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爹,你不想女儿回来?你果然不疼我。”
安将军叹气,安瑶是他当年犯错的结果,他努力负责了,也疼爱安瑶,可不代表要事事依她。
他语重心长的道:“瑶儿,你是我女儿,我当然疼你,可是你别总和你娘凑在一块,学那些小算计,你现在是王妃,理应心胸开阔,有时间多学着如何管理好府宅,我可是听说了你府上管事的强抢民女的事,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你该好好管束一下后宅,做一位明事理的主母。”
安瑶眸色暗了暗,朱旗的是她带过去的陪嫁,是她娘的远亲,事情闹大后,她不但被卫贵妃训斥了一顿,还让祁叹在官员里丢了脸面,听说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祁叹大骂了她一顿,对她更加的冷淡了,她正在为此事发愁。
朱香蓉也忍不住恼怒,她本担心安瑶刚到王府会被欺负,所以让朱旗去照应一段时间,顺便在祁叹面前多露露脸,以后好让祁叹给谋个差事。
没想到却遇到了祁禹那个煞星,如今朱旗被判了处决,他的亲娘每日以泪洗面,来求了一次又一次,弄得她都不敢再见朱旗的家人了。
她娘家人都是农户,她因为嫁给了安将军,女儿又成了王妃,自认高人一头,所以一直在娘家人面前趾高气昂,娘家人也都捧着她,指望着她多多关照,经过这件事,大家方才明白她在安将军面前根本说不上话,就连祁叹也不愿意照顾安瑶,娘家人都怪她没本事,态度大大的不如以前了。
因为朱旗,她在娘家丢了脸面,也给女儿平添了麻烦,真是得不偿失。
她心里懊恼不已,思来想去最可恶的还是安婳,明明已经把她嫁了出去,却还是麻烦不断。
朱香蓉心里恼怒,脸上却努力扬起一抹笑,柔声道:“将军莫气,瑶儿知道的,她向来最听你的话了。”
安瑶看了看她娘的脸色,不情不愿的点头,低声道:“我会的,爹爹放心。”
安将军无奈的慢慢地吁出了一口长气,希望安瑶真的听进去了才好,否则长此以往,早晚会出事的。
转眼卫贵妃生辰就快到了,安婳命人为她特别绣制了一件裙装,知道她喜欢奢华,特别让人放了些翡翠珠宝上去,在她生辰这日,带着礼物进了宫。
天刚朦朦亮,宫里很安静,只有宫女们低着头默默前行,脚步声轻浅,愈显得四周宁静。
安婳脚下的路上铺着白石青砖,年久日深,变得光滑,红墙绿柳,琉璃瓦在初升的暖阳下闪耀着微弱的光芒。
安婳到海棠苑时,卫贵妃正在梳妆,一群宫女、嬷嬷们围着,说着吉祥话。
安婳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走进去,卫贵妃一见她便笑了,“还是婳婳懂事,年年都是来得最早的。”
兹容嬷嬷笑容满面的道:“是王妃孝顺您。”
安婳屈了屈腿,甜笑着说:“祝姨母福寿延年,花开富贵。”
“承我们婳婳吉言。”卫贵妃娇笑一声,心情极好的朝安婳招了招手。
安婳顺从的走过去,站在卫贵妃身侧,宫女们正在给卫贵妃戴珠钗玉环,只差头上的发钗未戴,安婳亲亲热热的道:“姨母,婳婳给您戴发钗吧。”
卫贵妃笑着应允:“好。”
安婳从宫女手中接过发钗,小心的插在卫贵妃的发间,她看着镜子中的卫贵妃,卫贵妃也从镜中看着她,两人脸上都是完美无瑕的笑容。
卫贵妃打量了安婳两眼,视线落在安婳的金簪上,眸色微深,状似无意的道:“这金簪虽然精致,但你戴了这么多年也该换换了。”
安婳动作顿住,心头微微一跳,脸上立刻露出微笑:“戴习惯了,便懒得换了。”
卫贵妃眸色闪了闪,审视般地看着她,然后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笑道:“婳婳你素来孝顺。”
这金簪是阮皇后当年赐给安婳母亲的,卫贵妃自然知晓,安婳一直佩戴,是因为思念母亲还是思念阮皇后,卫贵妃就不知晓了。
卫贵妃只知道她看这凤凰发簪极为碍眼。
安婳不想她的注意力放在金簪上,刚想换个话题,紫秀公主、祁叹、安瑶便一同走了进来。
看到安婳,祁叹脚步微微顿住,晨光熹微,照在安婳的身上镀了一层浅光,她俏生生地站在那儿,像是新发芽的娇花,娇嫩而动人。
安瑶看着安婳面容姣好的模样,眼里的妒恨一闪而过,她低了低头,垂眸掩饰了下去,和紫秀、祁叹一起上前给卫贵妃请安祝贺。
祝贺完,祁叹眸色不变,转头朝安婳拱了拱手,“皇嫂。”
安婳笑容得体的点了下头,神情冷淡疏远。
卫贵妃视线在他们之间穿梭,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两眼,祁叹温文尔雅,安婳闭月羞花,站在一起十分登对,卫贵妃有些可惜的在心里低叹一声。
待视线转到安婳的金簪上,她的视线变得深沉且坚定,安婳越是孝顺她越是不能信任,当初不让安婳嫁给祁叹的决定才是对的,她淡淡的收回视线,不再多想。
紫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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