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夸大海口放权给余遥,但龙晏说: “我和余大哥没把最大的罪魁祸首给捉了,已经是对您最大的仁至义尽,倘若那人倒了,怕秦大人您在南州就不用混了。”后半句龙晏说的是反话,没秦显扬在,那人也不至于这般嚣张。
秦夫人见儿子和李嬷嬷一个下狱,一个被判死刑,气得几乎要晕过去。就在李嬷嬷被问斩之前,秦夫人赶到公堂大闹。“你们凭什么敢处置本宫的人,还有,谁敢关我的儿子,他可是秦府的大少爷。”
余遥淡淡地说:“夫人,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您儿子即便没杀人,但伤人也是犯罪,就得罚。至于杀人那位更是要偿命,这是常识!”
秦夫人被衙役压住,她眼里几乎要喷出火,她怒视着余遥和龙晏,骂道:“是你们两个兔崽子看我家不顺眼,才一个个地整对不对?”
“哎哟,皇姑姑,您可别冤枉好人,咱们是秉公办事,这里是公堂,杀了人是要偿命的,不像您在宫里随便可以勾勾手指杀了人而不用责罚,这里可是有皇法的。”龙晏嘲讽道,看着堂下这人气得狰狞而且扭曲的脸,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在宫里,只要是有些地位崇高的人杀了人,皇帝会酌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若是判了罪,必定会牵连甚广,甚至就影响朝廷的局势,江山的稳固。即使南海县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位高者依然受到这种关系的保护,以致秦夫人仍然可以百无禁忌地害人。不过也到今日为止。
她的獠牙被全数拔去,今日后再没有人敢听她的命令杀人、伤人,因为那些被判死刑的下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您可别以为自己的手下做得有多干净,除非您把整个南海县的人都杀光,否则,只有一个人知道真相,也能让您阴沟里翻船。”龙晏冷冷地讽刺道。
但秦夫人毕竟不是省油灯,毕竟在宫里见过无数的黑暗,龙晏这点手段又算什么。秦夫人突然冷笑一声,她挣开衙役,从袖中拿出一物,令在场的人当堂脸色大变。
“这是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谁敢动李嬷嬷和我儿,本宫就奏到皇上那儿去。”
龙晏怔了怔,想不到这女人还留有一手,难怪这么嚣张。
众人看到金牌,纷纷吓到跪倒在地,余遥反而很镇定,他淡淡地开口道:“该斩的人拖出去斩了,免得错过时辰,冲撞了满城的百姓。”
“哼,好大的胆子,小小的贱民够胆动本宫的人!”秦夫人怒道。
余遥面无表情地说:“这里的百姓都没进过宫,连皇上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何况一块不知名的牌!”
龙晏瞬间明了,帮腔说:“就是,本皇子也没见过,姑姑还是收回吧,免得被人谣传您欺君之罪。”
看着李嬷嬷和秦路被带走,秦夫人整个人泄了气一样,无力地摊坐在公堂的地上,这么一来,这世上再无人能任她使唤了。
然而,秦路并没关太久,被秦显扬领了回去。秦显扬说,反正都是关押,关在秦家里还不是一样。
龙晏也懒得反驳他,反正秦夫人的气焰已经打压过了,也不担心有人会继续犯事,南海县应该会安生一段时间。
但温冬生仍然觉得很担忧,担心秦夫人会报复,坚决搬出秦府。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和秦府隔了几条街的豪宅区,竟然有人三百两卖房子。
温冬生果断买下来了,当日就赶着龙晏,带着温小蛋和龙铉珞搬了过去。自从火灾事件,异人不准留宿东煌人区的禁令解除了。原来在旅馆工作的赛巴斯老爷子和厨师贝伦特因为暂时不想回国,也跟着温冬生搬到新居里去。卡莉大妈就回英格伦去了,临走前说过些日子派女儿过来照顾少爷。
新宅子比秦府要大两倍,温冬生觉得白捡了便宜,高兴了好几日。听原来的屋主说,这里曾经严重闹鬼,一直盘不出去,想不到有人肯买。
事实上这宅子是出自龙晏的手笔,这里曾有藩王居住过,将来把南州作为封地,龙晏的王府就是这里。南州封地多半是他囊中物,因为朝中未有封地的成年皇子里,特么就只剩他一个,没人跟他抢。
总算安顿好温冬生,也解决了潜在威胁,龙晏觉得是时候要回京了。
☆、缠绵
七月十一,宜出行。
就在前一晚,龙晏死趴着温冬生不肯撤手,温冬生无奈,任由他去到哪黏到哪。
“你怎么天天那么多活儿,当老板的时候三餐顾不上,现在有了正职,连晚上也要忙。”龙晏的语气像极受到委屈的小媳妇,看见温冬生手里一大叠全是鸡肠文的文书,更是觉得自家宝贝被工作抢去了。
“还不是为了养你!”温冬生心道。事实上最近来东煌的外国商船逐渐增多,海关确实忙不过来,一人得顶三人用。温冬生做的主要是翻译,以及进出货单的检查,海关里外文水平最好的人就是他,所以被寄予了厚望,工作也随之而增多。
被人期待是好事,但代价就是累。
瞥见温冬生眼底下的青影,以及略憔悴的脸庞,龙晏有些心疼。但想到明日他就要离开南海县回京,这人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龙晏就更郁闷了。
“我明天就走了,你就不打算多陪我一阵吗?”龙晏抱怨道。
温冬生抬手揉了揉搁在肩膀上的大脑袋,说:“现在不就是在陪你吗?”并不是不想跟龙晏独处,只是恰好手头上有几份文书比较紧急,另一方面,温冬生也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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