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闷油瓶问,突然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腰侧,另只手开始从下往上按我的脊椎骨节。
我平时也不是不锻炼,但和闷油瓶腰间的几块比起来就很不入眼,偏偏他扶的地方我只有痒痒r_ou_,他一动我就想笑,结果闷油瓶用腿一卡,声音很严肃:“刚才你的氧气瓶裂了,是不是之前撞到了什么东西?”
我马上不笑了,回忆了一下,回答他确实是背着氧气瓶撞到了架子上。氧气瓶竟然裂了?这产品太不经用了,回头我看看是什么牌子的。
闷油瓶思考了一会,一节一节开始往上按着数骨节,让我感觉到不对劲就说。
我感受着他的手指头,心里疑惑,除了有点像理疗加上闷油瓶手劲挺舒服外,哪还有不对劲?
真不对劲的,就是闷油瓶把腿叉过来,搞得我们距离更近了。两个人都他妈赤条条的,我总觉得我要是胳膊撑不住屁股往后倒点,就能撞到他的鸟了。我总不好意思说小哥你能不能外后让让,你的小兄弟让我压力有点大,只能上半身尽量往前趴,偏偏闷油瓶手还制着我的腰动不了。
“小哥,其实……”刚要跟他说我没事,忽然就疼得话都说不出了,闷油瓶刚刚一下不知道按到了哪个位置。
“这里?”闷油瓶在我脑袋后边问,指压着的位置带着我后半个背都疼。
我忙点头,心里哎呀一下,总不会是我真的撞伤了脊椎?不对,那样我早该瘫了,不该还能站直到现在。
闷油瓶似乎也不能肯定,又按了旁边一些地方,我肌r_ou_紧绷着,觉得他像在很轻地揉面,我隐隐担忧自己是受了什么内伤,但除了刚刚那点,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疼痛了。
倒是我的屁股,好像蹭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擦伤面积太大,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有淤青,骨头没事。”闷油瓶终于开口了。我松了一口气,他再不挪挪地方我要抓狂了,一头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得还是被我自己窘的。
“我也觉得没事,真撞到我早挂了。当时我发现你没进船里,本来打算直接走,没想到它自己翻了个个儿……记不清了,水里撞了好几下,不过,水总能有些缓冲作用吧?后背疼,搞不好只是我一直坐姿不正……”
我边说边转过头去,闷油瓶表情似乎变化了一下,再仔细看,他就又成了一张扑克脸,点点头。
靠,这货不会是在耍我?我心里犯嘀咕,其实我根本没事,就是颈椎病前期,他吓唬我玩呢?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闷油瓶却低头去提水桶了。
我看着那大桶,心道不分一下还是不行,这又不是个盆能一块跳进去。
“这么点水怎么办?”我问。
闷油瓶手上沾了我的血,没有直接洗手,随便掬了一点冲了冲,还挺有公德心。
我心里一动,伸长胳膊抓了一把后背,果然摸到了些创口,里面进去的东西倒是都清掉了,刚刚我以为是汗水的液体居然全是伤口渗出来的血。不就是点皮外伤吗,到底是伤得多重啊?我有些担心感染,这小破船上有没有医药箱,天这么热本来就很难愈合,我还没有上衣穿——不,我好像干脆是没有衣服穿,扔的扔了,破的破了。
“喂!你们到底在干嘛啊?”门外传来胖子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他妈都半个小时了!胖爷一个人在外面寡不敌众压力山大!”
我道:“c,ao,能干吗啊?你压力大你也进来。”
胖子声音低了些,带上了戏谑的口吻:“我进去不合适吧?lu 一炮的时间都够了,差不多行了哈!我给你们找了两套衣服换,方便的话开个门缝——”我听不下去,一脚把门踹开,门后立即传来胖子的哀嚎——果然他是趴在门上说话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心理。
旁边闷油瓶直接迈步出去,把胖子手里的衣服收了,我愣了下,他根本是光条出去遛鸟了!赶紧把他拽回到房间里,然后心有余悸隔着门往外看了看。幸好阿宁比较识趣,没在这附近呆着,不然都他娘的给看光了。
胖子揉着鼻子晃过来,看看我俩愣了下,上下扫视我道:“这么多血?天真你还好吧。”
我差点背过气去,然后意识到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冲胖子摆了摆手有些好笑地把门关上了。
闷油瓶往后拽了我一下,我回头,正赶上他单手把一整桶水浇下来,我一下就懵了。一桶水真不算太多,瞬间就没有了,我们两个算是勉强雨露均沾了一下,闷油瓶这个办法倒也算可行。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想起来还没有谢过闷油瓶救我的命,就发现他笑了。
我有点眼花的错觉,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特别纯粹的笑,不是苦笑,也不是特别淡漠的那种微笑。
原来他也是会笑的嘛。
不过马上我们两个都笑不出来了,胖子塞进来的两套衣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裤子不够长不说,内裤尺寸也不对,上面竟然还有小j-i,怎么看怎么像是超大尺寸的童装!我们俩之前丢的破的只剩了裤子内裤,现在全半干不干,都能抖下盐粒来,除了换胖子给的根本没别的办法。
都是爷们,裤子舒适度的问题也不算很严峻,不过相对来说,闷油瓶的老二可能比较惨一些,我出于人道主义人文关怀,比了比,把大一点的那条内裤给他了。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套上,绷出一个一看就很不愉悦的弧线形,我想笑不敢笑,自己穿了下倒勉强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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