导九天之力进入阿畅体内,不过这是个以毒攻毒的办法,稍有不慎,非但无法去除浊气,反而可能令阿畅受到九天之力灼烧,伤上加伤。”夏征有些无奈地笑笑,“有九天令在,至阳之力无须担心,只是能够驱使九天之力的人十分罕见,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话说至此,沈清汜哪里还会不明白夏征的意思?他点点头:“你若信得过我,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就好。”
“多谢。”夏征向他行了一礼,不料沈清汜向旁边一躲,没有接受。
“既然要用到九天,我们还是早些去风临城吧,”沈清汜说道,“眼下九天令中的力量耗尽,若是再遇上什么事,我们未必还有上次的运气。”
夏征深以为然,他们总不能每次都将希望寄托于还阳者自行放下执念上:“也好,一会儿我便去同枫伯说一声,咱们明天出发。”
“你要去哪里?”夏畅突然开口,沈清汜这才想起来,夏畅从刚才起,就一直关注着他们这里。他看了夏征一眼,却看见对方有些无奈地朝自己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她是对你说的。”
沈清汜闻言愣了一下,抬步走回到夏畅身边,此时夏畅已经站起身,见沈清汜走过来,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愿松手。沈清汜被她抱得死死的,想要将她从身上扒下来,却突然动作一顿——他发现夏畅哭了。
原本推开的动作转了个向,沈清汜轻轻拍了拍夏畅的背,轻声哄着:“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回来……”
“不要!”不等他说完,夏畅已经开口拒绝,“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在申首山,你也说你会很快追上来!”
“……”冤有头债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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