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板砖回敬张临皓。俩人摸黑打的时候初中生一板砖磕上了张临皓的手,张临皓闷哼一声竟然没撒手,直接又是一板砖砸上初中生的后颈。
初中生被这一板砖给砸晕,哐当倒在了还趴在地上的张夏先身上。
——张临皓看着张夏先挨揍,直到最后关头才出手相救,若不是那初中生拿了具有杀伤力的砖头,张临皓应该会继续冷眼旁观下去。说到底,张临皓不能见死不救,这毕竟是他亲哥哥的孩子。
十二月的寒冷冬夜,四处寂静无人,张临皓如天降神兵,救了张夏先一命,倘若不是张临皓,张夏先可能早被打死在那个巷子了。
张夏先呆懵懵地看着这初中生轰地倒在自己身上,又给吓得连哭都不知道哭了——他以为这小混子被张临皓打死了。
不怪他没常识,在他心中张临皓就是这种会杀人自残的神经病,没差。
就在张夏先发晕的时候,张临皓把那倒霉蛋初中生从更倒霉的张夏先身上拉起来推到一边,又摸了摸那人的鼻子脑袋,确认没流血没死人,才问:“没事吧?”
张临皓这人,给了人一板砖,连大气都不喘。
等张夏先从地上爬起来,张临皓看了他一眼,估摸着也是有点纳闷,问:“你在这干什么?”
张夏先:……
他心里是想来找张临皓寻仇来着。但他眼下当然不能说,说了估摸着他能被打死在这。
张夏先梗了半天,憋得脸通红,说:“去,去吃肯德基。”
张临皓:……
肯德基可不是开在这个老巷子里。
张夏先接收到张临皓那有些怀疑的目光,挺有点那什么,坑坑巴巴说:“你刚才救我一次…你嗯…我请你吃肯德基。”
……
“不了,你自己去吃吧。”张临皓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声音有点颤。
“你手没事吧?”张夏先这才注意,张临皓的手刚才好像被磕了。
“没事。”说完这句,张临皓就走了。
张夏先:……
被拒了。
除了小班花,张临皓是第二个拒他的人。
救人的家伙负伤离去,就留张夏先像个傻逼一样站在那里,脚下还有一个被打蒙了的初中生。
张夏先就这么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去肯德基点了两份套餐,直到我去找他。
张临皓当晚只觉得手疼,但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就没声张,没想到手硬是疼得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清晨时,右手已经肿的不能动弹了。他疼的抬不起胳膊,才去找的张老爷子。
他手骨裂了。
左手小指食指中指,三个指头。
张临皓给家里人说是昨晚睡觉不小心摔下床把手压伤了,把张老爷子心疼坏了,慌忙去叫医生过来。全家人都当是张临皓不小心,只有张夏先一个人知道真相。
他拉不下脸去看张临皓,就安排我去。
实际上我也惊呆了,昨晚张临皓还带我去找张夏先还给我买关东煮吃呢,我真一点都没看出他受伤了。
我也顾不得刷牙洗脸,蹬了拖鞋就跑下楼去客厅看张临皓。张夏先爸妈去上班,张老爷子又去了老干部局参加会议,家里就剩保姆在照顾张临皓。
张临皓在看电视,挺罕见。他平时只要有时间就是看书写作业练字,难得看电视什么的,家里开着暖气,张临皓裹着个毯子坐在沙发上看历史剧,光看背影,意外的有那么点可怜,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可怜从何而来。
张临皓就这么孤零零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沉默着看着电视。似乎有种人,天生有种渲染气氛的能力,有人能活跃气氛,有人人见人烦,有人领导气质十足是打鸡血的一把好手,有人就丧到不行,而张临皓这种人,只消他单独坐在那里,空气中就有种孤寂,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对世界的乏味与厌倦。他的孤独并非无人陪伴,是因为不屑。我有时会想,张临皓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他不爱吃,从未像其他人一样因为遇见喜爱的食物而吃多吃撑,不爱玩,从未见过他玩过什么游戏也不见他有什么兴趣爱好,甚至在长成人之后,连性、爱他都没有什么兴致(在我看来没有)——他努力学习,与人为善,认真对待人生进程中遇到的每个问题(无论是考试还是组织班级联谊),他做这些并非是因为他喜欢他热爱,仅仅是因为他在完成自己‘生而为人’的这一任务而已。
亦或许,他在最开始是抱着一种近乎愚蠢的天真想法,他以为他努力做好一切,他那个当鸡子的妈,就会来找回他。
愚蠢。
虽说我也认为人活无趣,但张临皓的活法,实在也太可怜了些。
一集电视剧演完了张临皓才发觉我来了,他扭头看我。
“呃,你手没事吧?”我屁颠颠跑他身边坐下,挺狗腿问。
张临皓弯嘴笑笑:“没事。”
这种笑容大概发自内心,至少我当时在这笑容之中察觉到了细微的暖意——实际上在张临皓所处的张家,只有张老爷子是无私对他,可张临皓却从未真正依赖这个亲生父亲。他自始至终都将自己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因此对于来自张家之外的善意,他是珍惜的。
“还疼不?”
张临皓摇头。
我搔脑袋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说:“那个,是夏先让我来看你的。呃,那个,他……”张夏先让我帮他说声谢谢,我也挺尴尬,传话什么的。
张临皓看着电视,也不知道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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