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明白这是因为他忙于查案, 无法顾及。
她心里忍不住有些酸,伸手摸了摸祁禹下巴, 胡茬硬硬的, 有些轻微的扎手, 祁禹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然后笑问:“今日都做了什么?”
安婳忍下心里的酸涩, 笑了笑道:“自然是学了一天如何心悦相公。”
祁禹脸上的笑忍不住扩大,“那你今日喜欢我可比昨日多?”
安婳使劲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闷,“你这么好,我自然每日都更喜欢你。”
祁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低笑道:“婳儿这么乖,也应该有奖励。”
他把一株绣球花递到安婳面前,“喜欢吗?”
安婳不由露出浅笑,点了点头,绣球花的花朵紧紧的挨在一起,组成球形的花团,朵朵水嫩饱满,又大又漂亮,安婳把绣球花插在花瓶里,用手拨弄了几下,才收回了手。
她再抬起头,祁禹已经把饭菜摆好了,把筷子递给她道:“今日来得晚了一些,快吃吧。”
安婳接过筷子坐下,询问道:“案子查的可还顺利?”
祁禹微微抿了抿唇,轻皱着眉头道:“恣柔的死状很奇怪,桂花红豆糕里有毒,恣柔也确实是中毒而死,可是看起来却并不像中了桂花红豆糕里的□□,可是我查了整整一日,也没有查到有什么毒会如恣柔的死状一样,仵作也无法解释她的死状,所以只能推断恣柔确实是吃了桂花红豆糕而死,只是她生前得了怪病才会出现这种死状。”
安婳忍不住问:“她死状有何奇怪?”
祁禹想了想,回答道:“她的身上都是红点,死后嘴唇不但没有失了血色,反而赤红如火,艳如红霞。”
安婳面色顿时一变,眼眸微张,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祁禹抬头看她。
安婳眼角微红,声音微微颤抖的,一字一句道:“恣柔的死状如我娘当年一样。”
祁禹一怔,“难道是同一种毒?”
安婳回忆着往事,几乎是有些急切的道:“当年我娘死后便是嘴唇艳如红霞,我娘一开始生病,便是全身布满红点,找了大夫来看,却查不出病因,卫贵妃假装听说了此事,派了太医来看,太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只说是生了怪病,封锁了安府,太医给我娘开了几副方子可是都没有用,不出十日,我娘便病死了,直到最后也没人清楚她究竟是生了什么怪病。”
安婳伸手抓住祁禹的胳膊,急切道:“若她们所中真的是同一种毒,那么如果证明了恣柔是死于这种毒,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娘当年并非病死,而是被人毒害?”
祁禹点头,面色凝重的道:“我明日就去找当年给岳母诊治过的太医问话,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安婳脑袋飞快地旋转着,她分析道:“如果恣柔中的毒和我娘一样,那么她不可能是立刻毒发身亡的,而是应该如我娘当年一样,被不断的投毒,这种□□有潜伏期在,是有人算计好了时间让恣柔吃过桂花红豆糕后正好身亡,或者说恣柔根本就未吃过桂花红豆糕,恣柔怀着孩子根本就不会想死,所以她一定不知道卫贵妃和祁叹的计谋,你想,安瑶与她根本不熟,安瑶将桂花红豆糕送去,骗她是我送的,她怀着孩子,会冒险吃下去吗?”
祁禹摇头,眼睛微微眯了眯,“不会,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得不另外想办法给恣柔投毒,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吃安瑶送去的桂花红豆糕,安瑶如果说是你送的,上次恣柔那么当众撕破脸皮和你闹完,她必定不敢吃下你给的食物,因为太过反常,她住在王府里时,你都没给她送过吃的,如今她搬出去了,又大吵大闹的告诉你她有了孩子后,你突然送桂花红豆糕去,她必定有所怀疑。”
祁禹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安瑶说桂花红豆糕是祁叹或者卫贵妃所送,恣柔一定也不会吃,因为她怀孕后便会有一段时间做不了奸细,必定会因为此事与卫贵妃和祁叹产生摩擦,这个时候恣柔会担心他们为了让她继续做奸细而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根本不会吃他们给的东西,这是他们计划里最大的问题,所以他们不得不另外给恣柔投毒,也给我们留下了线索。”
安婳眼睛亮了亮,眼底盛满了光,随后这些光又暗淡下去,“可是究竟是谁给恣柔投得毒?”
“这个人要和恣柔十分亲密,才能将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还能在恣柔身上泛起红点时,安抚住她,不让她产生怀疑,谁能做到?”祁禹低头沉思。
“恣柔的情夫!”安婳和祁禹几乎同时说道。
“王婆子看到一名男子经常在深夜去找恣柔,那么恣柔对他必定没有防备,恣柔有了孩子,能信任的人只有这情夫,所以只有这个情夫可以在恣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她投毒。”
祁禹手指轻轻敲着木桌的桌面,“她的情夫会是谁?她在王府里住了这么久,我们从来都没有看到她与哪个男子来往亲密,而她以前的事我们根本一无所知,更无法得知她与哪个男人有染。”
安婳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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