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兄弟关爱,但是在刚才看到浑身是血的耶律天佑,自己心头的那种黑暗和绝望的感情,却绝对不会骗人。
那种懊悔,他不想再体会一次。
御医出来了,胆战心惊道:“太子爷,七皇子的伤并不严重,但是他身上还中了一种西域的毒药,这种奇毒微臣也未曾见过,破无可破。”
李长欢听得心里一沉。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御医,直到御医战战兢兢的说完接下来的话:“不过,微臣倒知道有个法子,可以祛毒。”
“在天山的雪山上,有一种血莲,是红色的。比那些白色的雪莲更有药用的奇效。只是这花摘下来不出三日就会凋谢,谢了的花就完全没有作用了。”御医一鼓作气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才低着头退下去了。
这时节正好是进雪山的时节,风雪不大,也是血莲开花的季节。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李长欢没有说话,只是进去看耶律天佑了。
耶律天佑的伤处已经用干净的绷带包扎起来,也敷了药。
没有祛毒的耶律天佑完全无法调动自己体内的内力,显得比平日更加的脆弱了些。
古铜色的皮肤经过了塞外的风雪和日照,薄薄的皮肤下肌肉的线条流畅而完美,蕴含着无限的爆发力。
李长欢看了一眼,不自觉居然觉得自己有些脸红。
耶律天佑把没有受伤的手臂枕在脑后,含笑看着李长欢。看着李长欢微红的耳根,觉得自己身心都舒畅极了,便使劲的打了个唿哨。
屋外的契丹汉子们听了,也用响亮的唿哨声回应。
一时间,响亮的哨声直冲云霄。
“哥哥,坐过来。”耶律天佑把自己的身体往床里面挪了挪,拍拍身边空出的一大块地方,笑眯眯的看着李长欢,完全不复一刻钟之前的那种沮丧的心境。
可见这情爱,他已经陷进去,完全无法自拔了。
李长欢原本想甩给他一个白眼的,但是顾及到他的伤口,便还是站到了床边,看着他,道:“还疼么?”
耶律天佑笑的像是一只偷到鸡的狐狸,撒娇道:“哥哥你在这里就不疼了。”
李长欢满头黑线,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么?说个话都像是三岁的小孩子一样!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听到这句话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甜,嗯,就那么一点点。
“你想回契丹去吗?”李长欢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耶律天佑带了带,随即警觉的看着李长欢,道:“哥哥你不愿意我在这里陪着你?”
李长欢顺势坐下来,道:“我陪你回去。”
耶律天佑的眼睛一亮,道:“真的?那太好了。”
前几天就有契丹的信使秘密的送信过来催他回去,那边突厥汗国的王子们为了汗位挣得不可开交,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绝对不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所以他们现在三个占据了主要优势的王子都决心要先让契丹对他们的威胁消失。
半个月前,已经有小股的突厥散兵在偷袭契丹的游牧民了。几个较小的部落也已经迁移到了西拉木伦河下游去,寻求契丹的帮助了。
契丹的大汗在叫耶律天佑回国商议,只是耶律天佑怎么甘心就此离开李长欢?
不把人拐到手,他才不愿意就这样回契丹去了。
“契丹那边的信使进长安城,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李长欢轻轻的瞥了一眼耶律天佑,似乎有些责怪他不与自己商量,才又道,“不过在去之前,我们要先去一趟天山。”
“天山?”耶律天佑愣了一下,天山已经是突厥汗国的范围了,且不说李长欢的身份,就算是自己现在踏进天山的范围,也会引起不小的摩擦。
毕竟人家国内正逢矛盾重重,政治动荡,李长欢还好说,耶律天佑进去就太惹人注意了。
要是平日,只要李长欢愿意,龙潭虎穴他都敢去。但是现在他身上受伤了,不能保证李长欢绝对的安全……
“血莲可以治愈你的伤。”李长欢见耶律天佑有些犹豫,又补充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不愿意李长欢过多的为自己担心,耶律天佑连忙同意了。
“明日早朝,我会跟父皇呈报,还需要一点助力……”李长欢若有所思的看了耶律天佑一眼。
耶律天佑不明所以。
就看见李长欢对他招了招手,耶律天佑便乐颠颠的附耳上去。
“原来哥哥你是?”耶律天佑有些惊讶了。
他只是猜到这个天机宫多少还是和李长欢有关系的。当年在清剿黑水城里的叛军的时候,那么多聚敛的财富,足够李长欢去做很多事情了。
而李长欢选择了乐贤,让他把当地适合习武的孤儿找出来,秘密的送到一个地方去进行集训。训练出来的手下就是天机宫暗堂的成员。
这些孩子里,有擅长经商的,有擅长书画的,有擅长仿照的。这都是李长欢砸了大笔大笔的银子训练出来的。
这些年,天机宫在江湖上已经逐渐崛起,成为独立于江湖的一个新生派别。
无论是哪个行当,都可以找到天机宫人的存在。西域中原,天机宫的人无处不在。
天机宫已经在十一年里逐渐变成一个庞大的网,各种消息,各种渠道都在这个复杂有序的网里进行着。
“以后这个皇位不会是我的。我也要活下去。”李长欢淡淡的笑着,看着耶律天佑。
耶律天佑有些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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