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军人。
夏晓安静了一会,才淡然地回答:“我需要束缚自己。”
“什么意思?”这奇怪的答案不禁让雷奥疑惑不已。
然而夏晓却没再解释,反而看着雷奥,又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过去放弃的,他不曾想过要珍惜,只因为任何事物的价值对他而言,一旦和臣相比,几乎不值一提,可如今遇到了雷奥,他却想起了言秋,那位总让自己想到母亲的指导教授。
他太过于执着,以致于伤了臣,也伤了身边对他有所期待的人,虽然执着的性子一时之间还改不了,但他想,至少就从感谢开始吧!
而“对不起”,他会留给臣……留给那个他最对不起的人。
第七十六章
即使晓不在,日子依旧一天一天地流逝,夏夜臣将心神全放在经营公司上头,未曾过问对方在军中的近况。
只是偶尔他会不禁想,或许再过个半年,那人便会再自己忽然跑回来,如同上次那样,回家度过他难得而短暂的休假。
然而就这么过了半年、一年,晓却没再回来,一个人又有多长的岁月,能这么无止尽地等待下去?
这期间,夏夜臣已将公司推上业界龙头的地位,可身边的位子始终空缺,使得他早已结婚的消息在得不到印证的情况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偶尔会有不怕死的记者在产品发表会中当众询问他,那枚戒指是否有什么涵意?其下场,不是被男人淡漠地看了一眼后,旋即被识相的保全带离,就是反被调侃:这是产品发表会,不是个人记者会。
保密到底的作风,让夏总裁的话题性攀至颠峰,但无论外界再如何疯传,连戒指是去世女友所留的定情物,这种夸张流言都出现了,夏夜臣仍然不解释、不摘下。
但这样的流言蜚语,就算看在夏夜臣眼里再怎么不值一提,却难免还是会让他惹来些是非。
随着事业版图的扩展,他必须出席的酒会也随之增加,然而一个月数场的邀约下来,即使他从没醉过,却不代表警察就会轻易放过他,每每被临检过后,隔天必出的新闻头条,最后烦得他不得不给自己找个司机。
而这任务,他自然扔给他最长命的第七任秘书许殷英,而后者也不愧是最长命的,颤颤惊惊地接了圣旨,没几天就自信满满地交了个人上来。
许殷英递上履历时,还直说对方是人资部门从人山人海的应征者中精挑细选上来的,包君满意云云,夏夜臣听了只觉得好笑,他不过就是想找个司机,哪来那么多人抢着想当?
他接过了那份不算薄的履历,却不打算马上看、也不打算再亲自面试,反而让许殷英直接通知那人今日开始上工,他想,要是被推崇至此,还不能让他满意,那这秘书也用不着待了。
于是夏夜臣直到那天下班后,才在自己的专属停车位旁看见新任司机,对方出乎意料年轻的外表让他不禁迟疑起自己先前的判断,许殷英该不会真随便给他找了个人吧?
然而那被夏夜臣目测才二十几岁出头的青年,一见他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门口出现,便旋即动作流畅地开启后座车门,等待男人走近的同时,亦不忘礼貌地微笑问候:“老板您好,我是尉少远,往后还请您多多指教了。”
尉少远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手上戴着纯白的手套,斯文而不卑不亢的举止让他有一种干净清爽的气质,但吸引夏夜臣注意力的,却是对方那与年龄不符的熟练动作。
想来,是从小苦过来的吧?夏夜臣暗自思忖着,向尉少远微微点头示意后,便侧身坐进车内,让对方替自己关上车门。
待有着银色外观的跑车驶离公司停车场,夏夜臣这才坐在后座、好整以暇地翻开文件夹,打发时间似地审阅尉少远的履历,边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虽然他没亲自面试,不过那并不代表他连为新进员工解惑的意愿都没有。夏夜臣在问这一句话的同时,他的视线正巧随后落在对方的年龄栏上,不出预料地年轻,23岁,刚好和现在的晓同年……
“那我能询问您戒指的涵意吗?”尉少远的声音没一会便从前方传来,打断了夏夜臣的思绪,让男人回过神才随口回了一句:
“无聊。”
闻言,尉少远却笑了起来,轻缓而不张狂的笑意,倒丝毫不会令人感到不舒服,反而在无形中拉近了距离,“老板,您愿意说的,我都很乐意倾听,其馀的,我不会多嘴过问。”
这一席话,让夏夜臣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沉静地将那份履历看完后,便倚着车窗望向外头不断向后飞逝的风景。
在他的认知中,23岁该是个还在念大学的年纪,然而他认识的两个人里头,尉少远是为了照顾年幼的胞妹,从高中毕业后便不再升学,另一个则是明明拥有极高的天份,却中途休学跑去从军。
晓……大概不会再回去念完他的大学了吧?即使清楚对方虽不排斥学习,却始终排斥团体生活,但夏夜臣那时总想着要让晓习惯,执意要对方走在自己为他安排好的道路上,然而晓最后放弃的原因却也是因为自己,这点让夏夜臣不禁耿耿于怀。
就算走的道路不再相同,可晓的表现依然出色,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迟迟无法释怀?
晓临走前的那一个苦涩笑容,始终沉重地压在他心上。
夏夜臣望着窗外好一会,才忽然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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