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姜汤,就拉着人躺下睡了。
这一天很快过去,就在昆明政府官员的忐忑不安中,陆艺华一觉睡醒就直接写了好几个手令。梁小风拿着笔一边记下陆艺华的命令,一边就一些细节处详加询问。
这位姑娘自妘芳派来后还没干过多么重的活儿,除了文件整理,其他事情很少能用得上她,以至于前些日子在重庆时,面对妘芳对她工作的担心,她都觉得说不话来。
太闲了!梁小姐表示,最开始闲的时候她非常高兴,女人嘛,总喜欢将时间花在美貌、衣服和化妆品上,更何况这位梁小姐还是个大美女。但这耐不住时间长啊,陆艺华一歇就是一年半,梁小风觉得她的专业素质都要退步了。
“司令。”收起笔和纸,梁小风起身鞠躬,“没有事情的话,卑职做事去了。”
陆艺华点点头,又见梁小风脚步轻盈地往外走,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开口叫住她:“等等!”
转身看着他,梁小风眨眨眼。
其实,梁小风最初来陆艺华身边做事时,完全是一副循规蹈矩的摸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从不逾矩。后来却发现这位上司不太一样,外面传着他铁面无私,真实情况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只要你谨守职责,他就不会随便责罚人。
梁小风在军统时负责的是日本军方那块儿的情报,对陆艺华了解并不多,只是知道他是个抗战英雄。后来被妘芳送到七十一军,又发现他脾气不好;相处久了会觉得有这么个上司不错;最后,等她发现这位司令长官与刘上校之间的事,就坚定地认为人不可貌相。
当初妘芳听到梁小风这么评价陆艺华时,着实惊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不过,妘芳也没对她这种认知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告诉她好好工作就成。军统人员虽然威风,但也容易惹人厌恶,想要洗掉这个标志还是要凭自己努力。
“你来我这里之前是负责日本军事情报的?”
“是。”梁小风点头。
陆艺华道:“我来昆明之前你们妘处长曾借了我不少情报好手,但我这里实在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以后你负责与他们联络如何?”
梁小风犹豫了一下,陆艺华笑道:“你放心,你只是负责我这里与那边的联络,你本人代表我,与情报处那里是合作关系。”
想了想,梁小风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陆艺华回了一礼,看着梁小风开门出去。
第二日,天色擦亮,梁小风就将昨天整理完的手令发了出去。
从第一道手令发出开始,昆明政府内部就乱了起来,沈择明紧紧盯着站在他面前这个女人,沉声道:“这位小姐方才说什么?”
梁小风职业素质绝对够高,一点儿不在意他的态度,仪态大方地笑着道:“沈处长是个大忙人,昆明的事情本就费了您太多心力,一时注意不到我们这个组也是情有可原,司令这不是派了我来吗?况且,一直麻烦您我们也过意不去,我也是从情报上下来的,妘处长若是知道我连这个都做不好,那还不得亲自来再调教我一次?因此,从今日起,重庆来的那一个小组由我接管,就不劳烦您了。”
陆艺华在昆明的动作很大,除了从沈择明手中收回情报权之外,他所发的另外几条命令,对昆明官场来说,无一不是大地震。沈择明敏锐地察觉,梁老之前的预测并不算错,但他们都没有预料到,陆艺华做事会如此不管不顾。
陆艺华这样大的动作惊动了不少人,消息到重庆之后,蒋委员长并未作出反应,黄山官邸运作如常,陆艺华并未得到训斥。之后,这个消息迅速向另外一个方向传去,c党所控制的延安。
看完电报,陈赓转手将其交给一旁的甘泗淇,等屋内的人都看完,他才问道:“昆明官场大地震,十指五六的政府官员竟然都遭了殃,对此各位都有什么看法?”
甘泗淇笑道:“如果这上面说的属实,这个陆艺华倒是值得争取。”
“甘政委说的不错,中央之前也有过这种想法,只是碍于陆艺华家世觉得他又小资本主义的软弱性,看这次行事,倒是刚硬了不少嘛!”另一个人说。
陈赓想了想,还是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甘泗淇不太明白:“这怎么说?”
屋里的其他人也看向他,陈赓叹口气:“你们都知道,敬安与我是同学,他如何想我非常清楚。当年我与剑魂就曾劝过他入我党,但敬安很坚定,完全不为所动,因此剑魂还与他闹了矛盾,直到现在两人关系都不好。”
甘泗淇皱眉道:“陆艺华如今是集团军司令,手握重兵不说,看形势他这个集团军还有扩编的架势,如果能把他争取过来,对我党来说可算是喜事。更何况,我看他也不一定就看得惯m党的作风,怎么就因为这个原因就没有希望争取了?”
“不止是这个,敬安对我党持有同情,但他却不认同我们。与此同时,他之前做那些事太过了,手里的都是我们兄弟的血,连瞿老都死在他手里。”说到这里,陈赓顿了顿,“你们想,如果他来我们这边,他能不考虑后路?他能相信我们会将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吗?”
众人无话可所,方才他们的想法太乐观,忽略了这个事情。
陆艺华虽然对c党持同情态度,有些事上也曾有所照顾,比如说军械装备等方面,但他做的那些事又真不是一句话能够抵消的。
在c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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