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个,他就想要一只强大的御兽……我,我特别不愿意!”
“是不愿意成为他的御兽,还是不愿意他把你当御兽看待啊?”
“……这有什么区别!”
好吧,泷焕要能想清楚区别就不会瞎纠结了。
商辰继续钩话题:“你今天气什么?”
“霁青最近对我都爱理不理的,我好几次惹他生气,捉弄他,往他脖子里塞雪团他都没有理我……商辰,你说,他是不是看中了别的御兽?”泷焕骤然幽怨了。
这不是犯贱吗?商辰嗤的笑了。
泷焕恼了:“笑什么!”
商辰笑得更开怀:“我们人啊,天气一冷,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就不想说话。霁青也是人,也一样。你要是想让他说话,就给他暖被窝去啊!最好你带上一壶酒,给他热热身,他就高兴了!”
“他的灵力这么强大还怕冷?”泷焕目瞪口呆。
“咳咳……”
“他要是怕冷,为什么还只穿一件衣服。”
“咳咳,法力强大的人最讨厌露怯,越是这样,他越要装得什么都不怕。咳,你看我师父,什么时候不是板着一张脸,高兴也是,不高兴也是。”
泷焕若有所思:“也有道理,你师父比霁青怪多了。”
“……呵。”
“对!你说得对!”泷焕猛的一拍手,“梅焉和祁子尘就怕冷得很,你师父还老给祁子尘暖被子呢!”
“什么!”商辰大吼一声。
泷焕一哆嗦:“干……什么,我耳朵要聋啦。”
茫茫大雪中两人分道扬镳,傻乎乎的泷焕跑去找酒,幽怨怨的商辰跑去找师父。
但商辰忘记了,他的离魂之术还很弱,和泷焕的聊天这会儿,已经清晰感觉到浑身的寒气往外散,力不从心了。可一听明殊给祁子尘暖被子,商辰就炸了。
累死也要去看个究竟。
累死也要。
远远地望着祁子尘的院子,仿若有琴声传来,五脏六腑的痛轰然迸射。砰的一声,商辰浑身一阵巨疼,如入泥塘,神智刹那迷失,化入茫茫白雪中。
“明殊,琴弦断了。”
“怎么回事?”
“刚才似乎有一股愤怒的情绪……呵,我一定的感觉错了。”
寒气离散……
温暖……
一双陌生的手,在迷雾中抓住了迷失的人……
“呼……霁青世尊。”努力睁开生涩的眼睛,望着脸上没有面具的霁青,真真切切的人世,真真切切的触摸,这一切令商辰一下子安心了。
“我不是早说过,以你现在的修行绝对不能走得太远,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性命就保不住了。”
“谢谢世尊。”
安心之后,是不甘心。商辰好想再回去看看明殊在不在那里,想知道那两人是不是那么暧昧。即使明知泷焕的暖被子仅仅是纯粹的暖被子,也不甘心。
可是现在出去看吗?
不行,修行半途而废,明殊会生气的,自己更不甘心。强大起来!让离魂走得更远!神不知鬼不觉地窥探一次,要让眼睛见证那两人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
商辰不甘心地起身,端坐,聚精凝神。
太过急切想去探望的心情,身体却根本来不及适应,寒气,迅速侵袭渗入骨髓,根本不是修行的那种循序渐进的寒冷,而是另一种铺天盖地的彻骨寒冷——寒冷一下子击倒了商辰,他的嘴唇一下子变白了,浑身抽搐,如冰冻。
霁青大惊,连忙握住他的手,强灌一股暖气:“你太急了。”
冷!为什么这么冷?眼中,一切结上了白霜,即使那股温暖也冲不破,连同心脏也要变成冰冻。商辰手足无措,任由天地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轰——白霜散开。
温暖,像裹着火焰的棉花一样的温暖,令人眷恋的温暖,突如其来。不知过了多久,商辰像在春池边静静躺着一样,缓缓睁开眼睛:有人如柳,跌足坐在那里,双目如池水。
一连被他救两次,商辰不由得羞愧。
霁青望着他,眸亮如星:“听不懂我的话吗?你的修行还远远不够,欲速则不达,越急,只会越损伤你的灵力。”
商辰沉下心来。
就像曾经适应过浑身燃烧的烈焰一样,现在要适应这种寒冷,不同于天气的寒冷,是从骨子里往外散发的寒冷——然后,慢慢地,运用灵力散出这种寒冷。
这一次,霁青一直陪在身边。
修炼越到后来,越是艰难,数次商辰陷入阴寒的泥淖,幸亏有霁青的及时挽救才得以挣扎出来。也因为知道有霁青在,商辰才能放肆地修行,将灵力一次又一次释放。
人,会习惯于这种倚靠。
有一次从泥淖中醒来,商辰枕在了霁青的腿上,而霁青,背靠着山石,闭目凝思。这种亲近的倚靠,令商辰恍惚,以为是师父在默默地守护自己。
那次以后,商辰主动与霁青聊天。
两个认识很久却从未交谈过的人,终于尝试着去了解对方,试探之后会认识一个崭新的对方。商辰发现,霁青虽沉默寡言,但不倨傲,只要是诚挚地询问,他都会一一回答。只不过,当霁青沉默时,那微微扬起的下巴,给人以冷漠和孤傲的错觉——其实,那只是霁青不愿意回答的姿态而已。
商辰也会问两千年前的事:“霁青世尊,你的师父是谁?”
“没有。天生法力。”
“啊?一出生就这么强大?”
“不,也是一心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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