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了。」小p像是撒娇一样蹭着鱼缸边缘,阳曜德含着眼泪笑了,「谢谢你。」
「学长,吃饭了!」阳曜德深呼吸了几次,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後,才回应戴亦祺的呼唤。
「来了。」戴亦祺非常擅於照顾人,和他住在一起的这几天阳曜德有种回到家里的温馨感,但他不能因此松懈,因为倪浩凡和熊海斳认识,他不确定这个态度轻浮的医生到底是什麽立场……倪浩凡看戴亦祺的眼神十分不同,阳曜德不晓得戴亦祺到底有没有发现这点?找个机会警告他一下好了。
「蛋包饭!我的最爱!」倪浩凡开心的蹦跳到戴亦祺身边,还没拥抱他,就被他一个眼刀杀了回去,倪浩凡看了从楼上下来的阳曜德一眼,瘪瘪嘴,压抑自己雀跃的心情,像受到指令的猎犬一般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等戴亦祺摆餐具。
「谢谢。」阳曜德友善的对戴亦祺笑了笑。这几天白天时间只有阳曜德待在家里玩电脑,倪浩凡大概是出门看诊,而戴亦祺有两份工作,白天在饮料店打工,周末则是去酒吧表演,最近好像要辞掉打工,转为正职的酒保。
晚餐在倪浩凡的坚持之下,戴亦祺一定会在家里用餐,阳曜德知道自己在倪浩凡眼中就是个电灯泡,於是非常安分守己的吃完饭就回到房间,是戴亦祺找他一起玩桌游他才会出现在客厅。
「学长,好久没有一起玩桌游了。」戴亦祺感叹。
「对呀。」阳曜德笑笑。他和戴亦祺是在桌游社认识的,自己因为提早毕业的关系,少了很多认识学弟妹的机会,戴亦祺就是他认识为数不多的学弟之一。
「现在没学校管,应该可以放心的开赌了吧?」戴亦祺听到这句话笑了,「以前纸条都贴到不够用呢!」
「哈哈!」阳曜德敏锐的察觉倪浩凡因为无法加入话题,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连忙问道:「医生,你觉得要赌什麽?」
「嗯……先做记号,後来再决定!」
由於阳曜德和戴亦祺有一定的默契,倪浩凡输得兵败如山倒,最後一局阳曜德窝里反,虽然和倪浩凡同队,但是却暗中协助戴亦祺,让他的积分变成第一名。
「啊,好了,你们去决定赌注吧!我先来睡了。」阳曜德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抓着肚皮,回到楼上。
熊海斳一直没有过来接他,也没有和他联络,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危险?最近没有帮派火拼的新闻,是真的没有还是不敢报导?阳曜德发觉自己竟然会担心熊海斳的安危,连忙甩头;他拍拍脸,看着行事历:按照行程,前天熊海斳应该就出国了,为了避免在机场和他遇到,阳曜德刻意将行程往後压了几天。
他和黑市商人约好直接在医院门口面交,而移植团队会立刻接过心脏,进行手术;只要一进入手术室,那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後续照护的问题了。凌晨三点半的班机……阳曜德紧张得睡不着,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想要用什麽藉口离开倪浩凡家?他会那麽早起吗?阳曜德再三起身确认护照和签证,一边观察着客厅的动静:已经熄灯了,倪浩凡和戴亦祺两人都睡在客厅,所以从大门出去显然不可行,但厨房有後门……该趁现在吗?
阳曜德放弃睡眠,他静静的趴在二楼栏杆观察着底下的两人。沉缓的呼吸声说明着两人已熟睡,整个屋内安静得连蚊子的振翅声都有如雷鸣;赤着脚走路能够降低音量,不过後门的门轴生锈,开启声音很大,阳曜德没把握能够在不被发现的状况下离开。他想了想,回到房间换了套运动装束,乾脆大大方方的下楼。就算倪浩凡真的在监视他,他也可以用失眠所以出门运动当作藉口,等倪浩凡发现自己消失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就要离开了,阳曜德站在厨房,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在胡椒罐里面留下字条:「和医生交往小心,小p拜托你了。」戴亦祺应该会发现吧?自己能够做的也不多了,阳曜德叹气,小心翼翼的推开後门离去。
倪浩凡的家很大,在市中心还能拥有这麽大的院子……他应该蛮有钱的吧?阳曜德熟练的在不惊动保全的状况下溜出倪浩凡家,为了避免周围有金龙帮的人监视,他真的跑了一段路。
「呼、呼、呼……」冬天晚上的空气很冷,吸到肺里简直快把支气管冻结,阳曜德刻意绕路,跑进公园;公园内林木茂密,在夜色之下像是索命的恶灵一般向路人伸出黑暗的爪子。阳曜德调节着呼吸,克制着自己过快的心跳,总算跑到了约定地点。
眼前停着一台老旧的小客车,阳曜德没有犹豫,开了门就坐上去。
「辛苦了。等一下在b12登机。」开车的人是阿佑——当初在温柔乡追杀阳曜德的人。阳曜德喘着气,露出微笑,点头示意可以开车了;阿佑发动车辆,往机场奔驰而去。黎明前的天空总是最黑,但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接下来的朝阳就会美得令人目不转睛;阳曜德捏着手中已经更名为「阳曜德」的护照和移民签证,衷心期待着太阳升起,驱散这令人感到又黑又冷的绝望。
凌晨的机场很安静,除了一些运作红眼航班的航空公司之外,没有什麽地勤人员在服务,阳曜德没有行李,也不需划位,於是他直接拿着护照通关。全新的护照,全新的名字,在海关认可下确实将「阳曜德」这个身份安置在自己身上了……能够摆脱「马言涛」的一切,让阳曜德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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