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人揪出来。”
刘晟问道:“当时,我记得你还算计了汪兆铭,你从报社回来那天,我还没来得及问就出了那件事,陆明提供的消息可正确?”
陆艺华点点头。
原来,王天木前段日子刚刺杀了维新政府外交官,正是被敌方注意的时候,上海情报站内部却还没有这个认知,他自己也未留意,依旧每日该做什么做什么。
陆艺华却因为前世的经历知道事实并非如此,王天木早已经被人盯上了。之前,他曾与妘芳做过联系,那些消息经妘芳之手传到戴笠耳中。
去年年底时,王天木就与戴笠有所摩擦,再加上妘芳告知戴笠的消息并非毫无道理,他也就注意上了。如今的上海情报站虽然在王天木手中,但上海毕竟不是他起家的天津,里面多半都是妘芳任职时的下属和戴笠的嫡系,与外来的王天木多有不合,戴笠通过这些人调查消息完全不用经过王天木这个站长。
等到汪兆铭去沪,戴笠随后便将消息原原本本传给了王天木。
远在重庆的戴笠知道的消息,王天木身在上海竟然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他自然觉得没脸面,再加上底下戴笠嫡系的扇风,羞恼之下,王天木为了搏前程就依葫芦画瓢地准备刺杀汪兆铭,然后在军统内部依功劳再次夺得戴笠的宠信。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这其实是针对他的一个陷阱。
无论是始作俑者的陆艺华,还是一手策划了整件事的戴笠,他们其实都没有将希望放在王天木能够杀了汪兆铭上,汪兆铭虽然叛变,但他既然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刺杀经历得绝对不少,单是河内就有好些起,身边的防卫自然算得上强横。
戴笠如此做也不过是和陆艺华想法相同,能杀了汪兆铭自然好,即便不能杀了他,依照王天木的手段,不出意外的话,至少也能拉上他身边的一个做垫背。
至于王天木本人的死活,既然他已经暴露,那么他就不够资格做情报了,即使戴笠同情他的遭遇让他做下去,那么作为一个暴露的上海站站长,他也会被敌方围追堵截,依据那些资料,一旦被铺,王天木极有可能叛变。
无论他叛变的概率是高是低,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期,军统内部都不能有一个满脑子都是重要资料的定时炸弹,那么他唯有一死。与其死得憋屈,还不如让他最后再亮上一把,还能够被当做抗战英雄纪念。
“我虽不在现场,但毕竟给他们提供了情报,妘芳事后将一些事也告知给我。”陆艺华说道,“汪兆铭确实被保护得很严,但王天木也确实不愧是军统内的三大刺杀高手之一,虽然没有伤得汪兆铭,却拉上了一个人,也算是值了。”
刘晟想了想,突然道:“难道是陈公博?”
“太聪明了,宝贝儿。”陆艺华一高兴,端着空碗照着刘晟脸上啃了一口,然后才将瓷碗撂下,转而又道,“不过王天木还真不是一般倒霉,这都给他安排好了抗战英雄的路子,没想到,他却非得往汉奸那边儿靠。”陆艺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你们算计他,还不行他逃出去?”
“他要真逃出去也算本事啊,可他这叫偷鸡不能蚀把米!”陆艺华嗤笑,“他刺杀汪兆铭后回去时安排的有接应的人,但那接应的人在接到戴笠的消息后,就会在王天木完成任务后趁其不备了解了他,但王天木命好躲了过去,被抓入76号后直接叛变,交出了上海乃至北平与其他几座城市的军统名单。”
说到这里,陆艺华有些庆幸:“幸好行动前戴笠早隔离了王天木,戴笠也早就做了准备,他的叛变不仅没有使情报系统伤筋动骨,反而拔出了不少心思不纯的人员,也算是他的功劳了。”
“这就算是机缘吧。”刘晟说道,“对了,你年前不是在关注什么因果报应?王天木这事,你倒是有什么感悟?”
陆艺华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怎么,这是准备笑话我是吧?”
刘晟笑道:“我这不是觉得您有先见之明,早几个月都想到这儿了不是。”说完,见陆艺华有“动手”的趋势,刘晟忙换了话题,“对了,我这种状况怎么出了上海?”
陆艺华说了这么长时间感到口渴,就去倒水,喝了一口,说道:“还能怎么样,现在上海的小医馆里做了基本处理,带上医生、药和一些必须的简单设备,坐船离开得呗。”
陆艺华说的轻巧,刘晟却知道绝非如此,但他也没接着往下问,病房里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陆艺华放下茶杯,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抱住刘晟,小心地避过他的伤口将刘晟揽在怀里。
刘晟仿佛没有料到这个动作,愣了一下,才用双臂环住陆艺华的腰。
“下次不要冒险了。”将下巴搁在刘晟肩膀上,陆艺华轻松说道,“即使是亲妹妹那种情况下也要注意,更何况她不仅失去了记忆,还对你抱有杀心。刘瑜我放了,但竹内侑希却是死了,以刘瑜如今的身份,没了竹内侑希做依靠虽然不一定活不下去,但凡事都有万一。”
陆艺华扶住刘晟的肩膀将他推离自己,然后仅仅盯着他的眼睛:“万一刘瑜以后过的不好来找你,帮她我不反对,但你们不能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一段写完了~~接下来~~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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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卸职 ...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刘晟的伤势也渐渐好了,但不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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