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沉默让朗坤以为自己太唐突了,忙不迭道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霍刑说:“只是出差去的地方你懂,能带回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朗坤想起霍刑的职业,忙道:“我懂,我懂。”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堆才挂电话,朗坤的心情顿时变得奇好无比,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而相比起他的阳光明媚,霍刑就没那么好了,想起那几天“出差”去的地方,他就恨不得拆了那地儿。
那天听朗坤说起第八个死者后,他立刻就知道是谁干的,当下便化出巨兽虚影,朝着那人所在的地方疾奔而去。
穿过城市的黑暗,巨兽缓缓踏上地面,举目望去,四周荒芜一片,天空是像是被泼洒了漫天血雾般朦胧潮湿,天边一轮红日垂挂,不知道是即将升起还是将要落入地平线。
巨兽打了个喷嚏,似乎不喜欢这里污浊的空气,缓缓缩小化成人身。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声凄厉的鸟鸣,霍刑抬头看去,就见一只只剩下骨架的怪鸟从头顶飞过,他立刻又化出巨兽身形飞扑上去,一爪子将怪鸟拍在地上,本来就只剩下骨架的鸟身被他拍得差点碎掉。
霍刑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怪鸟怒吼,怪鸟再次凄厉鸣叫,头部仅剩下的一对眼珠乱转。
霍刑放开怪鸟,那只鸟再次振翅起飞,带着霍刑在几近虚无的广袤大地上前行。
远处,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突兀地矗立在这片虚无之地上,宅门宽大气派,檐下挂着一对红灯笼,门前两排红白相间的灯笼虚空浮着,夹出一道通往宅门的路,显得又阴森又无稽,那怪鸟将霍刑引到门前便径自飞走,没有陪他一起进去。
霍刑左右看看,心想几年不来,岳贞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会玩了,看来当走狗的报酬不低。
他往前走去,等走到小路尽头时,挂着“岳府”牌匾的宅门向两边打开,沉重的大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霍刑跨过门槛进去,立时见到满院浓烈的色彩扑面而来,山茶花竞相绽放,争奇斗艳。
院子被布置地相当精巧,有花有水很是浪漫,和前段时间流行的网剧《太子妃升职记》里的场景有几分相似。
霍刑欣赏了一会儿,才想着以后也要弄一处这样精巧的宅子和朗坤隐居,就听廊下有脚步声传来,岳贞信步走来,颇有些得意地问霍刑:“怎么样,我养的花不错吧!应该不比你的差。”
“小儿科。”对他,霍刑从来吝啬夸赞。
事实上,岳贞养的这些山茶花,的确和霍刑的没法比,不在一个level。
岳贞当没听到,语气浮夸道:“不知道霍老大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我来的目的,你自然心知肚明。”霍刑冷笑,“才几天不见,就敢这么跟我讲话,尾巴翘上天了?”
“那是,这里是我的地盘,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说罢,岳贞率先出招,一对双枪耍得虎虎生风,朝霍刑招呼过去。
霍刑像是早预料到他的动作一般,侧身闪避的同时抽出自己的剑,“当啷”一声迎了上去,两人立时难分难解地打在一起。
之前在人界,岳贞碍于那些条条框框,不敢和霍刑动手,只能由着他给自己难堪,而现在情况可就不一样了,在魔界除了那个人,谁敢动他岳贞一根汗毛,岂不是找死?
想到这里,岳贞出招越发狠戾,真是恨不能将霍刑碎尸万段,取而代之!
而霍刑又岂是好相与的?能轻易被岳贞拿下,这么些年他也白活了。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那叫一个大肆豪放,霍刑一剑平扫,立时将原本开得鲜艳的山茶花给给拦腰斩断,花朵枝干掉进水池里,将原本清澈见底的池子给搅得浑浊,岳贞见状怒吼一声,拼着自己要被霍刑刺中肩头的危险,纵身扑了上去。
霍刑哪能不知道他的目的,故意虚晃一招引他上钩,待到岳贞招式已老来不及收势,突然身形一晃化作巨兽,血盆大口朝着岳贞执枪的手臂咬下,一口鲜血淋漓,利爪随后跟上,将岳贞拍在地上。
“说!为什么要杀那个无辜的人!”霍刑以巨兽姿态,依然口吐人言。
岳贞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噗一声吐出口血沫子,声音嘶哑难听,“呵呵,怎么,你现在不当魔头,改当警察还是做去慈善了?”
回应他的,是霍刑用力压下的爪子,岳贞被他压得差点埋进地里,地上原本齐整铺着的青砖顿时龟裂。
“别耍小心思,我数到三,一、二……“
三还没说出口,岳贞就道:“我倒是想问你,这件事原本寻常,你又是为的什么,几次三番阻挠我插手。”
“我说过,这些和你都没关系,岳贞,做人要懂得见好就收。”
“见好就收……”岳贞呢喃,“什么叫做人要见好就收,我本不是人,你也不是。”
岳贞被霍刑打得鼻青脸肿,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刚才替霍刑引路的那只怪鸟飞来,不敢靠得太近,也不肯飞远,哀鸣着在院子上空盘旋。
那死鸟鸣啼声甚是烦人,霍刑极不耐烦,终于一爪子把它给拍碎了。
他行事如此霸道,先是坏了岳贞精心培育的山茶花,又将他用腐肉养大的枯鸟给杀了,顿时岳贞不干了,被强行压抑的愤怒和不甘冲破枷锁,他嘶吼一声,朝霍刑愤怒道:“霍刑,你到底要怎样,千方百计不让我插手s市的事情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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