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卡着远征军不让进缅甸境内?”
“那说不准。”陆艺华道,“不过最后肯定会让咱们进去,英军在缅甸只有一个师的兵力,除了依靠他们幻想中大英帝国的招牌恐吓之外,一旦日军攻击缅甸,英军便会坚持不住,他们估计到现在还在做梦,认为日军若要阶段滇缅路的话,必会从中缅,或者我国与老挝的边境上通过,而不是经过他们大英帝国控制的缅甸。”
陆艺华这话说得极具讽刺,却又是事实,钟彬想起之前与那位英国少将见面时的情形,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想,若非仰光实在终于,那让英军多吃些苦头还是好的:“不过,仰光这样终于,他们难道就不担心?”
“不担心的话就不会只对我们想要进缅甸的事含糊其辞,而是直接拒绝了。”
听到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晟开口道:“去缅甸的考察团已经发回一次资料,缅甸的交通实在是不好,咱们当年最多将路线建设到滇西地区,缅甸一直插不上手,仰光只有一条铁路,还仅仅通到腊戍,至于公路,就更加不行了。”
钟彬对缅甸的事情了解不多,听到此处觉得很新奇,就问道:“不是有滇缅路吗?虽说滇缅路不断受到轰炸,可也没有断过,只要有其他公路与滇缅路相接,运输就不成问题。”
陆艺华也看向刘晟,刘晟摇了摇头:“我前天才去查过,仰光到滇缅路之间只有一条公路,还是条老路,到现在已经残破不堪了。”
“这就不好办了。”收起不甘的心思,钟彬皱了皱眉,“缅甸最重要的地方就是仰光,那里的地形虽然非常利于防守,却又极为复杂,高山纵横,河流交错。气候也不怎么好,天气炎热不说,各种毒虫和林中瘴气也会给大军行进带来困难。若是英军守住了还好,一旦守不住,妨碍运输条件,援军入缅后,估计都不一定能及时展开。”
刘晟点头同意他的话,见他们谈得兴起,又让钟彬从驾驶座边上翻出一张地图铺开了看:“在仰光,英军只有不到一万的兵力,假设他们守不住……”
“呵!”钟彬一声嗤笑打断刘晟的话,“还假设什么啊,我看他们根本就守不住。”
钟彬也就是发发牢骚,说完就安静了下去听刘晟接着往下讲,等了一会儿却没法想动静,诧异地抬头,正对上陆艺华似笑非笑的眼神,他难得的脸上一红:“那什么,我就是发个牢骚。”然后,转向刘晟,笑笑,“正则接着讲啊。”
刘晟将手指在地图上圈好的一片区域:“这里是缅甸以东,登劳山脉和萨尔温江就在这里。”说着他又指向另外一块相邻的区域,“这里是仰光,处于平原,但它却被众多河山包围着。”
钟彬摸了摸下巴,做出结论:“易守难攻。”
“不仅仅是易守难攻的问题。”陆艺华道,“如果开战之初我们进不了缅甸,英军一旦失利,日军占领仰光后绝对会比他们注重防守,这地方地形确实利于防守,咱们要想再夺回来,十有八九要付出大代价。”
钟彬只觉得越讨论越气愤,胸腔中一股气憋着发泄不出来,最后干脆扔了地图,恨恨道:“什么东西!他们丢了仰光,倒是让咱们买账!”
对此,陆艺华也颇为无奈,但他实在在这方面插不上话。在去西安见胡寿山前,他曾经因为调任的事被蒋委员长叫去黄山官邸,那时候他就说了缅甸的事情,他那位校长也很气愤。
“敬之!你去告诉他们,中国愿意将所有在缅甸的租借物资全部退还!停止中、美、缅合作关系!”
整件事陆艺华可以猜到,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东亚联合军事会议”在重庆召开,中美英三国代表都有出席,他那位校长极力主张规划亚洲地区战略,以维护亚洲各国利益,但英方代表却只重视其殖民地利益,认为远东盟军乃当务之急。
军事会议之后,也就是陆艺华去黄山官邸那天,正巧让他碰上何应钦向他那位校长报告事情,何应钦见到陆艺华也在,就 :“敬安也在啊。”
陆艺华站起身打招呼:“我来与校长告辞,敬公也好?”
何应钦苦笑一下,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我好。”
陆艺华还未弄明白何应钦的意思,他那位校长就下楼了,看到他们时点了点头:“敬之有事吗?”又向陆艺华道,“敬安也坐下来听听。”
何应钦将手里的一叠文件递出去:“委座,方才接到的消息,英方已公开将缅甸境内的一批援华物资据为己有。”
这一句话就打破了屋子里原本还算平和气氛,蒋委员长瞬间就骂了出来,陆艺华也是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敬公,美国方面难道就没有表示?”
蒋委员长也看向何应钦,何应钦一脸苦涩:“到现在还没有。”
想起那天的情况,陆艺华叹了口气:“英国侵占援华物资,若非最后委员长气愤之下说出要停止合作,英国不会妥协,美国也不会出来调停。不过结果还算好,至少签了张协定,咱们的代表团也能光明正大的去腊戍了,总不会等到打仗了才发现两眼一抹黑。”
听了这些,刘晟和钟彬原本不错的心情也低沉了下去,远征军的事情陆艺华确实插不上手,他只能在委员长召见时说点看法,然后等着上面给他调派事务。
英军的态度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也不是他那位校长能够决定的。况且,即便他那位校长能够争取,他会不会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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