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放在腿上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在少年们紧张的目光下叹了口气,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影七影八这才舒了口气,默默退下。
素昀,你将我打发走,又躲开暗卫,就是为了他吗?你既与他认识,又为何问我他是谁?还是我理解错了?
不对,素昀有情人关我什么事?为什么,心里会难过?感觉,缺了什么……
易青自己也不知道,他认识沈白不足一月,为何会对他产生异样的情感?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是朋友?或是兄弟?还是……不,不可能。虽然自己心里佩服他,但绝没有别的想法。
其实,当初见到沈白时,他便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总感觉在小时候见过,那双眼睛,真的很眼熟……
他曾经试着将沈白与那人重叠,明明很相似,却又感觉不太一样。那人黑发飘飘,碧色眼瞳里的担忧是他至今难忘的;而沈白却是白发如雪,且轻易不会将外露情绪,有时,他的眼里毫无波澜,仿佛一潭死水,白发如雪。
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不知过了多久。
乾德宫中……
安元向着坐在贵妃椅上的美丽女子行礼:“参见娘娘,不知娘娘唤初年来有何事?”
那女子朱唇微启,道:“元儿,你可知,本宫待你如亲子?”这女子不过双十年华,体态妖娆,眉眼如画,一头秀发用华丽的金饰盘着,身着紫红色牡丹纹衣裳,好不美艳。她便是四宫之主,严贵妃。
安元:“是。”
安元为容皇后所生,可惜容皇后身子不好,生下安元后大病而死。原本,严贵妃也有四月身孕,不知怎的就被下毒滑了胎,烙下病根,从此再不能生育。于是,安元便交由严贵妃抚养。
“你也知道本宫不会害你。”
“是。”
严贵妃缓缓起身,走到安元面前,将他扶起来,道:“过几日,你们就该去狩猎了吧。”
安元顺着她的动作站好,依旧是那句话:“是。”
严贵妃俯下身,在安元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又问:“明白了吗?”
这次,安元迟疑了会,问:“娘娘赎罪,初年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
“你是太子,自然没有其他人敢得罪你,可那人一日在宫中,一日便有可能威胁到你的位置,当早早除掉才是。”
“……是,初年明白。”
此时,沈白在院中抬头仰望嫣红的晚霞。俗话说,“日落胭脂红,无雨必有风”也不知,究竟是雨还是风。
“先生,进来用膳吧。”徐帆在一旁唤道。沈白颔首,走进房内。
山雨欲来风满楼。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想来在这宫中,是真真刮起了风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挖的坑真的不能算坑吧。
话说,有人好奇身高和年龄这问题吗?
截至目前
沈白/花荼(26):175(刚刚达标)
易青(24):183
林锦(25):185
徐帆(18):173(还是孩子)
李茂(20):176(抱歉先生……)
吴悦/孔畅(25):183
安叶(29):186(听过男人到二十五左右岁停止发育吗?)
安元(11)安明(9)安锐(7)安逸(6)
那什么,小孩子们就算了,我也摸不清孩子们的身高是怎么长的。
第10章 遭暗算废立太子元,走险径假死骗加沃
“叩叩——”
“请进。”
沈白此刻正在写字,闻得一阵敲门声,只说了一句话,又继续动笔。
门外易青推门而入,道:“素昀,再过几日便是春猎了,皇上让我问你是否要去观看。”
沈白这才放下笔,抬头望望窗外的小院子。梅花谢了大半,几盆牡丹都结了花骨朵儿,墙角的红杏也越生越多,雪也都化了,时不时的能听见鸟叫……是啊,不知不觉,已经回来这么久了,回春了啊……
见沈白出了神,一旁磨墨的徐帆忍不住咳了一声,才将沈白的思绪拉回来。“知道了,我会去的。”
易青完成任务,又开始日常聊天模式:“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沈白重新提起笔,继续默写诸葛亮的《诫子书》,道:“没什么,在想我回来多久了。”
易青回忆了一下,打趣道:“一月有余了。怎么,想念你在山里的小房子了?”
“是挺想的。”沈白闻言挑挑眉,心道易青竟也学会打趣人了,“要不,我找个时间跟皇上商量商量,辞官回乡算……”
“不可!”
沈白朝他望去——反应怎么这么大?
易青不自在的挠挠头,道:“我是说,皇上特地将你请回来,定是不希望你这么快就回去的,所以……所以……”
沈白见他这幅窘迫样,无奈道:“好啦,骗你的。既然我都回来了,这趟浑水不淌也不行啊。”
易青则哀怨道:“素昀,下次别开玩笑行吗?给你吓了一跳。”
沈白不做声,继续写字。易青也不做声,看着沈白写字。徐帆也不做声,默默磨着墨。
每年狩猎都会挑选都城外的山作为场地,这一次是在城外百里左右的暮山,据说这里今年雪化得早,动物多,运气好的还可以打到鹿。
沈白坐在一边,尽量离高官们远些。他记得那日吴悦对他说的话:
“花荼,我听达摩说,他们让皇宫里的内应安排了人,似乎还是后宫的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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