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想要返韩,甚至上书动摇大秦即将出征的军心,再加李斯进言说韩非是韩王同族,爱韩不爱秦这是人之常情。但若把他放回韩国定对秦国有害无利,不如直接杀掉以免后患,嬴政听了李斯的话便对韩非起了杀心。
如不是察觉到嬴政心思的蒙恬在嬴政的寝宫外跪了一天一夜为韩非求情,那么扶苏如今的夫子绝对不会是韩非。
怕扶苏因为年纪小贪玩和担心其他书简递不到秦王手中等原因,送走扶苏过了三天也不见秦王没召见自己,韩非直接偷跑出勤勉殿,亲自把手中奏简交给秦王嬴政。
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这份奏折秦王不只早已看过,还发下让大臣轮着传阅。
坐在上座看着下面被李斯堵得别说一句话,就是一个词都说不全的韩非,嬴政心中冷笑。眼光转向站在武将之首看不出心思的蒙恬看了一眼,在收回视线时突然被大殿外一越跑越近,且跑着曲线的小人儿吸引住视线。
秦国君王上朝听政的宫殿有外殿和内殿两部分。穿过外殿要走过一道百米长修筑在池水上的石台才能进入内殿。外殿是摆宴之地,内殿是群臣每日早朝和接见国外使节的地方。
百米长台,波光水池,雄伟宫殿,内殿意在向世人彰显的就是秦国的强盛,起到震慑之用。
被殿外的景象吸引,嬴政已经忘记还在论辩的李斯与韩非。 “行了,扰得寡人头痛。”瞧见绊了好几跤,赤着脚的儿子嬴政又生气又心疼,恨不得赶忙上前把儿子抱进怀里,于是再无心听下去。
本就是要找个理由杀了韩非,多说也无意。
看儿子躲在内殿大门口不时抬头往里望一脸紧张的样子,嬴政站起身。
扫过下面因他站起而连忙匍匐在地的众朝臣,嬴政说道:“李廷尉,这事寡人交予……交予……哈哈哈……”话说一半,先是音颤接着嬴政便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趴在地上的众人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突听不苟言笑的大王当众大笑,一各个脸露惊讶,想要抬头却又不敢,心中那叫一个着急。
原见儿子因腿短门槛太高被挡在外面跨不进来,所以嬴政正打算过去把人抱起回寝宫,却看见他儿子不知从哪里来的神力居然小腿蹬想要蹿过门槛,结果因跳得太矮使得自己只得两腿横跨夹在门槛上下不来。
如骑马般骑在门槛上,双手紧紧抓着门槛挣扎着要下来的扶苏终使得一向自制的嬴政最终还是没忍住当众大笑不停。
别笑了,快把我弄下来!
羞窘的扶苏怒视身穿冕服站在大殿中笑得手捂肚子,头上冕冠的珠帘被摇得哗哗响的便宜爹,恨不得自己就这样直接随风而逝,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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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上书提出‘灭赵存韩’无外乎是三点理由:
首先韩非提出韩国弱小,近三十年来一直听从秦国的安排。秦国要攻打那个国家韩国都紧随其后,胜利归于秦,而恩怨留于韩。韩国为了秦国把诸国都得罪了。韩国早已在形式上与秦国自己的郡县无异。
其次秦国周边赵、魏、韩之中赵国实力最强,也是秦国一统天下时的最大障碍。如今赵国一边强兵一边联合诸国誓要征讨秦国,所以赵国才是秦国的敌人,仇人。
韩国是自己人,赵国是仇人,秦国灭韩而非赵属于里外不分,世人心寒,将来没有人再愿意与秦国交好,这有利于赵。
最后韩非说出韩国虽小却不容易被灭。在地理位置上它与四国相连,如果秦国攻韩,韩必将与魏结盟抗秦。魏韩结盟也有助赵国和齐国结盟,秦国这时讨不到任何好处。
对于韩非在奏简上提到的这三点李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仅用两点反驳。一说韩国乃秦国心病必去除去。(原文:秦之有韩,若人之有心腹之病也。)二说着心病早有一天发作,特别是关键时刻。(原文:夫韩虽臣于秦,未尝不为秦病。今若有卒报之事,韩不可信也。)
总之就是三个字,‘不信任’。不行人你韩国会这样忠心于秦国,不会背后来上一刀。溜.达.小.妖.制.作
不同于因口吃每次讲话都被人打断,无法有力驳斥对方而急红了脸的韩非,李斯到是一派的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上座之人会被说服。虽师出同们,但李斯根本没有给韩非面子,一声声犀利的质问逼得说话不利索的韩非更加解释不清。
大殿之众臣都不敢出声,所有人都等着上座给儿子擦脚的君王做下最后决断。
见儿子一双白嫩的小脚丫终于擦出了原色,除了有些红色刮痕并未有其他伤处这才放下心。将手里的丝绢递给侍候在身边的赵高,嬴政把搂在怀里的扶苏放到身边,这才从新审视起下面的李斯与韩非。
“韩公子。”放在桌下带着茧子的大手玩着儿子如无骨般肉肉的小手,嬴政张口说道:“不得不说你这奏简上所写的灭赵之计策十分令寡人心动特别是第四点……但这还不够,你说的都只是预测猜想。”
“大……大王……在下……”韩非想要解释可是越紧张他越是把话说得不利索。
坐在嬴政的身边扶苏很是复杂的瞧着韩非,不晓得他这个读书人为什么一定要掺和进人家别国的国政大事中,用的身份还是目标国的王子,这完全是找死。哪怕不愿为秦效力,那老老实的写书也能保住小命。这么一个大才子怎么就不知人在历史的车轮面前是渺小到不能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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