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了吧,嘴巴抹了蜜!诶,去看看男装吧,总也不见你买衣服。想来也奇怪,这两年我觉得你变得重视仪表了,怎麽一跟我交往,衣服都不买新的不说,胡搭配的比例还越来越高!还有你那头发,啧啧,老实交代,多久没打理了!」
林璐颖鼓著脸蛋,撅起小嘴。
「都拐到你了,我还瞎修饰什麽,不怕我跑了?」
「你还是注意吧,小心我跑了。走啦~」
陈清抓了抓头,活见鬼,还要再转一圈男装部?饶了我吧!
这些哪儿是他擅长的啊。头发要怎麽修剪去哪家店都是蔚蓝做主,衬衫要选哪个颜色哪种款式都是蔚蓝决定,以此类推,哪一样他实际上都没主意,全部依赖蔚蓝。
这件好不好?那件好不好?好啊,多适合先生的肤色啊。
林璐颖和销售小姐一唱一和,陈清反倒不像个当事人。
进入试衣间,他没有急著换衣服,而是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累、疲惫、说不出的乏。
蔚蓝走了,一走就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手机对他说: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公司电话对他说:lenny离职了。
陈清想,蔚蓝一定又离开了这座城市。他与它似乎始终都不亲密,他从来都是为它留在这里。蔚蓝不见了,从那个早上开始。季节换了,他消失了。
陈清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找蔚蓝,他们该算都说的清清楚楚了,他干嘛还要再去打扰他的生活?他还想挽留蔚蓝什麽呢?又为何在他离开之後感觉生活出现了缺口?
可,他就是找了,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他仍旧找了。然而,他却找不到,始终,找不到。也只有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对成年後的蔚蓝几乎一无所知。他妈妈搬去了哪里,他还跟哪些朋友有联系……他统统不知晓。
陈清知道自己的某部分生活已经翻开了新篇章,可他就是不能沿路走下去,或者说走的战战兢兢。就像他始终保存著女儿的房间,他也没有拆除蔚蓝的那间。於是,他的家看起来更像一座迷宫,左右,走不通。亦如他现在的生活。
这天晚上,林璐颖照旧跟陈清回了家。他们看了会电视,说了会话,z_u_o爱,而後各自洗澡入睡。
然而,陈清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侵犯一个女人。他撕扯她的衣服,用内裤堵住她的嘴,凶狠的抓挠她的r-u房,ya-ng具丝毫不带怜惜之意的在温热的y-in道里进出。
他听著她哭、她喊、她苦苦求饶,可他却始终不去看她的脸。等到shòu_yù全部发泄乾净,他才扳过她的下巴,去窥视她。就像一个猎人去最终打量他的战利品。而那张脸……
是蔚蓝。
他惊醒了,在秋夜的萧瑟中。他浑身汗涔涔的。他瑟瑟发抖。
那个「女人」的眼神仍旧印在他的大脑中。如同烙印一般。
两颗单面熟的煎蛋,几片面包,一些果酱,一小盒马铃薯泥,再加上咖啡机里正汩汩沸腾的咖啡,这就是蔚蓝的早餐了。
唱机里老爵士乐咿咿呀呀的唱著,蔚蓝没滋没味的吃著。因为太没滋味他只得又往煎蛋上添了些胡椒粉。
实际上他很想给自己煮一碗阳春面,加个j-i蛋。然而,既没有材料也没有炉火。
咖啡机的沸腾声停了下来,他从餐桌旁起身,拉开椅子的同时下意识的看向窗外,蒋颜踩著一地的落叶正向这边走来。他看著她上了楼梯,於是伸手扣上了衬衫前襟的几颗扣子。
果不其然,也就一分钟,敲门声响起。
蔚蓝开了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够早。」
「咳。给我妈去医院挂号来著,老头儿老太太四点起不来。我爸替我去了,这我不就来了。」
「随便坐。」
「没吃早点呢。」
「敢情蹭饭来了?」
「不许啊?」
「许。」蔚蓝倒好了自己的那杯咖啡,给蒋颜也倒了一杯。
「昨儿睡了麽?」
「睡?睡了谁给你交活?」蔚蓝苦笑,「j-i蛋要全熟的还是半熟?」
「老点的~」
蔚蓝看著电磁炉上的煎锅热了,倒上油而後打入了j-i蛋。
「陈明又跑了?」
「他再不跑他老婆就跑了。」
「哈哈哈哈……」
「还笑!我跟你说蒋颜,你再找这麽离谱的买卖,我们就改行。」
「改行干嘛?」
「贩卖人口,第一个把你给卖了!找最穷乡僻壤的地,卖给六十岁的老农民!」
「村长成麽?我还能混口j-i蛋吃。」
蔚蓝皱眉。
蒋颜找来这笔买卖快把他折磨废了 帮个小乡镇企业设计路牌广告。天知道他们弄这公司怎麽沦落到这地步了?对此蒋颜说:怎麽啦?看不上?看不上能成麽?人家拿钱抽我们嘴巴!再说了,你就不能允许乡巴老赶时髦嘛!
时髦!这词把蔚蓝鼻子都气歪了。时髦不可怕,可怕的是赶时髦,且,赶的还是乡镇级别的。
设计方案改了又改,你眼看著它越来越不像话,客户却越来越满意。蔚蓝搞不明白这些暴发户是怎麽想的,与其杀j-i用宰牛刀,何苦不因地制宜?奈何,就像蒋颜说的,他们不接不成,得糊口。
蔚蓝发誓,他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接受了蒋颜跟陈明的游说!好好的工作辞了,跟著他们折腾。他怎麽这麽有魄力呢?
这家公司最终被陈明注册为了 山水仁和。
没租赁办公大楼,而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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