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胖子和闷油瓶,我心说行李也不是那么重要,本来对那些就不很讲究,路上随便买买得了,于是咬牙跟潘子道:“先上车再补票!”
潘子似乎在忙,也没多说什么:“好,检票口有人接,你跟着他俩走。”
我挂了电话,只见旁边胖子一直在做跑步的姿势,边挥手招呼我快跟组织转移,引得有几个人侧目。
我看见他的样子突然有点后悔,跟这么个活宝一路,估计有得闹了,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往进站口去。
我问胖子知不知道这次是为什么要这么走,胖子摇头说不知道。
我心里很纳闷,刚刚潘子跟我说了他们出差的路线,先快车再高铁,最后到广州才走船。去个海南而已,为什么不干脆定几张机票,我三叔就那么抠门?
唉,怪不得公司公关危机,外聘出个差都跟逃难一样,我是员工我他妈也要叛变。
这个时段坐车的人不少,我们跟着人流到了检票口,远远就看见靠着内侧栏杆有个女人,没穿制服,显然并不是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窈窕的身段非常显眼。
我看得有点愣神,就见闷油瓶和胖子对着她的方向直接走过去了。
我有一瞬间以为这个女人也是他们喜欢的type,心里遗憾了一把,然后见她非常熟络的跟他们两人打招呼,递了票出来。
原来她就是潘子说的接应人。
“这个,我怎么办?”我看着闷油瓶和胖子拿了票往检票口走,那女的也从里面往那边移动,好像都把我忘了一样。
“嗯?你是来送人的?”那女人停下脚步马上对我上下打量起来,十分有探究的意味。
我被她盯得发毛,赶紧解释说:“我是新来的,应该有人跟你说过了。”
那女人一挑眉头,非常俏皮地对我一笑:“没听说,抱歉,我只接两个人,没多的票。”
我一看这怎么行,跟她大体解释了一下,最后道:“让我先进去再补,大姐,你给我弄张站台票吧!”
那女的立刻撇了撇嘴:“谁是你姐?我没有站台票,你自己想办法。”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已经一脸鄙夷等着检票的检票员——现在就是让我混进去估计也不可能,我们说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说那么大声的,妈的,翻脸跟翻书一样。
胖子明白了我的尴尬情况,揽着我的肩膀就道:“这是阿宁,以前签合同的时候你没见过她?这个妞很难搞的,话说错了吧你!怎么能随便叫人大姐,怎么也该是小姐姐。”
我翻了翻白眼,这么叫人估计就不是撇嘴而是掌嘴了。
后面已经开始排长队,吵吵闹闹的,我回头一看:现在这样,就是我自己冲过去买站台票,也来不及了。
“这位同志,你没有票?”检票员听了半天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不冷不热地对我说。
我马上摆出特别真诚的笑脸,道:“我没买到票,准备进去再补。我们这一趟是出差的,出了点小问题,特别急。”
“下趟吧。”检票员明显是敷衍,这时段买下趟怎么也得明天了,我一个人坐那么久还不如去坐飞机。
我厚着脸皮求他放一马,可那检票员二话不说,摆手就道:“不行,我们没这规定。”
我心想这今天是怎么个情况,从一出门就不顺,还能不能愉快的出差了?
老子年轻时候从你这逃票跟吃饭一样,来跟我装什么严格规定。
但苦于算是被抓现行,我懂这边的制度,直接进去这检票员不好跟后面乘客交代。
于是我客气地道:“我真进去补,我们出差,情况特殊。我不是逃票的,不然你让个人看着我。”
结果那检票员死活就是不听我说,直接开了闸门把我往队伍旁边一拨,顺手给胖子剪了票,把他第一个放进去了。
我后面排队的人见闸门开了,立刻把我从旁边挤到了后边,一只只手往后推。
这回我就是想往前都不可能了,心里着急起来。
刚刚明明没见到那么多人,这一开始检票都过来了,中国人口的密集可见一斑,我被人群一挤,有种天都黑了的错觉。
排队人推人导致大部分人面相凶恶,很没好气,我心里也正不爽,偏还有几个骂骂咧咧大声说我碍事,一人踩了我一下。
我心头火起,立刻要跟一个踩了我的混球叫板,突然有人按了我肩膀一下,手劲正合适,把我憋着的怒气一下停掉了。
我偏头一看,刚刚一直没注意到的闷油瓶竟然没有跟着胖子进站,不知怎么也跟着我被挤出来了。
“小哥你怎么没进去?”我赶紧往他那边靠,都是一样被人流挤着,闷油瓶却能保持岿然不动,我心里十分佩服。
闷油瓶示意我跟他换另一边的闸口进去,我马上明白过来,可不是,一个检票员犯病,总不至于其他几个也犯病吧?这站又不止一个地方能进去。
我们穿过队伍越到另一边,这里是个女检票员,看着就比刚才那个男的顺眼。
跟着闷油瓶慢慢移动过去,这时已经基本上是队伍的末尾了,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去,只有几对情侣拉拉扯扯,非常碍事地挡着路依依惜别状。
其中有个男生看起来是送女朋友,那女的行李非常多,很为难地在提着,一边那男生手里也拎着东西,在跟检票员讲什么。
我正好听到一句“就进去送一下马上出来”什么的,八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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