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华强制醒来,眼睛干涩,难忍不已,当两人折腾完就立即出门搭车。
“车直达林高,不过你最好认一下这路段的标记建筑,免得走丢了,”风华坐在临窗的位置,头靠玻璃语气略带鼻音,说话时阖着双眼,“快到时喊我。”
风锦见风华看向自己的眼睛,没有黑眼圈也不见浮肿,但无甚神采。不禁想起夜里她爬上床铺时把安睡的他惊醒。“吵醒你了?”她说,夜更冷也更深,她带着一身寒意地躺在旁侧,中间泾渭分清寒暖两个世界,他没在意地继续睡。
第二天早晨,他如约早起了,可她却缩在被下没有醒,直挺的身姿紧靠着床缘,他盯着那落在床下裸|露的手臂看得入神,不知何时握了上去,他收手握拳,感觉很冰,平静无起伏的目光变得阴晴不定,复杂难辨。
“到了!”风锦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弯着腰自然拉动风华的手臂,“起来。”
风华被拉着下车,揉了揉鼻梁感觉眼睛好多了,指着对面马路,“以后下学就到对面公交牌搭820路车回去,来回都是三块钱。”
风华自然比风锦更熟悉这里,带着人进校拿书买笔簿。剩余时间充裕,学生还在上早课。风华把人送到教室门口,跟班主任聊了两句,转过头看向风锦。
“先用着到饭堂买饭票,明天办张饭卡。”几张钞票塞入风锦手里,夹有三块散钞,“困了就趴桌上睡会……跟老师进去吧!”
目不识丁,同时还自闭且偏执的少年,缺乏与人交流的技巧,语言交流障碍还发育落后。张了张嘴,舌头僵硬得吐不出一个音调。
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风华等了他半天,很失望。
夏老师笑了笑打破这怪异的氛围,爽朗地说:“把他交给我你放心去忙,别担心。”
风华深深瞧眼被带着走上讲台的人,没等他自我介绍,在他侧身之前就走掉了。
风锦似有所感,猛转身视线连一片衣角都抓不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无助压得他喘不过气。
风锦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你咋了,还好吧?”
风锦撒手,书掉地上,“我不想读书!”
夏老师心一咯噔,这孩子怎么这么叛逆?然后珍爱每一朵未来红花的他,好一番巧舌如簧的利害分析硬是把颓废青年挽回正道上。
时间在指缝间漏掉了十天半个月,风华熬过最忙碌的一段时间,收了剩下的一半翻译费,时寒看了成效又补上一千,当即请大恩人肖行搓了一顿。好事成双,隔天第一笔不菲的稿费突然转进了银|行卡,也正式成为职业写手。
司锐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二他……光合作用!
☆、偏执狂(九)
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自风华决然转身那日起,风锦归家后不有只言片语,缄口不言。二人关系一度回归解放前,只点头之交,仿若素昧平生。
半月里,风锦作息正常进食照旧,完全没有任何自虐或放弃治疗的倾向……风锦脑中的弯弯道道一向比人生的道路更曲折,风华不明所以,在冷暴力面前也只能束手无策。
这日,同楼独居老人旧疾突发晕倒在三楼楼梯口边,还口吐白沫,被正下楼买菜做晚餐的风华碰上,背着人打车匆匆送往医院急救,千方百计地联系上儿子叫到医院,却是个缺德的白眼狼,还有那尖酸刻薄的媳妇儿,硬想着带人回去照看,家人总该比医院的护士周到。说的比唱的好听,看两人那肉疼荷包的样儿哪还不明白。众人好说歹说一阵劝总算让老母住院观察几天。
风华忙得够呛,本着月尾学校放假给小崽子食补,此时都成了泡影。
风华声音冷冷淡淡,“100块!”
“什、什么?”中年人一时半会没听明白。
“100块。”风华手更递进一分,看这人西装打挺油光满面的,是有钱的主,也是真正的一毛不拔。本想着做善事不求回报,不过被两人膈应了后改了主意。
男人没说话,他老婆倒先呛了起来,“看看这世道,没见过做好事还索要报酬的。”
“大妈!”风华一本正经地喊得响亮,“这是打车花的钱。”
她急着进医院,扔下一百块没等司机大哥找钱就下车了。
都一大把年纪,你好意思拿这小姑娘那一点小钱?女人看起来还年轻,被风华喊老了气得厉害,瞪了她一眼,不甘不愿地从钱夹里抽出钞票拍进风华手里。
风华不介意地收进口袋,走出医院时天早就黑成了一片。她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风锦现在在家里做些什么?回家后异样地发现自己不在时,猝不及防之后是否会有所挂念或担心?风华不无想象,尽心尽力养了那么多天,连石头都能被捂热了些,你风锦能无动于衷?是否还是铁石心肠,心里怀恨?
风华拢紧长风衣就迫不及待地去证实,车钱比搭公交贵上二十几倍,手头松了之后,她只考虑了两秒又拦车回去。效率果然快多了,仅小半会时间就回到楼下,仰头看到家里的灯没亮,心一咯噔就奔上了六楼,开了灯把屋里一眼看透,连着狭窄的卫生间也看到了尽头。
——他不在!
不好念头还没浮现心头,就被窗边传来的话阻断,小二手背在腰后,语气平淡道:“生命值检测,感应到男主生命值正在下降。”
风华顾不上跟小二叙旧,急喝,“他在哪?”
“东南方向五百米位置。”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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