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白嫩嫩的。
皇帝卷了图纸,向远公公道:“让她进来。再去孙府宣孙远兴,让他速速入宫。”
远公公领了旨退下,一会儿便见文妃款款玉步走了进来,向皇帝屈了一膝,道:“妾身恭请圣安。”又向钟雪麟福了一福,“钟大人,奚儿有劳钟大人提点了。”
钟雪麟向文妃行了一礼,道:“太子天资聪颖,下官不敢居功。”
文妃温婉地向皇帝道:“秋日气干火旺,妾身熬了些滋润汤水,让皇上润润身子。”
皇帝笑着牵了文妃的手,柔道:“茜儿甚知朕心,朕方感口渴,茜儿便送汤来了。”
皇帝感觉到钟雪麟火炬一般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赶紧低下头喝汤。
钟雪麟向皇帝和文妃行了个礼,道:“皇上此时家事不便,微臣先行告退。”
皇帝“嗯”了一声,算是准了。钟雪麟出宫时,正好看见陈公公领着孙三公子急匆匆地往御书房走。
看见钟雪麟投来的视线,孙远兴偏过头朝钟雪凌笑了一下,行了个抱拳礼。
孙远兴来到御书房时,文妃正坐在皇帝腿上,皇帝出了一道字谜,文妃蹙着秀眉在苦思冥想。
孙远兴和文妃打了照面,心中都是一惊,文妃忙从皇帝腿上下来,垂袖立在一旁。孙远兴跪倒在地,道:“臣孙远兴叩见皇上。见过文妃娘娘。”
皇帝道了句“免礼平身”,开始向孙远兴询问汴河四渠水利修建的进展。孙远兴的父亲孙签乃是兵部尚书,孙尚书知道儿子木讷,难以适应官场的勾心斗角,便把孙远兴安排到远离纷争的工部,孙远兴入仕后在工部任职都水监,居从二品,掌管汴河一带水利建设,听皇帝问了,忙理了理思绪,将各工程进度徐徐道来。
皇帝凝神听了孙远兴汇报,对孙远兴点点头,道:“很好。运河建设刻不容缓,来年开春务必要将东部一线投入使用,否则融雪又将在汴河一带导致春涝。”
孙远兴垂头称是,余光瞄到文妃有点苍白的脸上一双秀目也在偷偷看自己,胸中登时溢满了欢喜。
皇帝侧着目静静观察了一阵两人的神情,心下了然,忽而笑道:“是了,孙尚书与全院事乃是旧交,茜儿入宫前定与孙爱卿见过了?”
文妃垂下眼道:“是。孙大人常携孙公子来府上,妾身与孙公子自幼便相识。”
“那便是青梅竹马了。”皇帝道。
孙远兴终究从小便受父亲耳濡目染,深知万万不可与皇帝的后宫有牵扯,忙道:“并非如此,幼时无忌,微臣入了国子监后就未再见过娘娘了。”
皇帝点点头,道:“下去吧。朕很在意运河的事,事无大小,爱卿常来禀报便是。”
孙远兴道了声“臣领旨。”便行礼退下了,临行前不由得又瞄了文妃一眼,才踏出门去。
皇帝看着文妃,见她目光闪烁,遂一笑,牵了文妃的手,与她聊起旁的事来。
孙远兴回了府,在屋中坐立不安,脑中终是难忘文妃那一双美目。没两日,孙远兴就又入宫面圣去了,向皇帝禀报了运河的经费预算。皇帝听了,对孙远兴称赞了一番便让他回去了。
孙远兴这一行没见着文妃,也不气馁。又过了两日,孙远兴又要进宫禀报水司职位变更的事,却在宫道上遇见了正要前去御书房的文妃。
两人均是心中一震,面上却不慌不忙地相互行了礼。
“孙大人安好。”
“下官见过文妃娘娘。”
文妃端详了眼前的男子片刻,道:“孙大人,近日风高气爽,但本宫却夜不安枕。”
“娘娘所因何事?”
“孙大人可听闻过‘亥猪拱槽’之事?实是有趣之极。”
孙远兴心中大喜不自胜,说道:“如此趣事,下官却是未曾见识了。”
文妃笑了笑,袅袅婷婷地走了。
是夜亥时,文妃的贴身丫鬟玉儿买通了看门的冼公公,孙远兴只身来到宫门,换了冼公公带来的内侍服,跟着冼公公从偏径行至文淑宫,玉儿打发了宫前侍卫,把孙远兴迎了进去。
次日一早,皇帝漱洗完毕,正在用早膳,远公公走上前报道:“冼公公来信了,一切尽如皇上所料,皇上英明。”
皇帝轻轻一笑,心道:无论是谁,总归难逃情劫。
皇帝往文妃处跑得更勤了,却都如投石入海,文妃的肚子始终没有反应,咳嗽却一直没好全。
文妃忧心忡忡,皇帝笑道:“茜儿别急。既然能生下太子,一定还能怀上。明日朕再换一个太医来看看。”
文妃道:“妾身听说,有的民间偏方甚有效用……”
皇帝道:“定是玉儿又乱说了。茜儿如此娇贵的身子,怎能乱吃些江湖郎中的药?”
文妃不语。过了几日孙远兴又入宫私会文妃时,文妃对孙远兴道:“启远,下回来时,把上回说的药方带来吧。”
孙远兴回了府上,立即寻访到人称“送子郎中”的潘医师处,取了一张药方。
这日,皇帝下了早朝,犹豫了一阵,便命人摆驾东宫。
太子正在解钟雪麟设的乾卦,一听人报“皇上驾到”,便扔了笔,扑到皇帝怀中。
立在一旁的钟雪麟也前来行礼,皇帝看向他,道:“钟爱卿刚升了从二品就不来早朝,因何事?”
钟雪麟道:“微臣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已向吏部告过病了。”
皇帝斜睨了他一眼,道:“朕想询问太子功课,爱卿下去吧。”便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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